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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側(cè)臉看向他時,赫羅立即就被那冷漠的眼神給弄的一愣,下意識的就覺得危險,迅速站起身并揚(yáng)起手中拿著的長劍在空中滑過一個漂亮的弧線朝著寧竟瑤落下!誰料寧竟瑤竟徒手握了上去,這些年被包養(yǎng)的總是細(xì)膩白皙的手掌瞬間從中把rou切開,順著刀刃有顏色鮮艷的血滑下。那手捏的死緊,赫羅心中大驚,想著再使勁,干脆把這手切斷了,結(jié)果想法剛形成,胸口頓時大痛!有穿云箭猛的穿過赫羅曾受過傷的地方,緊接著就連四肢都像是被什么割斷了般瞬間讓赫羅沒了支撐的力量,一股熱血從口中無法抑制的涌出,倒在了地上。而從寧竟瑤的這個視角,看見的便是赫羅壯碩的身體倏地倒下,砸在地面上,露出了被他擋住的陽光,和身后幾個腳尖輕點(diǎn)便落在了自己面前的俊美青年——尹深。尹深看著男人,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看了看男人手掌的傷還有身下一灘渾濁的血色,一把將披風(fēng)解下蓋在男人身上,再一把橫抱在懷。男人悶哼了一聲,臉被埋在了青年的頸間。“瑤瑤,很疼?”尹深聲音很低,在男人耳邊詢問。“……”“沒關(guān)系,很快就沒事了?!币畋е腥耍冗^赫羅的手掌離開此地。“……”“瑤瑤,沒事了,別怕。”尹深一路只說了這三句話,結(jié)果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就在他以為就這樣了的時候,頸間忽然感到一滴滴微涼的濕意蔓延開來。第一百二十六章:清洗尹深在放棄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皇子身份時,其實(shí)并非一無所有,在早年除了和尹十四一起共用一個身份來做些私下的部署,他還培養(yǎng)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和死士。只不過這些大都在靠近東明城或者就在東明城內(nèi)。北桐例外,很多年前尹深就在這里買下了一大片土地,準(zhǔn)備蓋個酒莊,最好是方圓十里種滿了櫻樹,每到春季讓那花瓣撒的漫天都是,然后閑時在樹下小酌,萬分情趣。當(dāng)然,尹深已經(jīng)不再像從前的他那樣否認(rèn)自己向往這樣的畫面,不過是因?yàn)榘四昵昂蛯幘宫幵跈褬湎潞冗^一次酒,當(dāng)時的畫面美不勝收的像是一幅畫,顏色卻是世上哪一種材料都做不出的漂亮。尹深本可以帶男人去那處已經(jīng)建成有四五年,卻到現(xiàn)在主人都還沒有入住的酒莊去,那里怎么說也是他的地方,但如今此地戰(zhàn)亂,硝煙四起,蠻夷攻入城中,尹朝一退再退,竟是將蠻夷引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中!處在后方的西梁國不知什么時候派軍包抄了蠻夷,戰(zhàn)爭在昨夜進(jìn)入了白熱化階段。這個時候只要是靠近戰(zhàn)場的地方,都非常的不安全。尹深想了想,一邊將男人抱的更緊了些,一邊朝著白頂峰過去。該如何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尹深想了許久都找不到任何一個合適的詞語,他現(xiàn)在耳畔全是男人顫巍巍的呼吸聲,分明連一個‘痛’字都沒有聽到,尹深卻心疼的不行,覺得哪怕男人大聲的哭出來,或者咬他肩膀,委屈的罵他為什么不早些過來,發(fā)泄的給他一劍都好,就是別這樣不聲不響……脖頸間的衣領(lǐng)很快就濕透了,但是guntang的淚水似乎怎么都流不完,一下下的像是要把尹深的心都浸濕般,有種悲哀的絕望傳遞過來。當(dāng)尹深抱著沉重了許多的寧竟瑤,出了峽谷,穿過一片凍住的湖泊,迅速爬上了半山腰,看見熟悉的隱藏在一片常青藤蔓下的洞口時,尹深有種說不出的懷戀。——他和寧竟瑤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此。將男人放下后,尹深就從隨身的包裹中倒出了一大堆的藥物,稍稍思索片刻,卻不太確定該用何物,最終還是先去把火升起,讓此地沒有那么冷,順便照明后再說。結(jié)果尹深剛起身有動作,一直靠著他側(cè)臥著的瞇著眼的寧竟瑤頓時睜開了眼,一雙在灰暗光線中水濛濛的雙眸像是在詢問他為什么要走似的,反射性的,尹深就說話道:“瑤瑤,我去弄點(diǎn)兒干柴回來,一會兒就回來,別擔(dān)心,先休息,別怕?!?/br>寧竟瑤落著淚痕的臉上有一些雪花,墨潑般的長發(fā)上也像是染了一層霜,雙腿夾的緊緊的,看著柔聲和自己說話的青年,而后額頭被親吻了一下,那青年便出去了,寧竟瑤在尹深轉(zhuǎn)身時,腦袋還沒有反應(yīng),手就伸出去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到半空中,又突然頓下,收了回去……手上的傷口猙獰的張著,露出顏色鮮艷的血rou,指尖垂著,倏地落下一滴血在地上,激起薄薄的一層灰。右手暫時用不上力氣,寧竟瑤看著那被藤蔓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洞口,半天才轉(zhuǎn)移視線,用左手撐著坐起,顧不得空氣的寒冷,還有從洞xue深處灌出的風(fēng),靠在洞壁上,拿起尹深放在地上的一攤藥瓶,就開始嗅著。尹深帶來的藥幾乎全是關(guān)于安胎保胎的,現(xiàn)在寧竟瑤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的聯(lián)系,只要覺得有用的,就吃下幾顆,最后手放在圓滾滾的肚子上,期望感受到小東西的活力和心跳。墊在寧竟瑤身下的外衣已經(jīng)被染了一灘的血跡,花xue內(nèi)粘膩非常,肚子里也墜墜的疼著,只不過和之前相比,小花內(nèi)流出的血跡減少了很多,但是男人想要感受到的心跳卻始終感受不到,這種未知讓空氣中的寒冷更加刺骨明顯。就在寧竟瑤孤零零的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的心跳都快要沒有了的時候,一抹陽光頓時從被掀開的藤蔓處如利劍般刺入,直直的照射到男人身處的地方。一團(tuán)陽光的暖意迅速包裹了寧竟瑤,卻又在藤蔓被放下后消失。尹深出去了一刻鐘不到,用了十成的力氣迅速往返于城內(nèi)和洞口,帶來了不少好東西,都是他覺得用得著的。尹深迅速的燃?xì)饣鸲眩诒茱L(fēng)的地方燒著熱水,火光頓時將男人的臉色照的溫和的許多,直到尹深看到散落了一地亂七八糟的藥瓶……“吃過了?”尹深皺了皺眉,撿起藥瓶,發(fā)現(xiàn)男人幾乎把所有保胎的藥都吃了幾顆,“你吃的太雜了!”男人沒有說話,似乎困倦了,卻依然不肯閉上眼睛,手不停的摸著肚皮,像是要給肚子里的小東西取暖。“瑤瑤,你別這樣,會沒事的?!币钫f著,就將干凈的布巾丟入熱水中,浸濕后再扭干,去幫男人把臉擦拭了一下,并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