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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還有好幾份呢。” “景容,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董慈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連帶著嗓音中都帶了一絲顫。她剛才反反復(fù)復(fù)的將那協(xié)議書上的前幾個大字看了好幾遍,才最終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結(jié)婚協(xié)議書’。 董慈想伸手去拿剛剛簽過的那些英文版合同再確認(rèn)一遍,然而景容卻為了防止她會撕毀伸手?jǐn)r住。他將那些簽好的合同拿到自己手中,低眸一笑。 “小慈,你的未來是由我掌控的,這是你曾經(jīng)親口答應(yīng)我的?!?/br> “可是我沒說過我要嫁給你!” 董慈憤憤的將筆甩到地上,她被氣的有些顫抖,拉開椅子就要離開。 “不準(zhǔn)走!” 見到董慈的反應(yīng)如此激烈,景容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許多。他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盯著董慈的背影冷冰冰的說道。“小慈,別惹我生氣?!?/br> “你不高興了會怎么樣呢?” 董慈回頭看他,此時她明明高出他那么多,然而景容的氣勢卻絲毫不減,他靜靜的抬眸望著她,深邃的眸子中看不出一絲情緒。 “我會怎么樣這很重要嗎?” “你只要知道,我今后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讓你像第一次那般求我就好?!彼藭r神色那么冷,然而嘴角卻仍舊掛著一抹笑,陽光透射到窗邊再打到他的臉上,使他帶著一種朦朧的圣潔。 他明明那么好看,偏偏卻壞的讓人發(fā)寒。 知道董慈已經(jīng)動搖了,他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小慈,嫁給我有什么不好?” “我想你應(yīng)該是了解我的,如果你真的不嫁給我,我也不會允許你嫁給別人。” 他就是那么霸道,在逼迫她的時候從來不給她留一絲退路。 董慈深深地記得那次給她帶來的屈辱,那些刻意壓下的回憶仿佛是受到了景容的召喚,此時全部一股腦的沖出腦中…… “景容,你愛我嗎?” 董慈有些認(rèn)命的閉了閉眼睛,無力感席卷全身。 “愛?” 景容微微側(cè)頭,笑瞇瞇的答道?!靶〈龋耶?dāng)然愛你,不然也不會那么費盡周折的將你弄到我的身邊來。” “可是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那么逼迫我。”董慈慢慢的俯身將筆從地上撿起來,重新坐回剛才的椅子上。“其實你只是不甘心。” “就是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你才越加想要征服我?!?/br> “其實說到底,你不過是應(yīng)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那句話吧!”董慈用力的在合同的空白處寫著自己的名字,她像是用盡了全力,在紙上留下一道道深痕。 簽完最后一張,她將所有的合同書推到景容面前,笑容縹緲虛無,仿佛并不存在。 “既然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么如今我主動靠近你……” “所以我希望等你哪天厭倦我了,能夠主動放我離開?!?/br> “可以嗎?” “……” 可以嗎? 迷迷糊糊中,董慈聽到景容好像是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她呼吸微微急促,在睡夢中不斷的掙扎。 “小慈。” 等董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趴在景容的懷中,他一下下的輕撫著她的后背,嗓音中nongnong的睡意,顯然也是剛剛被她吵醒。 “做噩夢了嗎?” 景容見懷中的小姑娘正直勾勾的望著他眼也不眨一下,他用指尖將她的下巴抬起,故意壓低聲音蠱惑她?!靶〈葔舻搅耸裁??” “我夢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剛才的夢是如此真實,讓她生出了一種還在過去的錯覺。她微微咬了咬唇瓣,望著這張五官越加成熟精致的臉,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和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好多年。 “那小慈的夢中有我嗎?” 景容見她望著自己發(fā)呆,于是便握著她的手讓他撫摸自己的臉頰,漆黑的眸子中波瀾不驚的凝視著她,看不出一絲情緒。 “有的?!?/br> 董慈回答的很誠實,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拔业膲糁腥际悄??!?/br> “我的小慈真乖。”這個答案似乎令他很是滿意,他薄唇微扯,露出了一絲笑容。 然而哪怕他此時笑了,董慈也看不出他的笑容中到底含著幾分真。 墻壁上的鐘表滴答滴答的響著,董慈的睡意又重新涌上心頭,她望了眼外面濃黑的夜,將臉埋到了景容的懷中。 似乎是真的很累,董慈入睡的很快,沒一會兒景容就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他俯身很是輕柔的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吻,睡意全無,于是便起身走到陽臺上抽了根煙。 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然而風(fēng)中仍舊帶著一股潮濕。想起今日董慈逃跑的舉動,他險些失去了理智。 滴滴—— 放到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發(fā)出微弱的震動,景容隨意瞥過,在發(fā)現(xiàn)是董慈的手機(jī)后,便走過去拿了起來。 熟練的打開她的密碼,景容幾下就找到了給她發(fā)來短信的人,這是個陌生號碼。 ‘小慈,我回國了,有時間可以見一面嗎?’ 景容的視線緩緩下移,在看到落尾處寫著‘時澤’兩個大字后,眼眸猛然一沉。 “時澤……” 景容緩緩摩擦著屏幕上的那個名字,手機(jī)上的幽光打在他的臉上,使他俊美的五官多了一抹森冷。 他像是在思考什么,瞇著眼睛把玩著手中這個小巧的手機(jī),半響后,他緩緩勾唇一笑,直接將她的手機(jī)信箱清空。 嘖嘖,好不容易趕走的麻煩如今又回來了。 景容側(cè)眸望向大床上還在沉睡的嬌小姑娘,眼眸中的溫柔一閃而過,接著又被冰涼充斥。 看來,他又該重新將他家的小姑娘看牢了。 “……” 昨晚折騰了太久,半夜被噩夢嚇醒再迷迷糊糊的睡著,董慈此時的大腦還一片混沌,然后睡夢中就聽到了有人再喊她的名字。 “小慈,醒醒?!?/br> 董慈有些吃力的睜開雙眸,在看到穿戴整齊的景容后微弱的‘嗯’了一聲,很快又要進(jìn)入睡夢中。 景容無奈一笑,捏著她的鼻子將她從溫暖的被窩中撈出,柔聲哄她?!肮裕炱饋頁Q衣服?!?/br> “你干嘛呀!” 強(qiáng)迫被景容喚醒,董慈的怒氣無法發(fā)泄,小手直接拍在了景容的臉上。 此時她困的意識不清,軟綿綿的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嬌氣,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只是借著他的懷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頭一歪就要繼續(xù)去睡。 “小東西什么時候變得那么賴床了?”景容眸色加深,抓住她造反的小手后,懲罰性的就用齒尖咬了幾口。 自從兩人同在一張床上睡之后,他還從未主動喊她起過床。今天他倒是長見識了,沒想到這姑娘睡著之后那么難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