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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門開了,時鐘劃到了六的數(shù)字,一如既往地準時。齊平的呼吸有一點沉,下午的洽談比想象中更麻煩,他花費了比預想更多的時間,不得不在路上高速行駛趕回來,甚至在停下車后,跑步著進了電梯間,好在他趕上了,并沒有遲到。他是一個嚴苛的人,對自己尤其如此。張岸然用刀子清理了蘋果上下的兩小塊果皮,又非常精準地切了兩半,頭也沒轉,問:“吃蘋果么?”“吃,晚上想吃什么?”齊平脫了外套,掛在了門后,他在鞋架上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拖鞋,面色不變,翻出了一雙新的拖鞋,穿了上去。“吃你?!睆埌度宦唤浶牡卣f,他在這時候變得惡劣起來,有種玩弄人心的詭譎。“謝謝,”齊平極力讓自己的喜悅不那么明顯,但顯然控制得并不好,他的手指尖都在顫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同張岸然在一起,“所以你想吃什么?”張岸然啃了一口蘋果,像是在認真思考,過了幾十秒鐘,回他:“我們涮羊rou吧?”“……”齊平看了一眼自己悄悄拎進來的食材口袋,“麻辣還是菌菇湯?”“番茄的?!?/br>“行,那我去叫人送過來?!饼R平先給助理發(fā)了一條短信,再拎著口袋進了廚房,把食材分門別類放好,順便脫了衣服,換上了和張岸然身上款式相近的睡袍,整個人的棱角也軟了下來,周身氣場十分柔和。他拿了一罐黃桃酸奶,倒進了玻璃杯里,捧著去了客廳,張岸然已經吃完了自己的那半個蘋果,正在用濕巾擦手,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所以到底花了多少錢?”“不多,說了你還要給我轉賬么?”齊平把玻璃杯放在了張岸然的面前,坐在了他的左手邊,很自然地拿起了剩下的半個蘋果,“最近有什么想要的東西么,我好像很久沒有送你禮物了?!?/br>“沒什么想要的東西?!睆埌度粋冗^頭,看著齊平慢吞吞地咬著蘋果,還是覺得對方這樣子很有趣,于是咽下了后面扎心的那一句話。他其實還挺想說的——“我想離婚,你又不會同意的?!?/br>齊平因著張岸然的“放過”安安穩(wěn)穩(wěn)地吃完了這半個蘋果,也像他那樣,用濕紙巾擦干了嘴角和手指。他此刻格外乖巧,安安靜靜地盯著電視看,電視里的張岸然身上穿著粉色的貂皮大衣,邊唱邊跳,鏡頭偶爾放大,他的臉清晰可見,銳利又驚艷。齊平五音不全,但他記得張岸然每一首歌的歌詞,并非刻意,而且他一直在聽著,久而久之就記住了。一首歌結束了,下一首歌的前奏響了起來,他的臉上一冰——張岸然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臉。他沒有動,那只手很快滑到了他的脖子上,隔著一層皮貼著他的血管,冰涼又危險。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尖,穩(wěn)住心神,無意義地“嗯”了一聲,很輕,那雙冰涼的手卻瞬間收回了。張岸然盯著齊平的側臉看,他知道對方此刻很不舒坦,卻要繃著不流露出情緒來——他總是固執(zhí)的。他偏過頭,放下了手,心里卻很快活,在這首歌即將結束的時候,臉上一熱——齊平湊了過來,親了一下他的臉頰。他沒有什么回應,沒有抱他,也沒有推開他,齊平扶著他的肩膀,非常自然的跨坐了上去,睡袍松松垮垮,遮不住修長結實的大腿,也擋不住空蕩蕩的下面——齊平連條內褲都沒穿,前端已經硬了。張岸然冷冷淡淡地看著齊平,問他:“不是說先吃飯么,外賣快到了吧?!?/br>齊平空出只手來,去摸張岸然的下面,扭動著身體,像一條yin/蕩又空虛的蛇,他低聲答:“我愛你啊……”張岸然嗤笑一聲,沒說話。第19章繾綣曖昧還是被打斷了,齊平打開房門之后,門外的助理手都隱約顫抖,送完東西轉身就走,沒有多說什么試圖拉近與上司之間的關系。齊平準備好了火鍋,紅艷艷的湯汁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他將醬料擠好了,用小夾子撒上一層白芝麻和香菜,抬起頭,才發(fā)覺張岸然不在沙發(fā)那邊了,他正站在陽臺前,背對著他,接一個電話。張岸然沒說話,似乎只在聽對方說,齊平很想去抱抱他,但他不確定去抱了,張岸然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不想因為一時的貪欲搞砸了這個夜晚,雖然他心知肚明,張岸然讓他過來,不過是出于補償——既然你幫了我,那就過來吧。這種高高在上的施舍,縱使包裹著一層溫情的皮,也難掩冰涼的本質。但齊平巴不得張岸然這么做,如果這樣能叫他感到愉快,如果這樣能叫他消氣,如果這樣能夠肆無忌憚地觸碰他,那么細微的不快,完全在可控范圍之內。齊平的思緒走得飛快,張岸然也掛斷了電話,背對著他捏了捏脖子,他轉過身,寬大的睡袍包裹不住他修長的身體,白嫩的脖子、若隱若現(xiàn)的小腿、結實的小臂、骨節(jié)分明的手,每一樣在齊平的眼中都帶著莫名的誘惑。張岸然將手機順手扔到了柔軟的沙發(fā)里,幾乎是一眨眼就走到了餐桌的身邊,也走到了齊平的身邊,他坐在了拉開的座椅上,看著暗紅的火鍋,隨口問:“怎么不坐下吃?”“我……”齊平站在張岸然的身側,手指攥成了拳頭。“你怎么?”張岸然分開了筷子,他夾了一塊鮮嫩的青筍,放在了碗里,略沾了沾醬料入了口,味道剛剛好,和記憶中分毫不差。張岸然吃了幾口菜,沒有等到齊平的答案,他轉過頭,看見齊平低垂著頭,下身卻鼓做一團,顯得有些可憐。他收回了視線,夾了一塊玉米放在了一邊晾著,涼薄地開了口:“桌子下面的空間很大,很適合藏個小偷?!?/br>“咚——”張岸然不意外,他知道齊平跪下來了,衣料擦過大理石地面發(fā)出細微的聲響,濃密的發(fā)出現(xiàn)在張岸然眼角的余光里,又隱沒入餐桌,溫熱的手攀附上了他的雙腿,微微地打著顫。張岸然隨手抓了一把丸子,扔進了翻滾的火鍋里,那人已然含進了大半,還在堅持不懈地吞/咽著。張岸然緩慢地吃著火鍋,齊平快速地吃著他的東西,黑白相間的發(fā)偶爾會扎到張岸然的小腹,叫他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絲愉悅來。張岸然吃得差不多了,他用濕巾擦干了手指與嘴角,將發(fā)泄過的東西緩慢地拉扯出來,桌面下的小偷的嘴角已經破了,臉上布滿了水色的痕跡,狼狽不堪,偏偏又十分鎮(zhèn)定。張岸然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臉頰,說:“起來吃你的晚飯?!?/br>齊平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舌頭卻粘膩地舔上了張岸然的手背,張岸然幾乎是立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