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了么？”

小也抿抿唇，被幾個男生攔住，自己嚇得沒用地哭出來的事，怎么也說不出口。

頭頂又被摸了下，白醫(yī)生直起身：“走吧，我們?nèi)フ夷鉳ama?！?/br>
“不行，我不放心。”宋衣一口拒絕，臉色甚至激動得有些不正常的紅。

“對外多接觸，對小也有好處?！卑姿卣f，“這次只是個意外，以后不會有這種事發(fā)生。”

“好處？你覺得小也在外面，能有什么好處？”宋衣提高了音量，仿佛還想說下去，卻收住了口。

“你不覺得小也太內(nèi)向了嗎？”白素也有點激動了，“小也對外交流有困難。”

小也低下頭，揪緊了衣角。

他知道，白醫(yī)生大概是想說，他也有精神病。

因為mama有，所以他也可能會有。

而且，他還是個怪物。

如果白醫(yī)生知道自己還是個怪物……

小也不想再想下去了。

“對外交流有困難？”宋衣冷冷說，“那只是對你吧，白醫(yī)生，別把你的原因牽扯到我孩子身上?！?/br>
白素像被人打了一悶棍，頓時無法說話了。

半晌，白素冷靜下來，說：“宋衣，我知道因為我和那個人的關(guān)系，你很排斥。但是，我是醫(yī)生。一切以病人出發(fā)?！?/br>
“我不想小也，以后變成你這樣。”

“你這是對精神病人說的話么？”

“宋衣，我說了，你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良好?！?/br>
“去你媽的，所以要再把我搞瘋嗎。”

“那個人一定會殺了我?！?/br>
小也有些聽不懂白醫(yī)生和mama的對話了。

那個人……是誰？

但宋衣顯然不想再說下去了，宋衣直接轉(zhuǎn)向小也：“小也，你還想去上學(xué)嗎？”

不想。

“小也，明天我陪你去。”白素突然插進來，“看我不收拾那幾個混小子?！?/br>
小也搖頭的動作頓住了。

如果是白醫(yī)生在的話，那個男人一定不可能對自己做什么。

最主要的是，他想和白醫(yī)生在一起。

小也點了點頭。

宋衣眼睛一瞪，小也埋下頭。

9

白素傾過身來，給小也扣上安全帶。

小也緊緊靠住椅背，動也不敢動了。

大概是自己的原因，總覺得白醫(yī)生扣安全帶，扣得特別久。

白素直起身來的時候，頭發(fā)微微擦過小也的嘴唇。

車子駛出別墅大門。

小也目不斜視，面無表情。

雖然他很想很想，偏過頭，看白醫(yī)生開車時的側(cè)臉。

一定也很帥很迷人。

“小也中午幾點放學(xué)？”

“十，一點?！毙∫策o了手指。

“是十點，還是一點？”

“……”小也看自己的襯衫鈕扣。

“好吧，我開玩笑的?！卑姿貜澊剑笆鞘稽c。小也的上下學(xué)時間，我都記得的?！?/br>
誒……？真的么？

小也驚訝地抬起眼，忍不住看向白素。

“當然要記得，”白素頓了頓，說：“小也可是宋衣的救命良藥?！?/br>
“……嗯?！毙∫灿值拖骂^。

說的也是，白醫(yī)生，是mama的醫(yī)生嘛，要了解病人的嘛，小也是mama最重要的寶貝嘛。

“下完課，我們先吃飯。再去商場，買些東西，”白素看著前方，又說，“送給宋衣?！?/br>
“……嗯?！彪m然主要是給mama買，不過能和白醫(yī)生一起，也很好了！

下車的時候，小也搶在車停穩(wěn)之前取了安全帶。白醫(yī)生一靠近他，他心跳太快了，被白醫(yī)生聽見就不好了。

白素停好車，正要幫他取安全帶，一見他已經(jīng)取好了。

白素頓了頓，溫和笑道：“下去吧，好好上課，我去找負責(zé)人?！?/br>
小也飛快打開車門，走進學(xué)校。

課上到一半，有人來叫小也出去，還有堵他的三個男生。

那三個男生在他身后，打了他的那個人惡狠狠地說：“你斷沒斷奶啊，就這么點破事兒，你還好意思告狀？”

小也低下頭，不回答他們，跟在那個老師后面。

三個男生在后面咬牙切齒。

校長辦公室里，白素坐在沙發(fā)上，悠閑地喝茶。

小也一進來，白素就拍了拍身邊的空處：“小也，這邊來?！?/br>
校長就在前面坐著，小也不敢過去。

有四張凳子，小也和三個男生分別坐下。

“你們都叫什么名字？”

“季禹?！弊嵝∫驳哪猩鷿M臉桀驁。

“吳旭?！?/br>
“林沖。”

“宋也。”小也小聲說。

“為什么打架？”

“看不慣這個娘娘腔。”

一個煙灰缸往季禹砸去，季禹沒完全躲開，額頭被磕出了血。

白素冷冷地看著季禹。

“你再說一遍？”

季禹被驚呆了，校長和剩下三個人也被驚呆了。

“白先生，不要動粗不要動粗。”校長連聲說，“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暴力解決不了問題?！?/br>
白素翹起一條腿，整個人往后一倒，靠在沙發(fā)上，下巴微抬：“沒問題，校長先生，你說怎么解決?！?/br>
那股氣勢幾乎讓整個空間凝結(jié)了。

校長先是轉(zhuǎn)向季禹：“臭小子！”把季禹罵個狗血淋頭，又把吳旭和林沖罵個狗血淋頭。

“還林沖，你爸怎么沒給你取魯智深？”

“我爸不姓魯……”林沖小聲嘀咕，校長把眉毛一立，“你還有理了？”

“宋也同學(xué)?！毙ｉL先生轉(zhuǎn)向小也，一臉和藹。

三個男生一起撇撇嘴。

“宋也同學(xué)平時就懂事聽話，從不招惹是非，這次完全是他們?nèi)齻€混小子的錯，宋也同學(xué)在這次事件中完全沒有任何責(zé)任。我讓他們?nèi)齻€給你道歉。”

三個男生瞪大眼。

“道歉，不道歉就開除?！?/br>
“開除就開除，一個破補習(xí)學(xué)校，誰稀罕?！眳切裥÷曊f。

“那個，不用道歉了……”小也沒骨氣地說。

“小也，做錯事就該道歉。”白素說，“這對他們，已經(jīng)是最輕的了?！?/br>
“那個，真的不用了……”小也本身就是個軟趴趴的性子，一看那三個男生道歉會死人的樣子，他自己就先慫了。

“白，白醫(yī)生……真的不用了?！毙∫厕D(zhuǎn)向白素，艱難地開口，“謝謝你……”

白素看著他，小也又開始覺得愧疚白醫(yī)生的心意了。

白素嘆了口氣，說：“好吧，既然小也不計較了。你們?nèi)齻€，給我好好記住這次。”

三個男生于是被放回去。

“別指望我會感激你?！奔居斫?jīng)過小也，口氣惡劣。

小也怕他們，往后縮了縮。

季禹眉毛一皺，切了一聲，和吳旭，林沖走了。

“那，那我也回去了。”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