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進(jìn)去，見著屋內(nèi)壁爐火已經(jīng)點(diǎn)上了，但卻沒有人。她走出門，屋前屋后地轉(zhuǎn)了一圈，沒見著人，于是叫了一聲：“小將軍？你在哪里？”

    一個聲音從屋后的林子里傳來：“這里?！?/br>
    李五走進(jìn)林子，沒走一會，就聞到一股沖天的血腥味，心里一沉，猛地加快速度沖著血腥味跑了過去，等看到人時哭笑不得，就見林子里有一塊被凍上的小池塘，冰面被鑿開了，某人正蹲在冰窟窿邊剖熊皮。

    李五捂著鼻子走過去，看著那頭有兩人高的大黑熊死尸，道：“怎么回事？”

    李繼勉道：“等你的時候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正好在一個雪洞里發(fā)現(xiàn)這只正在冬眠的大家伙，于是給我拖出來了?！?/br>
    “你真殘忍，人家睡的好好的，你把它拖出來。”

    “我殘忍？這熊瞎子長這么大這么肥，不知道害了多少山民獵戶的性命，我這是為民除害。你不知道這熊瞎子勁有多大，發(fā)狂起來一掌直接拍斷了一棵樹?！?/br>
    李五一聽，微微擔(dān)心道：“你沒事吧？”

    “怎么，現(xiàn)在才想到擔(dān)心我？”

    李五瞧他這神氣勁，想來是沒受傷的，遂道：“怎么沒一掌拍死你?！?/br>
    李繼勉直起身子，活動了一下腰：“累死我，過來，幫我把它翻個身。殺它沒花多大功夫，庖這熊皮把我累得夠嗆。”

    李五嫌棄道：“不去，臭死了。你庖熊皮干什么？”

    “這是頭老熊，皮厚實(shí)的很，制成熊皮背心穿在盔甲里又防身又暖和。這一大塊熊皮足夠給我和你一人裁一件皮背心了，到時我倆一起穿上?！?/br>
    李五道：“誰要跟你一起穿?！鳖D了頓，還是走過去，跟他一起將這熊翻了一個身，翻完后立即一臉嫌棄地跳開，捂住了鼻子。

    李繼勉將一只熊掌割下，洗干凈后連著剛才鑿開冰面順手抓上來的兩條活魚一同遞給她道：“你們漢人不是有一句諺語叫‘魚和熊掌不可得兼’?！?/br>
    李五道：“所以？”

    “拿回去，放一口鍋里煮上，今晚咱倆來一鍋‘魚與熊掌得兼’湯?！?/br>
    李五：“……”

    李五拎著魚和熊掌先回了木屋，將兩樣?xùn)|西都料理干凈，隨即在魚肚子里塞上佐料放進(jìn)大鍋里煮上，又撿了幾根苞米扔進(jìn)火里，做好這一切李繼勉也回來了，將手上四五枚尖利的熊指甲塞進(jìn)李五手里。

    李五莫名其妙道：“這是干什么？”

    “挑了幾個形狀好看的，帶回去送給十一，小男孩就喜歡這東西，記得告訴他，是從他姐夫親手宰的熊身上砍下的爪子。”

    李五第一個反應(yīng)是這黑漆漆的玩意李文治會喜歡？再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李繼勉占她便宜，道：“臭不要臉，你什么時候成十一的姐夫了！”

    李繼勉湊過頭吻上她的唇，邊吻邊脫她衣服道：“這樣我都不算是他姐夫，要怎樣才算？”

    李五紅著臉道：“鍋上還煮著呢。”

    “煮著吧，這鍋‘魚與熊掌得兼’湯沒有一個時辰煮不好。一個時辰足夠我倆辦許多事了?！?/br>
    李五根本沒辦法反抗他的動作，被他吻得氣息微喘，惱羞道：“叫我來就是為了跟你做這事？”

    李繼勉一聲嘆息道：“想死你了，那日你剛下山就開始想你，抓心撓肺地想，想每時每刻都能看到你，永遠(yuǎn)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小五，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乖，把手拿開，讓我疼你。”

    李五真心不知道李繼勉何時變得這么能說情話了，他說的話，要么粗俗的讓她跳起來想揍人，要么甜膩得像將她浸在一壇蜜缸里不知不覺地溺斃其中。

    李五痛苦地呻`吟：“你慢點(diǎn)！”

    李繼勉道：“那你把腿再張開些?！?/br>
    李五惱怒道：“滾?！?/br>
    湯鍋里的水沸了，開始撲騰騰地冒出水泡，頂著鍋蓋“噗嗤噗嗤”地香，rou香味飄得滿屋子都是。

    等得鍋里的rou終于煮透煮爛了，李繼勉走到鍋邊，拿著勺子舀了一口，砸舌道：“真香，小五，起來喝湯。”

    李五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累得只想睡覺：“煮了這么時間，我還以為肯定煮干了不能吃了?！?/br>
    李繼勉笑道：“我一直看著火候，怎么可能煮過了?！?/br>
    “你居然還有心思看火候！”李五心中郁悶，那會子她腦子壓根什么都想不了，只覺得整個天地都在晃，身上的人晃得更兇，晃得她都快暈了，恨恨道：“我真想拿個錘子把你當(dāng)釘子釘?shù)降厣?，看你還怎么晃?！苯Y(jié)果這人居然特?zé)o恥地講：“我現(xiàn)在不就是一根釘子，釘在你身上，你還想再往里錘嗎？”一句話把李五的舌頭直接臊沒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只能撇著頭咬著下唇將聲音死堵在喉嚨里。

    李繼勉盛好一碗湯，走過來，俯身下身，吻了吻她露在毯子外的香肩：“乖，再累也坐起來吃點(diǎn)，不然晚上肚子餓?！?/br>
    李五被他拖起來，看他赤條條毫不避諱地站在自己面前，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哪還喝得下湯，抓起床上一件衣服向他扔去：“穿上。”

    李繼勉看她嬌羞的模樣，好笑道：“剛才都沒羞，現(xiàn)在羞什么。”

    李五翻了個白眼：“我怕你凍著，行了吧，快給我穿上，你這樣，我沒法吃得下東西?！?/br>
    李繼勉套上一件長衫，走過去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眼睛撇了一眼壁爐道：“rou湯是沒過火候，不過你扔的那幾根苞米全都燒成焦炭了?！?/br>
    李五喝了一口湯，鮮美得舌頭都要掉進(jìn)去了，哪還在乎那幾根苞米：“焦就焦了吧，反正喝了這湯，無論吃什么都嘗不出味道了?！?/br>
    李五剛才還累得動都不想動，這會湯沾了口，一口氣連喝了三大碗，直喝得腹?jié)L肚圓，心滿意足，道：“好了，我吃飽了，該回去了?！闭f著開始穿衣裳。

    李繼勉聞言走過去，將地上她的衣裳一股腦抱起來，扔到與床相隔最遠(yuǎn)的角落里去了。

    李五：“……”

    李五：“你干什么？”

    “今晚別回去了，留下陪我。”

    “鬧呢？我不回去，萬一士兵出來找我怎么辦？”

    “你出來時，怎么跟他們講的？”

    “我說我去城里辦事了，晚點(diǎn)回去。”

    “那就行了，不用回去了，你就是第二天中午回去，都沒人找你?！?/br>
    李五道：“別鬧，把衣服拿給我?！?/br>
    “要拿自己去拿啊。”

    李五將毛毯子裹上身子，跳下床要去撿衣服，結(jié)果被李繼勉攔腰抱住，又摔床上去了，隨即他叉腰跨腿，擺出你敢下床撿衣服，我就敢再摔你上床的架勢。

    李五道：“沒完沒了了是吧?！?/br>
    李繼勉道：“今晚留下，不許走了。放心好了，慣例新年前后軍隊(duì)都不會打仗的，沒人不想好好過年。你們那些將領(lǐng)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