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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本內(nèi)jian,如何忠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4

分卷閱讀84

    ,你也不是士兵,不必叫我統(tǒng)領(lǐng),還是叫我廉公子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玄友廉:來,我們來念詩!

    李繼勉:誰他媽跟你念詩!

    第059章

    馬車在別院停下,李五走下馬車, 便見這宅子門庭不過一丈, 木門上的漆已掉了不少,兩旁的石獅子頭頂上還長出了青苔, 看上去十分簡樸普通,若不是馬車在這里停下,她完全不會想到這會是大將軍府的別院。

    玄友廉下車后就將管事與家丁打發(fā)走了, 隨即去扣那掉漆的木門,敲了好幾下以后,門才打開了一道縫, 門房疑惑地探出半個頭, “誰呀?”瞧見是玄友廉,驚喜道,“廉公子,是您!你怎么突然回來了,快,快進來!”

    玄友廉撩起衣袍, 當(dāng)先一步跨進門, 轉(zhuǎn)身向還在探頭打量的李五道:“進來吧。這宅院簡陋, 不比大將軍府寬敞,不過勝在人少清靜, 在洛陽這些日子,你就隨我住這里?!?/br>
    李五跟著玄友廉進門,走了一會發(fā)現(xiàn)這宅邸門庭雖然不大, 里面倒挺深,已曲折繞了五六道門了,還沒走到目的地。

    這一路上除了進門時的門房,李五沒碰到別的家丁或是奴婢,果如玄友廉所說——人少清靜。

    又跨進一個院子時,兩人與一個端著盆出來的婢女撞個面對面,那婢女見著玄友廉先是怔了一下,隨即開心道:“廉公子,你回來了!太好了!夫人,公子回來了!夫人!”

    那婢女也十五六的年紀,看上去跟李五差不多大,興奮地端著盆就往回跑。

    院內(nèi)傳來女子清朗的聲音道:“大呼小叫什么,回來了就回來了,你該忙你的,還忙你的去?!?/br>
    “是。”婢女吐了吐舌頭,捧著臉盆便又跑了出去。

    李五跟著玄友廉走進院子,就見這是一個種滿綠植的院子,正是初春草木生長,院子里一片新綠色彩,綠色中夾著幾朵早春綻放的素白花朵,使得整個院子顯得幽靜而安逸。院子中間搭了一個花架,花架下擺著一個長案,案上展著一幅顏料未干的畫,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背對著她,正拿著剪刀修剪花架上垂下的一根藤蔓。

    玄友廉恭敬道:“母親,兒子回來了?!?/br>
    “回來就住著吧,一會讓文竹將你的院子打掃一下,一年沒住過人了,該落了不少灰了?!?/br>
    女子的聲音淡淡的,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這情景看上去一點都不像闊別一年的親生母子重逢,反倒像是兩人日日見面,所以無驚無喜。

    “母親,我來幫你吧。”玄友廉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剪刀。

    女子便將剪刀遞給他:“這幾株葡萄不修剪一下,等到夏天掛了葡萄串,就該擋著我畫桌的光了。”

    女子轉(zhuǎn)過身,李五終于看清她的模樣,雖然早有準備,李五還是被廉母的美貌驚了一下。玄涼又黑又壯,能生出玄友廉這般的容貌,只可能是他母親是一個大美人。當(dāng)面一見,果然如此。李五算了算,廉母今年應(yīng)該年近四十了,但身材看上去一點都不臃腫,纖細宛若少女,臉上脂粉未施,卻一點都不顯老。

    廉母瞧見李五也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即微笑道:“也是了,小廉也到了該帶女孩子回家的年紀了。小姑娘,你叫什么?”

    廉母的笑容純凈得根本不像是歷過苦難折磨的女人,這樣的笑容讓李五猝不及防,怔了怔道:“我……叫小五,小五拜見夫人?!?/br>
    “是個懂禮貌的漂亮孩子,我家小廉脾氣不好,但心不壞,你要是嫁給我家小廉,他一定會好好寵著你,愛護你?!?/br>
    李五忙道:“夫人,你誤——”

    “好了。”玄友廉打斷她,轉(zhuǎn)過身將剪刀放下,“母親,小五隨我回洛陽的時候受了傷,我先將她安排休息下,再來與母親說話。”

    廉母擺擺手:“嗯,去吧?!?/br>
    玄友廉走到李五身邊:“走吧?!?/br>
    李五:“……”

    李五只得隨著玄友廉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zhuǎn)身看了廉母一眼,就見她走到畫案邊,拿著沾著顏料的畫筆心無旁騖地又繼續(xù)作起畫來。李五剛才有瞄那桌上的畫作,畫的正是這滿庭春景。

    李五想到了廉母會是一個美人,但沒想到會是一個如此恬淡安靜、優(yōu)雅淡然的美人。

    一個因為身份低賤不得不被安置在別院的女人,在李五的想像中,會是一個見識淺薄,被怨恨和嫉妒折磨得失去理智的婦人,就算曾經(jīng)容顏美麗,也會因為長年的折磨而變成一個面骨透著尖酸刻薄的丑婦,完全不該是眼前這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前世她入住到玄友廉府中的一個月,并沒有見到廉母。當(dāng)時她只以為玄友廉以這樣的母親為恥,怕她在外人面前丟臉,所以不愿意讓她現(xiàn)身,現(xiàn)在想來,是她想錯了。

    走出院子,玄友廉看著李五沉默不言的模樣,淡淡道:“怎么,是不是我母親與你所想的不一樣?”

    “是”李五下意識地回答,隨即反應(yīng)過來道,“不是,沒有,我……沒有想什么?!?/br>
    “沒關(guān)系,你聽過我母親的傳言,會怎么想她我當(dāng)然猜得到?!?/br>
    李五有些心虛道:“我是沒想到令慈繪得一手好丹青?!?/br>
    “母親擅畫,是因我的祖父曾是一位宮庭畫師?!?/br>
    李五瞪大眼:“宮庭畫師?”那廉母不應(yīng)該是貴族之后,書香名門嗎?怎么會……

    玄友廉靜靜地敘述了起來:“二十多年前,我祖父還是宮庭畫師,擅繪人像,一日被一位朝庭大官請入府中繪像。畫像畫成后送到那大官面前,卻不知為何那畫中人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朱砂所繪的線條。第二天,那個大官就被人謀殺在自己的臥房內(nèi),死的時候,脖子上被劃了一道血口,位置正是我祖父所繪畫相上那一道朱砂線條。”

    李五道:“是巧合嗎?”

    “巧合?”玄友廉笑了笑,“也許吧。大理寺查了一個月,破不了案,于是我的祖父被扣上鬼畫咒殺朝庭重臣之罪下了死牢,判了車裂之刑,而我母親做為重犯子女,被貶為奴隸,充為營姬?!?/br>
    李五一時無語,萬萬想不到廉母竟是因為這樣一個荒誕的理由才淪落成營姬。鬼畫咒殺,也虧得大理寺想得出這個理由。等等,二十多年前,那不是她的父親李幽剛剛登基時候的事嗎?

    李五很快想起來,似乎是有這么一件事。當(dāng)時新皇登基,朝廷暗潮涌動、勢力盤根錯結(jié),因為許多搬不上臺面的原因,當(dāng)時朝上死了不少大臣,最后要么不了了之,要么找個無關(guān)緊要的替罪羊結(jié)案,看來玄友廉的祖父是受了當(dāng)時的宮庭斗爭牽連,死得不明不白。

    “到了。”李五正想著呢,玄友廉一扇門前停下,“你就住在這房間中,一會會有人過來打掃房間?!?/br>
    李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