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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步,不卑不吭的說道:“世子請恕罪,江總兵之所以在這里,并非是他擅自離守,而是由于本官的請求。世子說的對,兩江總兵府是不能參與當(dāng)?shù)卣?wù),更不能隨意離開駐軍所在地。但大周的律法還規(guī)定,如果到了生死存亡之時,這些都是可以稍做通融的。這次江南水患嚴(yán)重,江南各地皆出現(xiàn)作惡之人,加上疫情嚴(yán)重,如果不加派人手查證,那些帶著疫病的人就會四處流串,怕是會引起各地的恐慌,老百姓的生活也會受到極大的威脅。本官實在是人手不夠,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才求得江總兵派軍維持柳州各地的秩序的。如果世子非要追究,那本官愿意受過,這和江總兵卻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當(dāng)然,不管世子追究不追究,本官日后還會向皇上遞帖子說明此事的?!?/br>周馬安的話就像是個軟釘子,雖然不明顯,但卻能把碰到的人全部頂回去了。而且最后那句話算是正大光明的威脅了。而韓司恩聽了周馬安這話,神色不變,他打了個哈欠,整個人懶洋洋的說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本世子對大周的律法研究的還不太透徹,差點誤會江總兵這是故意調(diào)兵前來的。本世子還以為江總兵覺得這天高皇帝遠(yuǎn),不在乎皇帝的命令呢?!?/br>他這話剛落音,江水生神色一變,他作為總兵,向來是他說別人,哪有別人當(dāng)面諷刺他的。江水生正準(zhǔn)備和韓司恩理論一番,被周馬安一個眼神給阻止了。韓司恩沒空欣賞他們的表演,他把轎簾子放下,隨口又說了句十分不中聽的話:“既然都是誤會,那江總兵就放我們?nèi)氤?。畢竟我們帶著皇上撥下的銀兩,江總兵這么列隊迎接,本官差點以為是遇到了山賊,要來搶劫呢,心中實在惶然?!?/br>江水生因這話,被氣的臉色唰的一下紅了,他在周馬安的眼神下,忍耐著道:“韓世子誤會了,下官只負(fù)責(zé)州衙各地的安全,并不是給人下馬……”只是他話沒有說完,韓司恩已經(jīng)放下轎簾子了。江水生目瞪口呆的看著韓司恩的轎子,想自己為人雖然粗糙,但他畢竟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是個總兵。想來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對自己這么無禮,著實是可惡的緊。怪不得周馬安要提前做準(zhǔn)備,除掉這個古怪的抄家世子呢。@@@韓司恩現(xiàn)在實在是沒心情搭理周馬安和他的同伙,他只想好好休息下,然后再做打算。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很有可能會在柳州呆上一段時間,這讓習(xí)慣快節(jié)奏生活的他,心情十分糟糕。他心情不好,對人說話的口氣自然也不會好。他不怕得罪這些人,因為他沒有什么欲望,對死亡看的非常開,無懼生死,也沒有什么值得牽掛的人,和非要做的事。這次隨行中人,除了姬洛早有了解韓司恩外,對他這種性格并不是很意外。像姬越,一開始心里還是蠻驚訝的,在歷經(jīng)四個縣令被韓司恩拿下后,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恕?/br>在他們看來,韓司恩做事雖然狂傲,但是結(jié)果到底是好的。他們又沒有事犯在這人手上,所以一點都不擔(dān)心。最關(guān)鍵的是看著這些官員被韓司恩說的啞口無言,面紅耳赤的模樣,他們心里不知為何,是有那么點高興的。@@在到達(dá)柳州府后,韓司恩直接住在了周馬安安排的地方,這讓周馬安心里比較憋屈。按說欽差巡查,自然要住在府衙內(nèi)的,但他以韓司恩車馬多為由,給他們租了一處寬大的院子。他本以為韓司恩性子狂,加上帶了那么多銀子,定然不會愿意住在這里,而是會和自己起爭執(zhí)。結(jié)果現(xiàn)在人家不但住了,而且住的光明正大,四處宣傳,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處地方是他周馬安親自為欽差安排的住處。周馬安想,日后這個地方但凡出一點事,韓司恩就能在皇帝面前咬著自己的屁股不丟。想到這里,周馬安覺得頭一陣陣的泛疼,今天的事沒一件是順利的。他實在是不想在看到韓司恩那張笑瞇瞇的臉了,便以自己公務(wù)繁忙為由帶領(lǐng)著總督府的官員向韓司恩告辭了。韓司恩表現(xiàn)的非常有禮,親自把他們送到大門口,如果不是在他們臨走時,又問了一句:“周大人,這個地方雖然好,但就是太寬敞,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里放著的都是皇上的銀子,萬一出了事,皇上怪罪,那可都是周大人你的責(zé)任了。畢竟這柳州是你管轄,這地是你給找的。”周馬安被韓司恩這么不要臉的話氣的笑了,他說:“世子的意思是,如果你這里出了任何事,都是本官的責(zé)任了?”韓司恩點頭,神色誠懇道:“那是自然?!倍笏裆杏行┰尞惖溃骸奥犞艽笕四氵@語氣,好像并不是很樂意保管好我們帶來的銀子似得。”周馬安懶得和他胡攪蠻纏了,便道:“本官自當(dāng)竭盡全力,但是本官聽聞欽差手下除了護(hù)衛(wèi),還有禁軍。本官想,一般人都不會打這筆銀子的主意的,除非是熟悉欽差做事風(fēng)格的人?!?/br>韓司恩聽聞這話,沉思了下,神色帶著詢問道:“周大人的意思是,本世子帶來的人中有心懷不軌者?可是禁軍是護(hù)衛(wèi)皇上安全的,如果他們都靠不住,那皇上的安危豈不是有大的疏漏?周大人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可曾上報給皇上了?”周馬安又被氣樂了,他道:“本官沒有和世子的人接觸過,不敢隨意猜測。本官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說完這話,他便離開了,他是一點都不想和韓司恩再多說一句話了。周馬安回到總督府后,召集了所有在柳州的官員,他沉著一張臉,道:“你們對此事怎么看?”坐在這里的官員相互看了看,有人起身道:“大人,傳言不可信,但也不可不信。韓司恩作為皇上的新寵,心高氣傲的很,他做事沒有章法,只憑自己的喜好這點可以確定。但是又不像傳言中的那么蠻橫。下官覺得,韓司恩有點頭腦,但他最重要的是想立功,手段可能無所謂。而且我們有些太輕敵了?!?/br>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這話。周馬安被韓司恩氣的一直不舒服,但是他到底還是聽進(jìn)去了別人的意見,于是他又道:“那現(xiàn)在如何該當(dāng)如何?”那位官員笑道:“下面的事,下官覺得大人不必過于cao心了,有人自然會替我們?nèi)ヌ教巾n司恩的底細(xì)的。”周馬安揚(yáng)了揚(yáng)眉,他知道這人說的是韓平,韓司恩的三叔。韓平雖然是他的下屬,但因為宮內(nèi)有位meimei是貴人,他平日里對韓平有諸多忍耐。他本來沒打算把韓平用在這些事上的,但現(xiàn)在韓平出馬倒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想到這里,周馬安道:“這樣也好?!?/br>眾人看他同意了,心里都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