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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剛才廉公子在,我不方便進來,等得他走了,這才進來相見?!?/br> “這就好。”李五放下心來。 “恕屬下冒昧,敢問五殿下與那廉公子是否早已熟識?我剛才看你二人行為頗為……呃……,他……知道殿下的真正身份嗎?” 一墻之隔加上他二人說話聲音很小,徐敬儀透過墻上的花格只看得見玄友廉蹲著身子緊緊抓住她的手,并未聽到他們說了什么。 “他只是把我當成府中小奴,并不知曉我是誰。” “五殿下。”徐敬儀猶豫了一下道,“你可知道,那玄友廉聲稱自己找到了先皇嫡子,認親臺那邊也鑒明了身份,這幾天搞得滿城皆知。我一度也以為他找到兩位殿下了,看到五殿下后,我才確定他是找了兩個冒牌貨。他大概還不知道自己找的是假的,想以此事向其父邀功,卻不知冒牌貨一旦被揭穿身份,他必將落個欺君罔上的罪名,恐怕連玄涼都保不住他。” 李五道:“徐侍衛(wèi),你可知道他找的那兩個假冒的孩子是誰嗎?” “這倒沒打探到,他將那兩孩子保護得很好,我跟蹤了他多日,都沒有找到那冒牌貨的住處?!?/br> “是玲兒和海連?!?/br> 徐敬儀震驚:“怎么會是他們?這么說,五殿下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董氏自幼照顧我跟十一,玲兒和海連也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對我們的情況熟悉無比,就算是宮中老人來盤問也不會盤問出缺漏。孩子的容貌本就不甚鮮明,又過去了大半年,胖瘦高矮都有變化,除非是極熟識我倆的人,否則根本就辨不出他倆的真?zhèn)巍H欢谭钤谖疑磉?,還有父皇母后身邊的人,現(xiàn)在大多都不在了,在這世間能證明我倆身份的人,已經(jīng)沒剩幾人了。” 徐敬儀道:“那又如何,雖然旁人沒辦法揭穿這兩人的真假,但一旦被送進皇城,面見圣上,皇上肯定能認得出來,皇上是您的叔父,自幼寵愛你倆,還時常接你們去他的王府中玩耍?!?/br> 李五沉默了一下道:“如果玄友廉根本就不會送他倆進宮呢?” 徐敬儀道:“若他不送兩位殿下進宮,他又如何邀賞?” “玄友廉知道玲兒和海連的身份是假的。事實上,玲兒和海連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充皇族,是玄友廉一手布置了一切,至于他背后有沒有別人指點,我不能確定?!?/br> “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好處?” “如果是我,”李五側頭,想了想道,“我設計讓兩個足以以假亂真的人來冒充先皇遺孤,制造輿論擴大聲勢,讓所有人都相信這兩人就是先皇的嫡子與嫡女,并準備送進宮時,我會找個理由讓這兩人徹底消失,將他們好好的藏起來。以后一旦有機會,便會搬出這兩人,以擁立先皇遺孤皇室正統(tǒng)的名義起兵?!?/br> “那玄友廉年紀輕輕竟有這般深沉心思?”徐敬儀說完,突然意識到什么,表情復雜地看向眼前這個年紀比玄友廉還要小的小公主,比起玄友廉有這樣深沉的心機,眼前這個稚嫩`女孩冷靜分析的心智更加可怕。 李五沒注意到徐敬儀在用什么樣的眼光看她,她心里也有些不確定玄友廉是否有這樣的心計,因為在她的記憶里,玄友廉并不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 “徐侍衛(wèi)?!?/br> “在。” “明日我便會跟著李繼勉離開京城,也許幾年都不會再有機會回來。等我走后,如果一切如我所料,玄友廉將聲勢造大后就將玲兒和海連藏起來,那么……廉可為主?!?/br> “五殿下的意思是?” 李五認真的看向徐敬儀:“如果玄友廉真的是那么聰明的人,你可以效忠侍奉他,獲取他的信任。他雖然身份低賤,此刻落魄,就憑他這份心機與謀略,必不是池中物,不會久屈人下。等他以后起勢,你將是他身邊心腹重臣。” “敬儀謹遵五殿下吩咐。不過——”徐敬儀猶豫了一下道,“五殿下,玲兒和海連冒充你和十一殿下,你竟一點都不生氣嗎?” 李五笑了笑:“現(xiàn)在情勢這么復雜,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我與十一尚且是隱瞞身份不敢露面,玲兒和海連卻在這時被推到風口浪尖的位置,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福還是滅頂?shù)牡?,誰也不知道,以他們的格局和性格,恐怕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惴惴不安,我又何必生他們的氣?行了,時間不早了,宴席應該快散了,你走吧,萬一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是,五殿下,您多保重!屬下……告退?!毙炀磧x知道今日一別,也不知多久甚至多年后才能再見,心情沉重起來,半跪下去,深深地低頭再次行了一個禮,這才離開。 此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 不一會先前送她來的婢女打著燈籠過來了,瞧她窩坐在地上:“小弟弟,快快快,起來回去了,我瞧著屋里的人吃喝得差不多了,要是你家主人出來見不到你,以為你不守規(guī)矩,那你麻煩可就大了。” “嗯,我們回去吧?!?/br> 兩人趕到宴廳門外時,大門恰好打開,喝得半醉的李天元和李繼勉被人扶著出來。 李五走過去,李繼勉便推開那個扶他的婢女,身子往李五身上一靠一壓,兩人的身高差,讓他的手肘彎曲時正好擱在她腦袋上,就如扶著一根欄桿一般舒適。 “今日多謝玄將軍美酒佳宴款待,阿勉與哥哥這就告辭了。以后若有機會,玄將軍路過代州,務必停留幾日,讓我們也盡一盡地主之誼?!?/br> “好,一定的。靖明、風益,送貴客?!?/br> 李五單薄的身軀吃立地撐著人高馬大的李繼勉向前走去,無處不在的桐油漆異味以及這人從手臂上傳遞過來的重量,她覺得自己真要喘不過氣來了。 第029章 出了玄府門上了馬車,李五的下巴被人捏住不得不抬起來,與眼前剛才還裝得半醉的男人直直對視:“你干嘛?” “你臉怎么了??!崩罾^勉臉上看不到醉意,不過一張嘴就是nongnong的酒味,這一口味沒差把李五熏過去。 李五捂著鼻子道:“桐油過敏。” “過敏?那是什么意思?!?/br> 大概在李繼勉這樣身體強健、皮糙rou厚的人的認識里,壓根不會理解居然有人會對氣味什么的產(chǎn)生這么大反應。 “我不能聞桐油味,一聞就會全身癢,起小疹子,嚴重話還會呼吸困難甚至昏厥?!?/br> 李繼勉:“……” 李繼勉拉下臉:“怎么這么嬌氣?每次來葵水疼得要死要活,一點桐油味就能讓你毀容,你還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事情,趕緊跟我講了,免得一不小心就把你養(yǎng)死了,十一都比你好養(yǎng)?!?/br> 李五臉一紅,在來長安的路上,她又來了一次葵水,照例是痛得死去活來,這是前世就有的毛病,后來讓太醫(yī)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