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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回川說完,他才松開嘴巴,對著諾煦說:“雖說這事不能完全怪責(zé)圣上,可是我真的有眼無珠,看錯人,才令璞兒遭受這樣的折磨。”“圣上比我們?nèi)魏我粋€人更不想傷害璞兒,只是璞兒太倔強?!敝Z煦不經(jīng)思考地說,話一出口,莫回川和他自己都聽得出一絲酸味。莫回川只好出來完場道:“感情的事,我們都說不準?!?/br>“因為璞兒以為宋樂玉死了,他把樂玉當(dāng)作摯友,他連四皇子死了都這么內(nèi)疚,那宋樂玉該何如?”范紹謙冷笑了一聲,“不過你們要不是料中他的反應(yīng),怎么會有這個計謀?!?/br>諾煦雙目透現(xiàn)著不可置信,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這不是我的計謀……”“我不是要怪你,我明白、我明白……”范紹謙難得地露出了焦躁的一面,他兩手的拇指都壓抑不住的摩擦著自己的食指,這是他緊抓時候的模樣,諾煦和莫回川都懂得,下一刻他就說:“我一定會救璞兒出宮,諾煦,我不會牽連你們?!?/br>“為什么一定要救他?”諾煦問道,“你與他不過相識三年!”范紹謙的臉色又變了一變,眼神有些閃爍,似是隱瞞了什么,但他只是說:“璞兒是因為我的話才甘愿留在皇宮,他本該一早就離開的。”莫回川也按捺不住,出聲道:“紹謙,這不是你的責(zé)任?!?/br>“這是我的責(zé)任!”范紹謙厲聲反駁。他掃了他們一眼后,就轉(zhuǎn)身離開,等到他走了,諾煦和莫回川才回過神來,面面相覷。不知過了多久,諾煦才按了按額頭,無奈地說:“回川,替我把姚子余找過來?!?/br>“但是,望王,這事你不能干預(yù)?!?/br>“你看紹謙那副模樣,我怎能什么都不做呢?”他“唉”一聲,再說:“姚子余與旻軒交情不錯,又是璞兒從宣樓帶來的,由他出面總比我們?nèi)魏我粋€出面好?!?/br>聽罷,莫回川同意地點了一下頭,然后離開望王府,往慶王府過去。?☆、第六十八章(中)? 打從姚子余發(fā)現(xiàn)旻軒內(nèi)心的孤獨后,他就一直狠不下心怪責(zé)他,也在得知龐湛的死訊后,決意留下來陪他。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所以旻軒搬到慶王府后,他就登門造訪再次表明自己的決心。而旻軒念在對龐湛的遺憾,也念在姚子余對他真誠的關(guān)懷,最終把王府里的南院撥了給他,讓他住下。莫回川來到慶王府時,旻軒剛好不在,否則以旻軒對諾煦的厭惡,他絕不會這么順利地見到姚子余。“莫大人,你怎么來了?快坐、快請坐?!币ψ佑嘁灰姷侥卮ň凸ЧЬ淳吹匕阉堖M南院的前堂,再請他上座。對他來說,諾煦和莫回川都是幫助過宋樂玉的恩人,不能怠慢。莫回川卻停止腳步說:“姚公子,請不要客氣,我這次來是請你過去望王府一趟?!?/br>“莫大人隨便派一個人過來就好,何必親勞大駕?!币ψ佑嘈α藘陕暎焓挚炷_地跟著莫回川過去望王府。“事關(guān)重大,只能親身來一趟吧。”莫回川回以一笑,再給姚子余一個預(yù)備:“這事關(guān)系到璞兒,望王思前想后也想不出辦法,唯有見一見姚公子?!?/br>一聽到事情關(guān)于陳璞,姚子余的腳步就邁得更大,仗著腿長越走越快,幸好莫回川是練武之人,不然就未必跟得住他的腳步,而看他心急的樣子,莫回川也同意了諾煦把他找來就是最好的方法。二人一路往東走,又走了好幾條小路,快速地穿過了繁鬧的大街,來到了城東的望王府。此時,諾煦已經(jīng)沏好了茶,他們一回來,就被請到了前堂。“小人見過望王大人?!币ψ佑嘧鹁吹睾傲艘宦?。“姚公子,請上座。”諾煦擺了一個請的手勢,不容姚子余退卻,等他坐好了就為他倒了一杯茶,說:“聽聞姚公子已經(jīng)住進了慶王府,往后五皇弟就有勞姚公子的照顧了?!?/br>姚子余摸摸頭,笑道:“不客氣、不客氣,這也是我自己的主意?!?/br>諾煦對他微微一笑,然后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這次請姚公子過來,是有另一件事要麻煩姚公子。”“阿璞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回川?!敝Z煦喚道,讓莫回川再次把聽回來的事說一遍。莫回川有一個優(yōu)點,轉(zhuǎn)述的時候只把聽到的說出,既不添鹽,也不加醋,但任憑如此,等到他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后,姚子余已經(jīng)咬緊牙關(guān),用了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具晃了一晃。姚子余生氣地說:“阿璞就是瞎了眼睛,那時候才愿意留在皇宮!我就知道他在里面一定會過得不好!”“姚公子,樂玉沒有死,圣上和阿璞只是有一點誤會。”諾煦不咸不淡地提醒。“樂玉斷了一只手,丟了半條命,阿璞的心也一定不好過,圣上應(yīng)該為他著想!況且,就這一點小誤會,為何要關(guān)著阿璞,為何要令他自殘?”姚子余一臉忿然,又想起三年前受傷的陳璞是如何的落寞,如何的消瘦憔悴,使得他怒氣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擔(dān)憂。他坐回下來,低著頭說:“望王大人,求求你,讓我進宮看一看阿璞吧?!?/br>“這一件事本王不能插手,這也是本王請姚公子過來的原因。”諾煦喝了一口茶,一開口,茶香之中就帶著一絲苦澀,他問:“紹謙對璞兒很好嗎?”姚子余使勁地點了一下頭,再說:“那時候阿璞受傷,都是樓主親自照顧他的?!?/br>聽及此,諾煦一雙單鳳眼就有一些黯然,不過姚子余接下來的話倒使他釋然了。“樓主是把阿璞當(dāng)作弟弟一樣疼愛,他說過既然阿璞稱呼他一句大哥,就不會讓他受一絲委屈。哪像現(xiàn)在!阿璞從來沒有絕食過!”姚子余氣得雙頰微紅,一想到陳璞是他們宣樓捧在掌心照顧的人,現(xiàn)在卻受著這樣的折磨,就壓制不住心里那道氣。不過諾煦沉重得猶如被大石壓著的心卻放松了一點點,原來范紹謙是把陳璞當(dāng)成了弟弟,他不由來的想,假如范紹和仍然在生,相信也是約莫陳璞的年紀。他看了莫回川一眼,視線相觸的一瞬間,他知道他也是想著同一件事。他回過頭來對姚子余說:“紹謙一心把璞兒救出來,可是以紹謙與本王的關(guān)系,實在不宜妄動。本王打算把這件事交予姚公子,只是不知會否難為了姚公子?!?/br>“不會!”姚子余毫不猶豫地回答。諾煦解釋道:“你是璞兒帶來的人,又與旻軒有些交情,無論如何,圣上也會饒你一命。”他在心底補充--一個宋樂玉已經(jīng)迫使陳璞發(fā)瘋,淮鈞不會再犧牲他和陳璞的感情來動姚子余。“小人明白,那么接下來小人應(yīng)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