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2
聲音,士兵們嘶啞的吼著,撒了一地?zé)嵫瑢橙嘶蛘咦约旱男悦粼趹?zhàn)場上時,寧竟瑤已有身孕六個多月。從剛駐扎在北桐城外,到可汗讓其他兩隊大軍分別從另外兩地攻入,三處同時進擊,部署戰(zhàn)略,安插探子,再到兩軍真正打起來,用了一個月。之后大小戰(zhàn)役不斷,勝多敗少,北桐城再次被攻下,其他兩城也落入骨九手中,這邊士氣大振,那邊卻不知是何光景。但寧竟瑤卻可以想象那些在大冬天流離失所,被戰(zhàn)火殃及,或遠走他鄉(xiāng)或死在此處的平民。因此在骨九可汗又一次凱旋而歸,帶進一片淡淡血腥味,問男人是不是不高興的時候,寧竟瑤只是垂下眼簾不置可否。對于男人這種態(tài)度,骨九絲毫不介意,但是卻還是會抽時間來在男人面前做些小保證,以期獲得男人一個小笑容。那些保證不外乎是不為難城中百姓,很簡單,只要骨九愿意,一句話而已。但是相比忙碌著沐浴在鮮血中,殺紅的眼,膨脹著要得到整個尹朝野心的骨九,鄒祭天這段時間找到機會和寧竟瑤獨處的次數(shù)也逐漸變多了。鄒祭天就像是回到了在王府中時和寧竟瑤的相處方式,除了在用那雙漆黑的眼盯著男人肚子,得到應(yīng)允后可以去親近寧竟瑤現(xiàn)在圓滾滾的肚子后,就沒有什么不同了。在寧竟瑤看來過的非常緩慢的時間,其實走的飛快,在天地間引來第三場大雪時,迎來了元宵佳節(jié),原本不該有戰(zhàn)爭的日子,依舊在戰(zhàn)爭中度過,到了夜晚都沒有前線的誰回來。于是夜晚寧竟瑤對著滿桌的菜肴是怎么都吃不下去,原以為這一夜也這么簡單的過去,卻沒有想到,在前線打的激烈時,有意想不到的人——赫羅求見。此時鄒祭天還有一些服侍的下人都讓寧竟瑤遣了出去,天色也已經(jīng)晚了,那個給男人影響很深的赫羅又來作什么?若是前不久,寧竟瑤倒是有興趣看看赫羅又想要弄些什么事情出來,作為消遣來打發(fā)閑暇時間,現(xiàn)在卻興趣寥寥,懶得動彈,讓下人拒了后,就準(zhǔn)備歇息了。相較大草原,北桐處于要南邊些的地方,即使下雪,也沒有那么恐怖的鋪天蓋地,漫天鵝毛大雪,反而星星點點緩慢的像是詩人筆下的美景。數(shù)年前,這個時候,東明皇城會即便夜晚也熱熱鬧鬧的,寧王府?dāng)?shù)千客房里的文人墨客成群抱團的吟詩作對,寧竟瑤會邀請三五好友來府中做客,好酒好菜的招待,可能九臣也在。翌日,會有夏季時曬好的上品桂花煮出花釀圓子,在早膳時端出,熱騰騰的,白團團的。然后他會興起的讓不喜歡吃甜食的小世子多吃些,看著小世子白嫩嫩的臉上因為自己忽然和他說話而露出受寵若驚而紅彤彤的臉,寧竟瑤就更舒坦了。數(shù)年前,元宵佳節(jié)的寧王府高朋滿座,連帶平時甚少有人去的虎園都圍著不少人,寧竟瑤每年也總是記得在這天給大貓送去一碗花釀圓子,里面還是包著黑芝麻餡兒的,看著大貓舌頭一卷,就把小碗里的幾個圓子全數(shù)卷到嘴里吞下,周圍圍著一圈看稀奇的門客,節(jié)日氣息尤為濃厚,心情一好,夜里還去游湖……現(xiàn)在,王府沒了。大貓也不知是否還在山中等他。從前的小世子似乎還在大草原的王庭內(nèi)被關(guān)著。而寧竟瑤自己則躺在軍王帳中的大床上,身邊燃著溫暖的火爐,頭頂是空蕩蕩的帳頂,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正恍惚著,卻忽然有感覺肚子里的小東西活力的動彈了一下,似乎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男人忽然就釋然的把手放在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上,露出淡淡的笑來。“小調(diào)皮。”寧竟瑤自言自語著,聲音卻帶著點期待和寵愛,“乖乖的,不要鬧?!?/br>結(jié)果被喚作小調(diào)皮的小寶寶非但不安靜,還抗議似的更加活躍,寧竟瑤呼吸都頓了一下,隨后無奈的輕撫著,等小東西稍稍消停些了,寧竟瑤也睡意全無了。百無聊賴,男人緩緩起身,扶著腰,點了最近的一盞燈,從床邊拿起一把玲瓏剔透的玉簫來,看了許久,才放到唇邊吹起一曲悠揚的小調(diào)。這玉簫寧竟瑤不會看錯,就是當(dāng)初世子寧崇云送他的,也不知寧崇云是如何在他被骨九帶著來這里時放進他們馬車中的……男人發(fā)現(xiàn)這把玉簫的時候總覺著恍若隔世。總之,不管寧崇云把這東西送來是有什么意圖,寧竟瑤都懶得揣度,他在此處空閑的時間太多,幾乎是無所事事,除了養(yǎng)身子,就沒有別的事情,于是便承了某人的情,偶爾把玩。一曲未畢,便有輕笑和掌聲并起!寧竟瑤眉頭一斂,停下動作,剛喝道:“誰?!”那燭光便被什么瞬間湮滅,整個帳中一片漆黑……第一百二十三章:赫羅“你到底是誰?!”“你說我是誰呢?”赫羅摸了摸自己被毀的慘不忍睹滿是疤痕的臉,手都微顫著,聲音從淡漠瞬間提高了幾個音階,變得惡狠狠,“你說我是誰?!我敬愛的寧王爺!”“也對,我被你那幾個姘頭毀了!”“一無所有,還這副鬼樣子,就是聽聲音,你也不知道我是誰了……呵呵……”“你說,我是不是該把你那幾個姘頭給我的全部還給你?!”“瞧他們多疼愛你,哈哈,肚子都這么大了,你說我要是把你也給搞了,搞到流產(chǎn),他們是不是也會生不如死?!”寧竟瑤看著越來越激動的男子,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你瘋了?!?/br>幾個時辰前,寧竟瑤在軍營中,根本沒有見到來者何人,只是一陣凌厲的風(fēng)刮過,就被蒙汗布捂住了口鼻,由于身體笨重而無法掙扎動彈,只是狠狠用手肘撞擊了來者幾下,就漸漸沒有了力氣,后腦一陣發(fā)疼,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存在于一個簡陋的屋舍,像是臨時搭建的,空蕩蕩的,除了用來煮飯等等的用具只剩下一張被鋪的很厚實的床。而一個背影寬闊的衣著普通的男子就那么背對著他坐著,在升起火爐來取暖。寧竟瑤醒來后雖立即打量了周圍的環(huán)境,卻一動不動,看了周圍的環(huán)境后腦袋里閃現(xiàn)過好幾種逃脫方案,卻最后都因為自己笨重的身子,讓逃脫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