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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著時間。 給許繁凌做的雞蛋羹是后做的,所以并沒有和其他菜一起做好。 雞蛋羹最關鍵的就是不能過火,不然就會變老,不嫩滑。 柳姜害怕做的難吃了許繁凌不喜歡,就一直很小心地算著時間。 邱錦一湊到她身邊,故意逗她:“爺爺知道你這樣一定要傷心了,你平時都沒這樣認真做過什么,哼?!?/br> 柳姜尷尬極了,“錦一……” 正好手機鬧鐘響起來,邱錦一噴笑:“好啦,逗你玩呢。蛋羹做好了,我們?nèi)ト∵^來。” 和三個人打了招呼后,兩個人起身離開。 目送著兩人進了廚房,卞戚把眼神收回來,轉(zhuǎn)頭看許繁凌,他也正朝那邊看。 卞戚伸手碰了下許繁凌,見他轉(zhuǎn)頭看自己,卞戚小聲說:“眼神注意點,邱師父精著呢?!?/br> 如果讓邱海知道兩個人來這的目的根本不是修身養(yǎng)性,反而是為了他的兩個孫女,那么被趕出去是一定的了。 許繁凌看向邱海,對方正彎腰去拿一旁的折扇沒看見剛才他的樣子。他放下心看向卞戚,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地回他:“放心,我很克制。倒是你注意些,看人的眼神別那么欲/求不滿?!?/br> 許繁凌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說他是個沒談過戀愛的愣頭青似的。 卞戚怒了,被單身這么多年的許繁凌說,卞戚覺得自己的浪子尊嚴受到了侮辱。 他瞇起眼看許繁凌,咬牙切齒:“你也沒差?!?/br> “不,我們不一樣?!痹S繁凌低聲回卞戚。 “怎么不一樣?”卞戚不認同。 許繁凌輕笑:“至少柳姜不討厭我。” “……” 卞戚徹底沒話了,許繁凌說的確實是事實,邱錦一不想看見他,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個秘密了。 邱錦一對卞戚的抵觸,僅僅是半天后,連邱海都看出了一些,為此邱海還私下問了邱錦一有什么事。 卞戚那時候正好晃到后院,無意間就聽到了邱錦一祖孫倆的悄悄話。 邱錦一沒有立刻回答,在等待邱錦一回答的那一刻,他屏住了呼吸。 對于邱錦一會怎么說,她會不會說出兩人的事情,他是好奇的,甚至有些期待。 可惜邱錦一最后還是沒說什么,只拿不習慣和工作客戶私下接觸搪塞過去了。 本就因為邱錦一的態(tài)度心累的卞戚,在聽見許繁凌說到這個問題后立刻有些泄氣。 于是他也不說話了,只低頭悶聲吃飯。 許繁凌知道卞戚蔫了,有些意外,這種程度的斗嘴對他們來說并不特別。 按以往來說,卞戚應該不會被打擊到才對。他有這種反應,只能說明這是他在不安的。 一向灑脫的卞戚會有這樣的時候,許繁凌是意外的,于是他不再玩笑,伸手拍著卞戚的肩膀。 還沒開口安慰,柳姜已經(jīng)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雞蛋羹是分開的裝在瓷盅里的。 除了不吃雞蛋的邱海和雞蛋類過敏的邱錦一祖孫兩人以外,每個人一碗小瓷盅,里面是做好的雞蛋羹。 柳姜把自己手里的托盤放在許繁凌面前推了推,很怕位置擺錯到卞戚那邊。 瓷碗擺好了,柳姜坐回座位,就在許繁凌斜側(cè)的位置,悄悄盯著許繁凌。 知道柳姜忐忑,邱錦一就開了口:“這個是小姜做的,你們嘗嘗看味道怎么樣。” 許繁凌拿起匙羹,舀進瓷碗,阻滯的感覺立刻傳來,他舀起來看,他的蛋羹里竟然藏著乾坤。 不動聲色地朝一旁的卞戚那看了眼,卞戚的蛋羹已經(jīng)喝了快一半,很容易看清里面的東西。 看清楚卞戚瓷碗里蛋羹的配料后,又掃了眼自己瓷碗里藏著的“珍珠蛋”,許繁凌終于克制不住,唇角上揚起來。 “珍珠蛋”是指攪勻用來做雞蛋羹的雞蛋以后,再朝攪好的蛋汁里加入去了殼后的雞蛋里。 這樣煮熟以后,嫩滑的雞蛋羹里也會有蛋白和蛋黃都完好的煮雞蛋。 就像是藏在里面的珍珠一樣,所以才叫珍珠蛋。 這種做法一般都是人多聚會的時候,長輩悄悄做給最喜歡的晚輩的。 柳姜做珍珠蛋的雞蛋羹給許繁凌當然不是長輩疼愛晚輩,她就是想給許繁凌準備一些可以表明她感覺的事。 她性格有些內(nèi)向,又十分內(nèi)斂,所以更愿意用委婉的方法表達自己的歡喜心意。 比如用這種方法含蓄地告訴許繁凌:你是特別的。 柳姜知道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偷偷加料的事,既羞窘,有很開心。 這些小心思她不好意思說出口,可也是希望許繁凌能察覺到的。 “這些菜味道怎么樣?還合口嗎?”邱海轉(zhuǎn)頭看向許繁凌和卞戚,開口問。 許繁凌抬頭看向邱海,語氣很認真地答:“邱師父,我們是來修行學習的,您不用把我們當作客人。而且我和卞戚都很喜歡廟里做的飯菜。”他頓了下,低頭看向瓷碗,“特別是這個雞蛋羹,很好吃,我可以一直吃,完全不會膩?!?/br> 他話的意思,除了邱海意外的旁觀者全都聽明白了。 卞戚挑著眉朝柳姜看,邱錦一也正瞇起眼看向許繁凌。 對視來的太突然,邱錦一忘記了躲,于是就那樣傻氣地彼此對望起來。 柳姜沒注意到邱錦一的狀態(tài),正為了許繁凌的話而害羞著。 她垂下頭抿著嘴角,笑出了嬌俏的梨渦。 許繁凌看著柳姜,眉眼間漾出了溫柔。 晚飯結(jié)束后,幾個人又一起在院內(nèi)喝了會兒茶,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鐘。 小院在山里,四周都是高密繁茂的綠植,也因此,落日下的光被綠植阻擋在外,穿入小院里的光更佳微弱。 周遭都暗下來,按照夜色的暗度來說是開始休息的時候,習慣了聲色的卞戚卻根本睡不著。 他又蹭到了許繁凌的房間,坐在木椅上看許繁凌。 從那碗蛋羹被端上來后許繁凌就不淡定起來,整個人一直處在十分高調(diào)的愉悅中。 這種高調(diào)是指許繁凌即使面無表情,也能讓人察覺出他是在愉悅的。 許繁凌一向是克制內(nèi)斂的,能這樣只能說明他的這種情緒太過激烈,即使是許繁凌也已經(jīng)克制不住了。 這在許繁凌身上,是很少見的事。所以一想八卦的卞戚,趁著睡不著就跑來詢問真相了。 把電腦里預留的工作處理好以后,許繁凌摘下眼鏡,捏著鼻梁放松。 知道許繁凌忙完了工作,卞戚趕緊湊近許繁凌問他:“你們進展如何?說來聽聽,我?guī)湍惴治鲆幌??!?/br> 許繁凌側(cè)頭看他,瞇眼:“我覺得你應該先關心下自己的事,邱錦一好像并不想看見你?!?/br> 卞戚皺著眉輕嘆著氣,還沒出聲,許繁凌的電話響了起來。 許繁凌拿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