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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猜一字。簡余卿琢磨片刻,卻聽顧舒文道:“及”店家笑了,他高興道:“您猜對了?!彼呎f著邊取下來一盞金色的燈籠就要遞給顧舒文。顧舒文卻是道:“不用,要這個?!?/br>他所指著的是另一盞紅色燈籠,看上去非常平凡,這可讓店家犯了難,他道:“這燈籠……要不這樣,這盞燈籠送給您,您還可以再挑一個如何?”顧舒文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一般,他指了指那盞水藍色的燈籠:“那就它罷?!?/br>于是乎,顧舒文手中有了兩個燈籠,簡余卿有點懵,卻見顧舒文將那盞藍色的燈籠遞到他面前:“給?!?/br>像是為了遮掩什么,顧舒文沒什么說服力的加了句:“本王要兩個燈籠也無用?!?/br>天空中不知是誰家炸響了煙花,聲音響徹夜空,大片的煙花綻放與天空,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簡余卿笑了,燈火通明的街道上,星星點點的光芒,也不及他眼中盈盈的笑意,像是二月的春風,風一吹醉人,風再吹,不及你溫柔。“嗯,我知道。”第17章你來時簡余卿跟在顧舒文的身后,雖然大多數(shù)的百姓都不知曉當今攝政王的容貌,也難以相信那個傳聞中的王爺如今會走在這樣平淡無奇的道路上與他們一起賞燈。河道的一旁有賣河燈的攤子,簡余卿走過去,要了兩個,嬌小精致的河燈在他的手中放置著,他遞給顧舒文一個:“難得來一次,王爺也放一個吧?”顧舒文想說不,想說自己并不習慣將時間浪費在這無聊的事情上,但是他卻接了過去,跟在簡余卿的身旁一起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放了河燈。其實應(yīng)該在燈中放入心愿的,這樣花燈就會隨著水流一次流下,最后達到河神那里,河神會滿足心愿。不過簡余卿和顧舒文都沒有寫,卻都是默默地在心里想著什么。簡余卿想,我希望我未來的情路可以少一些坎坷,希望以后可以喝顧舒文白頭到老。顧舒文站在江岸邊,江中不少的游船,船上載歌載舞,暗影綽綽,湖面上許多亮著光的的河燈,他看向一邊認真的放著燈籠的簡余卿。這個人,沒有多么驚為天人的容顏,甚至比這兩年無數(shù)徘徊在他身側(cè)的公子們比起來,沒有那般顯赫的身家,他看起來普通極了。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令自己難以放下。似乎是注意到了顧舒文的目光,簡余卿站起身來,走到顧舒文的面前,他問道:“王爺許了什么愿望?”顧舒文道:“本王沒有愿望。”這倒是出乎意料的回答,簡余卿愣住,他道:“王爺沒有心愿嗎?”“能實現(xiàn)愿望的,從來都只有自己。”顧舒文淡淡道,有清風吹過來,他冷峻的面孔帶著一絲嘲諷。求神,有用嗎。若是有用的話,為何留不住你。你去問問你的佛,能渡苦厄,何不渡我。顧舒文沉思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一個渾然天成的氣勢,就如同寂靜的夜空之中無聲矗立的雕像一般,莊嚴威武,不可侵犯。簡余卿知道顧舒文心里有結(jié),但是之前都好好的,他不希望這個人因為這件事情而不快樂,至少,盡所能的讓他好受一些。所以簡余卿問道:“在府中的時候王爺沒沒有用膳,難得有機會,不妨便由下官請客做東如何?!?/br>簡余卿面含淺笑,身穿一襲淺青色的錦袍,他不算是太高卻并不矮小,合身的衣袍映襯著江岸邊點點燈火,一副玉樹臨風的俊俏模樣,他的手中還執(zhí)握著那盞淺藍色的燈籠,不卑不亢的望著自己,還帶著點期待。不知為何,顧舒文就想起了他們成親近半年的時候,正好是他的生日,簡余卿也是在燈火闌珊處,端著一盆名為蛋糕的東西,上面燃燒著小小的蠟燭,他說:“簡單的趕制了一下,難得有機會,不妨便由我做主,用我們家鄉(xiāng)的方式慶生如何?!?/br>“好?!鳖櫴嫖南肫鹉莻€時候的自己是那般說道。“好?!鳖櫴嫖穆犚姮F(xiàn)在的自己那般說道。簡余卿很開心,他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可能會被拒絕的,但是沒有,顧舒文同意了就好。他們?nèi)サ氖且患逸^為偏僻的小店,這家店鋪的小菜很好吃,簡余卿就愛吃這個,回到帝都之后他一直想過來但是沒有機會,這會兒終于能夠再來了。店主是一對夫妻,兩年沒來了,驚奇的是這里和記憶中的并無兩樣,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就連以前簡余卿自己最愛坐的位置也還在那個角落,看起來就像是他根本沒有離開那么久,只是幾天沒來一樣。聽到了聲響,老婦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她道:“抱歉了客官,本店今晚打烊……”話才說道了一半便戛然而止,老婦人盯著簡余卿看了半響,笑容在臉上漸漸變大,她道:“老頭子快出來啊,是余卿來了?!?/br>此話音落,顧舒文也走了進來,老婦人倒不像是很驚訝的樣子,只是客氣道:“王爺也來了啊?!?/br>說完這話后才高興道:“快坐,想吃什么,還是跟以前一樣嗎?”簡余卿很高興嬸子居然還記得自己的喜好,明明嬸子記性不好的說,他道:“嗯,就跟以前一樣?!?/br>老板也從樓上下來了,他看上去比以前年老了許多,胡子也留的更長了,只見道了簡余卿后,笑彎了眼:“回來好啊,回來好?!?/br>話語畢,和顧舒文對視一眼,顧舒文沖他點點頭,兩個人的目光似乎在一瞬間交流了些什么,簡余卿看不懂。待老板夫婦都去忙了之后,簡余卿才道:“王爺也來過嗎?”顧舒文道:“偶爾。”簡余卿一直記得當初自己很喜歡來這里吃,得了空就愛拉著顧舒文一起過來,一來二去,就成了常客了。不過大多都是自己纏著顧舒文一起過來的,他還以為自己走了后,顧舒文一定不會再來了呢。簡余卿有些高興,但他也不知道到底在高興什么,樓上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分外急切,在這客人寥寥無幾的酒樓里面顯得非常突兀。順著視線看過去,只見一穿著黃色衣裳的小公子正氣鼓鼓的看著簡余卿:“舍得回來了?”趙子笑,他是這家酒樓老板的兒子,也算得上簡余卿穿越過來后的第一個好朋友。簡余卿沖他擺擺手:“怎么回來了?”趙子笑是經(jīng)商的,別看這對夫妻倆的酒樓人煙稀少,但是趙子笑開的迎客居,不但是帝都最大的酒樓,還分部與各大主城,分店開的遍布全國。要是有個富人榜的話,這家伙的絕對是一百名以內(nèi)。趙子笑走了過來,先是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