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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受重傷,下官著實心憂,事不宜遲,我們快過去看看吧?!?/br>韓卓拿周太醫(yī)這個老頭沒辦法,誰讓他在皇帝面前得臉呢?只能和他一起前去方蘭院。安草縮縮頭,跟在后面,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到了方蘭院,門口還有韓殊帶來的人在守著,安草一看便厲聲叫道:“你們這群二老爺房內(nèi)的人,守在世子的院子做什么?世子怎么樣了?是不是被二老爺給殺了?”那些人看到韓卓和周太醫(yī),臉上也是驚訝的,又被安草指出了身份,然后還不等他們開口說話,就被韓卓一腳踢到了墻邊,怒罵道:“膽大包天的狗東西,主子失心瘋,你們不勸著,也跟著失心瘋了不成?”說罷這話,韓卓推門而入,這個時候是沒人敢攔著他們了。安草冷眼看著這些人,又看了看韓卓,眼神莫名,明明韓殊是要?dú)⑷?,卻被韓卓說成了失心瘋,韓司恩和韓殊在韓卓心中的地位,親疏立見。韓卓進(jìn)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事態(tài)的發(fā)展。韓司恩站在那里,蒼白著臉,隨時隨地像是要暈倒那般,他的手捂著心口流血處,血染紅了他的手,順著滴落在衣衫之上,他腳邊是一把沾血的劍。他身邊站著方蘭院的幾個驚慌的婢女。韓殊則是一臉蒼白的站在一旁,整個人仿佛都傻了。而韓司恩一直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神色輕蔑到了極點(diǎn)。韓卓上前給了韓殊一巴掌,陰著聲音道:“你在做什么?”韓殊眼睛里有韓卓的身影后,他渾身一哆嗦,身體軟在了地上,他抓著韓卓的衣擺,淚流滿面道:“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母親生病,我聽了他說話不敬長輩,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韓殊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言談之中,還在訴說著韓司恩不孝順的事。周太醫(yī)可沒空管他們,看到韓司恩流血流的就要暈倒的樣子,他怒聲道:“刃入骨rou,誰拔的劍?就不怕傷到內(nèi)里嗎?”說罷匆匆上前去為韓司恩檢查去了。韓殊一聽這話,忙指著韓司恩道:“是他自己拔的。”這話一出,除了他自己帶來的人,迎接的都是不相信的眼神。韓司恩在周太醫(yī)上前檢查他的傷口時,忍著失血過多的頭暈?zāi)垦?,嗤笑一聲,道:“二叔說想給我一個教訓(xùn),今天特意帶了自己房內(nèi)的人前來,守著我這院子里的門不讓人出入,不想讓我派人出去求救,這架勢就是教訓(xùn)兩個字可以解釋的?再者你手持利刃,朝我心口刺來,明明是想要了我的命,劍入體,不能輕易拔出,你現(xiàn)在又說是我自己拔的劍。這話這事可真是有意思?!?/br>周太醫(yī)看了看他的傷口,傷口看著頗深,但幸好沒有傷到內(nèi)臟,只是韓司恩身體底子差,這么一來,怕死要大病一場。周太醫(yī)狠狠瞪了韓司恩一眼,讓他身邊的婢女把他扶到房內(nèi),韓卓作為疼愛子嗣的父親,自然也是要跟在后面。韓司恩這次倒是聽話了,臨走前,他朝院子里的人都看了一眼,在看到安草時他微微停頓了下。安草也是個多心的,琢磨起韓司恩說的這幾句話,想到他特意提起的求救二字,安草神色亮了下。感覺自己明白了韓司恩意思,他在無人注意到的時候悄悄溜達(dá)到國公府的后院去了。發(fā)生了這種事,國公府在韓卓回來時就自動戒嚴(yán)了,消息走漏出去,對國公府的名聲太不好。安草是不敢正大光明的走出去的,今天他得罪了韓殊和韓卓,若是被人抓住關(guān)起來說不準(zhǔn)就沒命了。幸好他對國公府的角角落落頗熟悉,知道這后院有個狗洞可以鉆出去。安草從狗洞里爬出去后,也不顧身上的雜草和泥土,朝著雍郡王府就奔去了。@@這廂韓司恩因失血過多,在躺在床上不久,整個人已經(jīng)昏昏沉沉的了。朦朧間,他聽到周太醫(yī)嘆息道:“世子雖然未傷到內(nèi)臟,但失血過多,加上身體底子本來就差,怕是要挺不過來了。”韓卓虛偽的聲音縹緲的傳來:“周太醫(yī)務(wù)必盡心?!?/br>韓司恩本來對生生死死不怎么在意的,可這個時候卻在想,自己可不能現(xiàn)在就死了,他這輩子沒有其他遺憾,就是還欠有白書的恩情。他現(xiàn)在好比在過一個通關(guān)游戲,最復(fù)雜的那關(guān)都過了,就還差最后一段收尾就完美了。若是因此需要重頭再來,那他可不保證,再活到這個朝代,他不會一上來就把這個天下給鬧得翻天覆地。周太醫(yī)面色沉重的看著韓司恩,看到他在蠕動這嘴唇,周太醫(yī)上前俯下身體,細(xì)聽之下,韓司恩說的是不能死,三個字。周太醫(yī)直起身,心中嘆息,心道,韓世子求生欲這么強(qiáng)烈,說不定能熬過這一關(guān)的。@@韓明珠坐在轎子上,一直在催促姬越快點(diǎn)。成親后的這些日子她過的很舒心,比在韓家舒坦的多。雍郡王和郡王妃那里她敬著,彼此關(guān)系雖有些疏離但有禮有節(jié)的。她和姬越關(guān)系是極好的,姬越房內(nèi)也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人讓她不爽。何況韓明珠本身處事的手腕是極高的,這個院子的下人她到了之后就收拾好了,這些天把自己的小院子打理的精致至極。至于后院雍郡王的那些姨娘什么的,她們在雍郡王妃的壓制下,根本不敢輕易跳彈,韓明珠也看不到,也不用擔(dān)心被人挑撥了關(guān)系,惹來心煩。但是也許是日子太舒心了,總要有點(diǎn)什么事故發(fā)生。剛剛她正在府上和姬越作畫,聽到了國公府世子派人去見。然后就見安草狼狽的跪在她面前,說是國公府內(nèi),韓殊把韓司恩給刺傷了。安草又把他見到情況描述了一番,韓明珠聽了心驚rou跳的,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前去探望。說來她是外嫁女,韓國公府的事一個牽扯到她二叔,一個牽扯到韓司恩,她是管不著的。但是韓司恩是她唯一的哥哥,也是韓家唯一能護(hù)著她的人。她怎么能當(dāng)做不知,好在姬越也有前去探望的想法。雍郡王那里倒是考慮的比較多,在他看來,即便是韓司恩真的出事了,他們雍郡王府也不能替韓司恩出頭,這個時候去,有點(diǎn)不合適。不過他的這點(diǎn)擔(dān)心被雍郡王妃給無視了,她說:“韓世子是明珠的哥哥,現(xiàn)在明珠知道了,自然要去看看的?!?/br>雍郡王妃覺得,韓司恩如果真的死了,那有皇上做主,如果人沒死,他們?nèi)羰沁@個時候不讓明珠前去探望,事后被韓司恩嫉恨在心,那就得不償失了。韓明珠也是個有心的,自己在前往的時候,又派人去了靖國侯府給王老夫人送了信。她是晚輩有些話即便是韓殊不對,她也不該說,也不能說。但王老夫人是他們的親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