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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殺這些沙陀人,你只能選一樣,你若非要殺他們,我李五就算與他們戰(zhàn)死在這里,也絕不會活著隨你回去!” 申屠元建怒道:“李將軍,你糊涂了嗎!你竟要跟這些沙陀人同生共死!” 李五道:“我已經(jīng)背叛了梁國投靠晉李,這些人現(xiàn)在就是我的兄弟,我李五絕不會舍棄兄弟茍且偷生?!?/br> 申屠元建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瞪眼吹胡子了好一會,道:“你這樣對得起跟隨你多年的將士嗎?對得起信任你的陛下嗎?你知道陛下得知你離開洛陽后,氣得都吐血了嗎!” 李五心里微驚,她想到自己會把玄友廉氣得不輕,但沒想到能氣到吐血的地步,然而這種時候氣勢是最關(guān)鍵的,李五萬不能露了動搖之意,冷聲道:“別說廢話了,你到底放還是不放!” 申屠元建心寒李五此刻的冷漠,真不明白半個月前還口口聲聲勸他擁立玄友廉為帝的人,此刻怎會變成這般模樣。他舉起手示意軍隊讓出一條道來:“放人?!?/br> 李繼勉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立即收兵轉(zhuǎn)身,翻身上馬,走過李五身邊時,壓低聲音快速道:“我會帶援兵回來救你。” 兩人都十分了解彼此的性格,根本不需要磨嘰,一個眼神一句話便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李五道:“快走?!?/br> 李繼勉帶著隨從們迅速離開,等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盡頭,李五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看向申屠元建:“申屠將軍,走吧。” 申屠元建驅(qū)馬走到李五身邊,遲疑了一下:“李姑娘,陛下對你用情至深,你的心里真就一點都沒有陛下嗎?” 李五怔了怔,很快明白過來,必是玄友廉已經(jīng)告訴了他她的真實性別。 她低下頭,不再說話。 申屠元建順利抓到了李五,為防她逃跑,把她關(guān)進了一個鐵皮馬車里。馬車門窗緊閉,不透光線,如一個密封的黑箱子一般。李五進去后就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能感受著車輪的震動知道隊伍還在前進。 這一路對于她來說實在有些坎坷,先是被李繼勉抓住,現(xiàn)在又被申屠元建抓住,明明逃出洛陽那么順利,眼看到了邊境馬上就能與十一他們會和了,卻總是出意外。就算李繼勉帶了援兵來救她,再次落到李繼勉手里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現(xiàn)在能一人逃出去那就更好了。 李五苦思著逃跑計劃時,馬車突然一震,巔得她一腦門子撞到了車板了,疼得直咧牙,馬車也停了下來。她無法看到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卻能聽出來,軍隊似乎遭到了猛烈的攻擊,利箭急飛的尖嘯聲混著士兵們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李五心驚,難道李繼勉竟這么快就搬了援軍來?這才過去一個時辰不到??! 就在這時外面的聲音陡然安靜了下來,李五將耳朵附到車壁上去聽,突然車門就打開了,進來之人的面容與光線一同撞進了李五眼中,在李五震驚無比的表情中,將她一把抱進懷里,嘆息道:“jiejie……我好想你?!?/br> “十一……你怎么會在這里?”李五真的是太震驚了,沒想到李文治會出現(xiàn)在此地。 李文治松開李五道:“jiejie,時間緊迫,我們趕緊撤,等回頭再跟你說?!?/br> 李五點頭:“嗯?!备埋R車,便見車外倒得全是玄衣軍的尸體,皆是中箭而亡。徐敬儀也在馬車外候著,見她道:“五殿下,你沒事吧!” 李五道:“沒事,先撤?!?/br> 李五、李十一、徐敬儀三人帶著騎兵們連夜狂奔,天剛蒙蒙亮時,跑進了兩國交界處的一處深谷里,與里面駐扎留守的隊伍會和,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軍帳內(nèi),李五問道:“十一,你們怎么會在那里埋伏?” 李文治道:“我按照約定去接jiejie,卻只接到了徐叔,便知道情況不對,立即帶著八百騎兵偷偷藏進這座山谷里,四處打探jiejie的消息。果然沒多久,通緝jiejie的布告就貼得到處都是。我派了許多人出去,都找不到jiejie。前幾日探子探到到從洛陽城來了一支兩千人的軍隊,我就一直關(guān)注著那支軍隊的動向,那夜在客棧,我去得晚了,沒救得到jiejie,不過好在jiejie也逃了,今天我總算是趕上了,將jiejie救了出來?!?/br> 李五拍拍他的肩,感慨道:“十一,大半年不見,你變得更成熟更穩(wěn)重了?!?/br> 李文治認真道:“jiejie,這下你不會再丟下我了吧?” 李五點點頭:“嗯,jiejie不會丟下你,從此刻起,我們姐弟同心齊力,闖一番天地出來!” 李文治開心地抱住李五:“好!” 姐弟倆述完舊,便將徐敬儀叫了進來,商議接下來的計劃。李文治冒險帶著騎兵隊來到兩國交界出接應李五,已經(jīng)暴露行蹤,除了梁國軍隊的危脅,還有漢唐軍的危脅,所以必須盡快離開這里,返回宿方。 三人議定,讓軍隊休息一天,第二天立即撤離。 李文治和徐敬儀出了帳吩咐安排去了,李五累得不行,等兩人出去后,躺上帳子里的地毯,很快就睡死了。一覺睡到自然醒,心安所以香甜,醒來時夕陽斜照,天邊晚霞燦爛,正是傍晚。 李五走出帳篷,除了執(zhí)勤巡邏的士兵還走動著,其它的三五成群背靠背抱著武器熟睡,而李文治為了讓她得到充分安靜的休息,與士兵們擠在一起,睡在了野地里。 李五靜靜打量著十一,大半年未見,他被南方的太陽曬得黑多了,皮膚也粗糙了許多,然而身板卻更結(jié)實了。十七歲的少年,已經(jīng)是成人的體格,然而面容多少還帶著一點未裉干凈的稚嫩。 李五了解自己的弟弟,雖然他在她面前會撒嬌,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然而離開她的時候,他會比任何人都堅強有擔當。 徐敬儀走過來,壓低聲音道:“五殿下?!?/br> 李五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不對:“怎么了?” 徐敬儀遲疑了一下道:“我們抓到了幾個人。” 李五立即道:“李繼勉?” 徐敬儀怔了怔:“殿下怎么知道?” “帶我去見他?!?/br> 徐敬儀帶著李五去了關(guān)押俘虜?shù)牡胤剑槺銓⒔?jīng)過講了。原來昨天深夜,在他們回來之前,留守在營里的士兵在巡邏時,發(fā)現(xiàn)了有人趁夜想翻山進入漢唐境內(nèi),恰好走到了他們暗藏在山谷里的營地中,為免暴露行蹤,便將那六人抓了起來。直到剛才士兵問徐敬儀如何處理那六名行跡可疑的俘虜,徐敬儀過去看了一眼,才認出李繼勉來。 李五本以為李繼勉等人已經(jīng)逃走了,沒想到會無意撞到這深谷里來,被自己的人抓個正好。 不一會,李五來到關(guān)押俘虜?shù)牡胤剑鸵娏饲逡簧话橇松弦?,露著精壯的上身,被繩子束著雙手吊在樹上。 李五走到李繼勉腳下,看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