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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離開了。 許繁凌走后,許昌國站起身走到窗邊,將開啟的窗扇慢慢合上,靜靜站了半晌才開口:“醒了吧,有什么想說的嗎?” “呵……被您看出來了?!痹S繁崢的聲音有些粗啞,透著無法掩飾的虛弱。他咳了兩聲,左右看了眼,問許昌國:“李金在哪?你沒告訴他我住院了?” 許昌國轉(zhuǎn)過身,臉色有些怒意:“你說那個被你帶回來的傭人?醫(yī)院里護(hù)工有的是,不用非得叫他來。” 許繁崢瞇起眼,“他不是傭人,他是我的家人?!?/br> “胡鬧!”許昌國手拄著拐杖用力敲著地面,“花錢雇來的外人算什么家人!” 許繁崢靠在床頭,神情有些愣怔,他問許昌國:“那家人是什么?我出錢給他,他就會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不會拋棄我,不會抵觸我。這有什么不好的嗎?” “胡鬧!你的家人繁凌和……” 許昌國的話終究沒有說下去,因?yàn)樵S繁崢正靜靜地看著他。 許繁崢的目光是平靜的,甚至帶著一種柔和。就像是十幾年前,那場綁架沒發(fā)生前時他看過來的樣子。 因?yàn)檫@樣的聯(lián)想,許昌國臉色漸漸發(fā)白。過了會兒他坐回沙發(fā)上,挫敗地低下頭,說:“我一會兒叫人把他帶過來。” “謝謝?!?/br> 許繁崢的話讓許昌國的內(nèi)疚更加濃烈,他垂下眼,不敢再和許繁崢對視。 他怕從那雙平靜的眼中,看見他極力想遺忘的,十一年前他所做出的那場選擇。 盡管一直以來,他都告訴自己他是無奈的。為了許氏上下,他只能做出那樣的選擇。 選擇保全許繁凌,因?yàn)樵S氏需要的是一個健康的繼承人。這都是被逼的,所以他沒辦法。 許昌國一直都這樣告訴自己,他以為這樣的選擇會讓他失去一個摯愛的孫子。 卻沒想到,他沒有失去任何一個親人,可是這卻讓他更加痛苦。 “繁崢……”許昌國閉上眼,“是爺爺錯了。爺爺對不起你……繁凌是無辜的,你有氣就沖爺爺來,行嗎?” 許繁崢沒有回應(yīng)。許昌國心下一沉,他想用示弱的方式讓許繁崢心里不忍,放棄針對許繁凌的舉動。只是許繁崢的回應(yīng)明確地告訴了他,在許繁崢眼里,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許昌國手開始顫抖起來,半晌后他說:“你想要什么?爺爺……能為你做些什么?” 終于還是選擇用錢解決么?許繁崢露出了一個帶著些嘲諷的笑,“其實(shí)我對娛樂業(yè)還挺有興趣的?!?/br> “……好。我知道了。” “還有件事,想爺爺幫個我忙?!?/br> 這是許繁崢第一次開口求他,許昌國抬頭,看著許繁崢有些愣,“什么事?” 許繁崢收了笑,“以后您會知道的?!?/br> 在確定許繁崢狀況穩(wěn)定后,柳姜就離開了醫(yī)院。她無法繼續(xù)呆在那里,呆在許繁凌的身邊。 因?yàn)檫@會提醒她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不僅僅是許繁凌與許繁崢的一場沖突,還有那場他刻意隱瞞的酒會,以及辛博朗在酒會上所說的那番話。 那些都是許繁凌知道且認(rèn)可的嗎?柳姜不想輕易下定義。 在醫(yī)院的那段時間,她一直在等。她想知道許繁凌做這些的原因,可是她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她只是看到許繁凌的閉口不談,轉(zhuǎn)移話題,以及慌亂避開的視線。 這讓她很失望,她怕下一秒就會因?yàn)槭麤_動地說出“分開”的字樣。 所以她離開了,落荒而逃一樣的離開了。 神游般的回到了山里。柳姜的腦中很亂,她只想快一點(diǎn)回到小廟,和師傅邱海一起跪坐在佛堂里,聽著師傅低沉的誦經(jīng)音,借以忘掉那些讓她理不清的難題。 “小姜,你回來了?錦一剛走,你們碰上沒?” “哦。錦一走……錦一走了?”柳姜猛地回過神,睜大眼看著邱海。 “她出差啊。沒和你說?。俊?/br> “啊……” 手機(jī)提示音響起,柳姜拿出手機(jī)看,屏幕上適時地亮起邱錦一的微信提示。柳姜胡亂地應(yīng)付了邱海后快步走回了房間,輕喘著點(diǎn)開了訊息。 ——小姜,我離開一陣子,不要找我。也別擔(dān)心我,我只是想換換環(huán)境,思考下要怎么做。爺爺那邊就拜托你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看著屏幕上的字,柳姜再一次陷入了茫然。 她用手輕輕觸碰著那條消息,下一秒立刻撥通了邱錦一的電話。 意料之中的忙音響起,柳姜不死心地又撥通了幾次,依舊沒有被接通。 她又聯(lián)絡(luò)了邱錦一雜志社的同事,這才知道邱錦一已經(jīng)離職了。 癱坐在床角,有一瞬柳姜覺得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茫然,孤獨(dú),無力,種種負(fù)面的情緒充斥在內(nèi)心。 柳姜的同事們也不知道邱錦一去了哪里,顯然她也并不打算告訴誰。 柳姜知道,邱錦一的離開是決定好的。她只能等,等邱錦一調(diào)整好心情聯(lián)絡(luò)自己。 因?yàn)榍皴\一的突然離開,柳姜不得不打起精神回應(yīng)邱海偶爾關(guān)于邱錦一“出差”的疑問。 也因?yàn)檫@樣,讓她有了理由不再去想關(guān)于許繁凌的事情。 柳姜知道逃避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她只是想用暫時的遠(yuǎn)離讓自己理清頭緒。 她很珍惜和許繁凌的感情,所以她不想用沖動下的決定處理和許繁凌之間的問題。 原本還在苦惱著在公司遇到許繁凌要如何面對,出乎意料的,柳姜在到了公司后便從陳怡的口中知道了許繁凌調(diào)離原職的消息。 從當(dāng)天早上開始,許繁凌就已經(jīng)不是啟星娛樂總經(jīng)理的職位,轉(zhuǎn)而去了啟星國際開發(fā)那邊。 至于接任他的,則是在眾人眼中向來非常神秘的許繁崢。 許繁崢常年在國外,又因?yàn)樯眢w原因,許家也很少對外公開他的個人信息。 于是比起許繁凌來說,許繁崢顯得更是神秘。 也因此,對于許繁崢的突然到來,整個公司的人都顯得極為關(guān)注。 從柳姜坐到位置起,陳怡就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和她說起過許繁崢將要入職這件事了。 早上九點(diǎn)鐘,工作正式開始,所有人都不時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因?yàn)檗k公室位置的原因,陳怡幾個人并不能第一時間看到公司大門的動向。 可是因?yàn)樗齻兙妥诮?jīng)理室門邊,總是能看見人來的。 于是在經(jīng)理室外的同事們發(fā)出小聲的動靜時,陳怡就興奮地叫了柳姜一聲:“小姜,人到了!” 柳姜下意識地回過頭,瞧見來人時,立刻怔住了。 呆了幾秒,她立刻轉(zhuǎn)過頭坐正了身子,用電腦擋住了視線。 不去看別人,也不讓自己被人看清。 等人走進(jìn)經(jīng)理室,陳怡幾個人還在小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