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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韓卓心中現(xiàn)在萬般想法,這個時候最先做的還是要請罪。韓卓沒顧忌韓司恩在做什么,他忙走出自己所在位置準(zhǔn)備去請罪,不過因為走得過于急促,撞到了兩張桌子,把韓司恩手邊裝著酒的酒壺掉落在了地上。韓卓沒有理會這些,他需要維持自己的形象,于是跪在痛聲道:“皇上、太后娘娘恕罪,犬子因身體之故,這些年來一直滴酒不沾?,F(xiàn)在身體轉(zhuǎn)好,又因?qū)m中御酒美味,忍不住貪杯了,這才醉酒失禮的。”眾人聽著韓卓的話,又看了看那落在地上一滴酒都沒有灑落出來的酒壺,至少面上都同意韓卓的話了。皇帝臉上掛著一絲笑意,看向韓卓道:“韓愛卿平身,世子年幼貪杯也在情理。等宴會結(jié)束,朕讓人給世子送上兩壇也就是了?!?/br>韓卓再次叩謝皇恩。而韓司恩聽到這里,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慢吞吞道:“謝皇上?!?/br>皇帝聽了韓司恩的話,大笑起來:“看樣子韓卿是真愛美酒,就是不知道剛才醉夢中看到了什么美景,竟還引來了笑聲。”眾人聽到皇帝這話都饒有興致的看向韓司恩,都在想如果韓司恩給不出讓人滿意的答案,那皇帝將會做如何處罰?韓司恩抿嘴笑道:“回皇上,剛才微臣喝著這上等的竹葉青,突然想到我大周地緣遼闊,人多物豐,自古以來更是禮儀之邦,受他國朝拜。周邊他國仰望大周,渴望得到大周的幫助,更愿學(xué)習(xí)大周的禮儀。但終究生在偏遠(yuǎn)之地,連大周最基本的人倫常理都沒學(xué)到一分。好比人常說的鐵騎之國西戎,常年派人前來大周學(xué)習(xí),但仍舊有兒襲父妻,姑侄共侍一夫之事到底是蠻荒之地,做事有違人倫?!?/br>皇帝聽了韓司恩的話,興趣不高了,他道:“不過是一群野蠻之人,地域偏小,物種不豐,吃飽都顧不上了,還談什么喝美酒,靜下心學(xué)習(xí)我大周的禮儀呢?”皇帝這話一出,眾人忙隨聲附和一番了,有那些個會拍馬屁的,更是把當(dāng)今皇帝夸贊成了自古以來天上地下難得的明君,惹得皇帝高興的又多喝了幾杯酒。這場熱鬧過去后,韓明珠站在那里顯得有些突兀尷尬,太后看向韓明珠笑著說了句,是個好孩子,就讓她坐下了。韓明珠坐下后,不經(jīng)意的看向皇帝,看他并未注意到自己后,心里稍微松了口氣。韓明珠在西疆時,曾聽王老夫人說起王瑛和自己母親,說他們兄妹二人雖然不是雙生子,但眉眼間是有幾分相似,只是王瑛端的冷清淡然、俊美傲然,王氏藏的溫柔婉約,秀美精致。剛才太后突然出聲,韓明珠心底便是一沉,若不是韓司恩的笑聲牽引住了眾人的目光。那被所有人注視的就是她了,她還真怕因為自己這張臉入了皇帝的眼,惹出禍?zhǔn)隆?/br>想到這里,韓明珠輕輕吁了口氣,只是看向韓司恩的目光有些復(fù)雜。她在想,韓司恩是不是也想到了這些,才會說出西戎不懂大周禮儀,能做出姑侄共侍一夫這話?對于周圍嘈雜的心聲,韓司恩是懶得聽了。他控制住自己的心緒,放松心情,不在集中精力,那些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他坐在那里慢悠悠的開始吃東西,神色淡然。對于韓明珠,韓司恩并沒有十分關(guān)注。只是他雖然和韓明珠是陌生人,但還不至于眼睜睜看著太后對她起了把她推到皇帝眼前的心思。皇帝現(xiàn)在還算是明智的,心里還在掛念著死去的王瑛,不至于找一個相像的替代品,但萬一哪天他腦袋一抽,覺得死人不如活人,那韓明珠的一生算是徹底的完了。而后的時間倒是沒有發(fā)生什么突兀的事情了,只是太后在又欣賞了一出歌舞后,便以自己乏了為由回宮了。皇帝興致頗高,一直到了宴會結(jié)束,煙花綻放后才宣布回宮。皇帝在回宮前,讓人給韓司恩抱了兩壇子皇宮秘制的竹葉青,還給了韓司恩一塊玉佩,親自叮囑他,讓他調(diào)理好身體,自己有事等他去做。對于皇帝的恩典,韓司恩和韓家自然是謝恩的。帝京其他子弟對這個剛剛出現(xiàn)就入了皇帝眼的世子,心中各有計較,他們有些弄不明白,這韓司恩怎么就入了皇帝的眼。宴會散了,各府的馬車離開皇宮,朝自家走去。韓家人對于這次進宮,可謂是歷經(jīng)了大喜大悲心思各種復(fù)雜。韓司恩的馬車到了后院,他還沒有回方蘭院就被人攔住了,說是老爺在老夫人的梧桐苑等著他過去請罪。韓司恩心里實在是有些膩歪這套了,他現(xiàn)在身后有皇帝撐腰,也不想以后太委屈了自己,打算把事情給說清楚了,于是便去了。到了方蘭院時,老夫人正躺在軟塌上,捂著心口,掉眼淚,韓家大大小小的人物,包括韓秀都跪在地上,抹著眼淚勸慰著老夫人不要氣壞了身體。老夫人看到韓司恩鶴立雞群的站在那里,一點請罪的樣子都沒有,眼淚掉的更兇了,她看著韓卓,說:“看你養(yǎng)的好兒子?!?/br>韓卓滿臉焦慮的寬慰道:“母親,你有話慢慢說,可別氣著了自己的身體。”老夫人聽了韓卓的話,臉色更加難看,她指著韓司恩道:“我為何生氣,你怎么不問問你這個好兒子今天在宮里做了什么?他這是要氣死我這個老太婆啊。”說罷這話,老太太哭的直捶床,更是呼吸困難。韓卓剛想回頭對著韓司恩說跪下請罪的話,韓司恩看著老夫人開口了,他不疾不徐的說:“祖母,你可要好好的,別氣壞了身體。這萬一有個什么不好的,那這家里在朝為官的可都要丁憂三年的。誰知道這三年過去,朝堂上還有沒有韓家的位置?!?/br>任誰也沒有想到韓司恩會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簡直是大大的不孝,老夫人哭都忘了哭了,直直的盯著韓司恩。韓卓倒是反應(yīng)過來了,他滿心怒火,站起身就要朝韓司恩臉上甩上一耳光。韓司恩自然不會由著他動作,他快速往后退了幾步,從懷里拿出皇帝給他的那塊龍型玉佩,悠悠的道:“明日皇上要召我入宮,這是皇上給的信物。據(jù)說見此物如皇上親臨,能直入宮門。你這是要打我,是不是也就意味著要打皇上呢?如果你們非要想法設(shè)法的懲罰我,給我一頓亂打,讓我跪祠堂什么的,那我也掙脫不了。我明天要是病了,起不了床,周太醫(yī)自然是要前來為我瞧病的。”韓司恩這話一出,老夫人的房間內(nèi)頓時寂靜下來,所有人都愣怔的看著他。韓司恩似笑非笑的和他們對視著。老夫人看到這種情況,突然坐起身,她惡聲尖叫道:“你這是在詛咒你的親祖母去死,你就算是得了皇上的寵愛又如何?明日我便讓你父親擊鼓告你大不孝之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