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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這就是家有主心骨的好處了。紀(jì)夫人順了順亂成一鍋粥的心,舒口氣問:“那老爺覺著該如何是好?”“敵不動我不動。謝安石此舉如是存了投石問路的心,那夫人就更得沉住氣。需知男兒結(jié)契等同兒女親家,是結(jié)親不是結(jié)仇,他謝安石若有心決計不會就此罷手,我們等著就是。不過夫人要看好阿寶,也要先瞞著他,一來防著阿寶被騙,二來也防著我們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鬧的兩家難堪?!?/br>想了片刻,紀(jì)夫人終是扯了扯嘴角:“妾身聽老爺?shù)?。”可始終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問:“如果,我、妾身是說如果。如果謝安石真的存了這心思,老爺會如何決擇?可會同意阿寶與之結(jié)契?”對于這點(diǎn)林遵文想也不想答:“夫人不是說過么?阿寶的婚事由他自己作主。如果阿定愿意與謝安石結(jié)契,我這做爹的自然支持他,反之亦然。我林家雖不是什么世家之流,但也絕沒有賣子求榮的意思。況且為夫也說過此生不作它求,一求家人和睦康順,二求國泰民安。先小家后大家,若小家都顧不上安不了,何談顧大家安黎民百姓?”紀(jì)夫人又是感動又是驕傲。高興的自然是自家夫君把家人放在第一位,驕傲的亦是自家夫君有才華有抱負(fù),這才不枉堂堂男兒頂天立地!“老爺有這個心妾身就放心了?!?/br>林遵文就不樂意了:“原來在夫人心中為夫就是個賣子求榮的虛偽小人?”“老爺這話如何說起?妾身不過多嘴問一句怎么就以為老爺是虛偽小人了?妾身與老爺夫妻幾十載,老爺?shù)钠沸墟磉€不清楚么?到是老爺?!奔o(jì)夫人美目一轉(zhuǎn),鳳儀生姿:“妾身不過問一句就給妾身安這么個不敬夫君的罪名。難道在老爺心里,妾身就是這么不懂老爺?shù)娜??虧妾身還自喻為老爺知已,不想?yún)s是妾身自作多情?!?/br>很好。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算是爐火純青了。林遵文能怎么辦?自己娶的夫人跪著也要寵著,從容揖禮道:“是為夫錯怪夫人了。夫人恕罪?!?/br>紀(jì)夫人回禮,低首柔聲道:“老爺言重了?!闭f完,紀(jì)夫人自己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夫人笑了就好。”林遵文笑瞇瞇演義何為無理寵妻,紀(jì)夫人不好意思的拿手遮掩了下,嗔怪眼自家夫君,收斂神色轉(zhuǎn)爾正色道:“老爺放心,我會看好阿寶的。誠如老爺所說,只要阿寶不愿意他謝安石也不能強(qiáng)人所難?!?/br>“正是這理。”至于林阿寶愿不愿意,紀(jì)夫人清楚的很,自家兒子就是個不開竅的,想讓他開竅還有得等。倆夫妻商量好不動制動,日常態(tài)度如常,卻是外松內(nèi)緊對林阿寶格外上心兩分。紀(jì)夫人特意抽出時間親自送林阿寶上下學(xué)不說,平日沐修也是拽著林阿寶不許他出門,兩者理由給的很充分。前者是去莊子順道又是最忙的時候,她早點(diǎn)與林阿寶一起出門也多理點(diǎn)事;后者是哪有做娘的不想多陪陪兒子的?投石問路變成打草驚蛇,對此結(jié)果謝安卻并不是很意外,或許應(yīng)該說他原本就能打草驚蛇之意,為的就是為接下來的事做個鋪墊,讓未來泰山有個心里準(zhǔn)備。他真心想求娶林阿寶,自然會走最正規(guī)的程序。長嫂如母,在他的婚事這件事上沒有比兄嫂阮夫人更合適的人了。然后阮夫人就悲催了。謝三爺是不動心則已,一動心就一鳴驚人呀,謝奕回府聽自家夫人一說也是懵的,轉(zhuǎn)爾又一臉恍然。“難怪?!?/br>阮夫人頭疼看自家夫君:“難怪什么?”謝奕笑了:“難怪三弟對林家小郎君格外不同,我之前還奇怪呢,建康小郎君中名氣、才華、相貌,撥尖的不少,怎么就沒見三弟區(qū)別對待呢,原來是等在這。三弟這出‘醉翁之意不在酒’,玩的高!”阮夫人唾他:“呸,怎么說話呢?有這么說自家親弟弟的么?”“這不是只有夫人在么?”謝奕甩甩衣袖調(diào)笑了句,隨即好奇問:“對了,三弟原話怎么說?有什么打算?他這心意林家夫婦可知道?林家小郎君呢?是兩情相悅還是三弟單相思?”“三弟原話是‘安石心悅于林小郎君,望兄嫂成全’。打算么,自然是三書六禮明媒正娶,說是托我說合這事,紀(jì)meimei夫婦倆應(yīng)該是知道這事了的。阿寶到還不知道。”阮夫人說完謝奕便噗嗤笑了。“所以說三弟是單相思了?”‘方外司馬’就是方外司馬,這一副看熱鬧的口氣都把阮夫人氣笑了:“三弟的婚姻大一事事關(guān)他一輩子,怎么到老爺嘴里就有種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難道在老爺心里,三弟成親是個兒戲不成?”“夫人誤會了,為夫絕對沒有這個意思?!?/br>自家夫君什么德性阮夫人一清二楚,幸災(zāi)樂禍談不上,也不是當(dāng)兒戲,就是有種被弟弟欺負(fù)久了終于有種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的即視感。誰要謝安從小就正經(jīng),君子之風(fēng)遠(yuǎn)揚(yáng)大晉,而謝奕又是有名的‘方外司馬’,打小就渾不究呢?兩相對比當(dāng)然是前者更討人歡喜更讓人追捧,謝奕神經(jīng)粗不在呼弟弟名聲超過自己,但被比較久了,難免有些人性的劣根性。這劣根性一起,就有些想看笑話的意思,大概就是那種‘哈你也有搞不定的事?’,玩笑成分較多,想看笑話的成分大概十中不存半成。想到這些阮夫人橫眼自家夫君:“老爺沒這心思最好。那老爺?shù)囊馑寄??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謝奕摸摸胡子:“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三弟想做的事就算我不同意也攔不住。當(dāng)年外任太守可不就是這樣?我讓他留在建康謀個差事,他一意孤行外出任職太守,結(jié)果呢?與他同年的王家郎君在朝中已經(jīng)有一席之地了?!?/br>“以前的老黃歷還拿出來說做什么?我就問你現(xiàn)在這件事。”自家夫人正經(jīng)問話,謝奕也換上一副正經(jīng)神色,頷首回道:“自然是同意的。三弟的品性為人夫人也清楚,難得有他愿意主動求娶的人,可見心意怕是半分不摻它意,所以。還請夫人多費(fèi)費(fèi)心,有勞夫人了?!毖粤T,謝奕起身向阮夫人隆重行了半禮,阮夫人嚇了一跳,忙起身回了全禮。“老爺言重了。公婆早逝。長嫂如母。三弟為守孝耽誤了婚期亦是為了全孝道,為謝家一族博孝子名聲,于情于理,就算老爺不說,三弟的婚姻大事我自會盡心盡力半分不敢推托的。但婚姻一事講究的是你情我愿?!闭Z氣若頓,阮夫人看自家夫君,道:“如是女郎,我當(dāng)場就能打包票,整個大晉怕沒人會不愿意嫁于三弟為妻,但翩生是林阿寶。紀(jì)meimei來建康這么些月卻半點(diǎn)沒提起過長子,我都不敢問是不是早亡了?!?/br>謝奕沉吟點(diǎn)頭:“我也沒聽中書令說起過長子的事,或許是不好?!睔v來挑家族重?fù)?dān)的長子卻半句不提,自然是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