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6
不過那點疼痛他還是能忍得住的。他走到神色錯愕的韓司恩面前,保證般的說:“韓司恩,你放心,戰(zhàn)場上的局勢雖然瞬息萬變,但我會護著太子的。”韓司恩道:“太子這事是自找的,他樂意,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白書在心底用了口是心非這四個字否定了韓司恩的話,白書一直覺得韓司恩是個心軟的人,從以前到現(xiàn)在一直是這么想的。姬洛在韓司恩心里至少是友人吧,要不然他也不會多提醒姬洛,身在戰(zhàn)場,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和責(zé)任。韓司恩不想和眼瞎心歪的白書討論這些事,他岔開話題道:“白文瀚……”“不用擔(dān)心,我哥在邊關(guān)那么多年,遇到過比這更兇險的情況,他肯定不會那么輕易的死去的。”白書說。韓司恩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說了聲,也是。@@太子領(lǐng)兵出征那天,皇帝站在帝京的城門上率領(lǐng)文武百官親自送行,韓司恩也在其中。他冷冷的注視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倒是一眼就看到了騎馬走在最中間的姬洛和他身邊的白書。白書屁股上的傷勢還沒有好透,騎馬時,大概是很不舒服,身體不自覺的有些扭動,馬匹在他身下動彈了下,養(yǎng)著脖子,很想把他彈下來的樣子,幸好那人很快馴服了這匹烈馬。韓司恩倒是不擔(dān)心白書的傷勢,因為在那人臨走的時候,就告訴了自己,姬洛為他準(zhǔn)備了馬車,等離開京城他就在馬車?yán)镳B(yǎng)傷。那時白書還上前狠狠啃了把韓司恩的嘴唇,而后神采飛揚的騎馬離開了,伴隨著風(fēng)聲傳來的是大笑聲中混合著的等我回來。@@姬洛前往西疆后,韓司恩上朝的頻率不算多,但入宮的次數(shù)卻多了。當(dāng)然,很多時候都是皇帝召見他的。皇帝年紀(jì)大了,到了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兒子,沒一個讓自己順心的。勉強還順眼的姬洛離開后,他又不想看到大皇子姬凡那個木魚疙瘩,便時常召見韓司恩到宮里說說話。事態(tài)情急,姬洛的行軍速度比皇帝預(yù)料的要快速的多,皇帝每日根據(jù)行軍發(fā)來的折子,在圖紙上畫畫算算,預(yù)算著姬洛會在什么時候到達西疆。這天,京城突然下起了雨,皇帝估算著姬洛等人差不多達到了西疆,他放下手中的筆,混合著屋外的雨聲,皇帝嘆息一聲道:“朕突然后悔把姬洛給派去了?!?/br>一旁站著的韓司恩看著行軍圖,淡淡道:“微臣不明白皇上您的意思?!?/br>皇帝看著裝傻的人,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朕的身體這兩天有些不適,剛吃了幾副藥,朝堂上的大臣就有些浮躁了。朕年紀(jì)大了,儲君不在京中,有些人的心說不定就會變大?!?/br>人都是喜歡做兩手準(zhǔn)備的,何況姬洛成為太子甚至是未來的皇帝,朝堂上除了靖國侯府這一脈沒有幾個人是喜歡的。畢竟以前沒有人認(rèn)為姬洛會成為大周下任帝王,就連所謂的清流之士,暗中也是有所支持的。現(xiàn)在姬洛不在京城,總是有人想做其他打算的。這大概是那些人最后的一次機會,等姬洛安全從西疆回來,這京城的局勢就不會有變化了。韓司恩默默的抬眼看著皇帝,語氣幽幽的說道:“皇上何須擔(dān)心這些?若是有人起了異心,殺了便是?!币慌哉谂莶璧脑獙?,聽了韓司恩這殺氣騰騰的話,手一歪,guntang的茶水倒在了手上,他咧了咧嘴,倒是沒有叫出聲。而皇帝則是直接被韓司恩這話給愣住了,韓司恩的相貌是極好的,俊毅非凡,不說話時是風(fēng)流之姿。說這話時他的眉峰微微上挑了一分,讓那份清昳的容顏多了幾分凌厲和對此事的不屑一顧。皇帝看著這模樣的韓司恩微微失神了片刻,他一直覺得韓司恩和王瑛長的很像,但此刻,他發(fā)現(xiàn)兩人骨子里根本就不像。王瑛是個冷冷清清的美人,眉目間的朱砂痣讓他多了幾分溫和。且他為人雖然清冷但還有太多在乎的東西,而韓司恩骨子里流的血就是涼的。這一刻皇帝無比清楚的認(rèn)識到,韓司恩對人對事是不屑一顧的,人命關(guān)天什么的在他眼里根本不存在。早先便說過,皇帝年輕時心腸極為柔軟,為人又懦弱,被太后挾持著。后來年紀(jì)大了,過慣了說一不二的日子,但骨子里還是很仁慈的。沒有證據(jù)的事,他是不會下旨?xì)⑷说摹?/br>韓司恩成為他的刀后,他過了一段很順心的日子,只是自打韓司恩從西疆回來,容貌上的變化總是讓人忘記他曾經(jīng)的行事手段,加上他自己也很老實,沒怎么對人粗魯過。皇帝都忘了韓司恩是一個不待見誰便會找到確鑿證據(jù)弄死誰的主。一時間,想到以往那個面容丑陋行事果斷,有些羅剎之稱的韓司恩,皇帝心里竟然感到有些欣慰。他感受著韓司恩身上的殺氣,心想,不知道這京城里誰會成為第一個撞到韓司恩手上的人。第147章兩個皇子被幽禁,一個皇子有頭無腦,此刻唯一的儲君又遠在西疆,皇帝的擔(dān)憂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好在西疆戰(zhàn)事雖然不平,但姬洛到達邊境之后,的確如他們預(yù)想的那樣振奮了西疆軍的軍心,讓大周西疆將士的情緒一下子點燃了,儲君同自己共生死,還有什么比這更加令人激動的呢?不過大周這邊的情形,同時也刺激到了西戎邊境的將士做瘋狂的反撲。姬洛到達西疆后,便同西戎軍相互試探的打了一場。西戎領(lǐng)兵的呼延祿也有些苦不堪言。西戎這次之所以出兵,也的確如韓司恩所想的是內(nèi)亂。西戎的呼延祿這次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本來是趁著西戎王身體不好,他的幾個兄弟的目光都在西戎都城時,他暗中潛入邊境,想要在軍中發(fā)展些自己的人。誰知道他剛剛在邊境混的風(fēng)生水起,便碰到了韓司恩這個大周的羅剎,把他的身份渲染的人盡皆知。他本來想蠱惑姬懷,抓住他個把柄,想給大周制造些內(nèi)亂,以免西戎他那些兄弟的目光都放在自己心上。沒想到姬懷雖然和韓司恩不和,但生性謹(jǐn)小慎微并沒上他的當(dāng)。加上烏赫的手腕受傷,烏赫是支持呼延祿的有力人選,此刻他的手腕受傷的消息傳出去后,便被呼延祿的其他兄弟抓住了把柄,硬是把烏赫從西境調(diào)回西戎都城了。然后為了給呼延祿添堵,各方勢力趁著烏赫受傷的機會都在西境橫插了一刀。西戎的大王子和二王子怕呼延祿和大周有其他聯(lián)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便安插了人從中作亂,直接和大周因一點小事打了起來,算是斷了呼延祿的后路。不過呼延祿在邊境的事雖然不順利,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后路了。呼延祿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