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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請岳父放心,我早有主張。”等到黃昏時候,才看見淮鈞從書房中走出來,在外邊等著的董靖立刻抱著念玉走到淮鈞跟前,一旁的董將軍笑意迎迎地說:“常言道:女大不中留,看來果真如此,現(xiàn)在靖兒的眼中都沒有我這個爹了?!?/br>董靖紅了一張俏臉,在董將軍面前多了一分女兒家的嬌氣:“爹,你別取笑女兒?!?/br>“我這個女兒大剌剌的,想不到也有這樣害羞的一天。”淮鈞只是笑了笑,對董靖說:“我來抱念玉吧?!彼舆^念玉后,就別過董將軍了,“我和靖兒改天再來看望岳父?!?/br>“爹,我們改天再來。”說罷,她便尾隨淮鈞離開了董府。董將軍慈愛地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如今女兒做了太子妃,而女婿懷有鴻圖大志,加上眼看二人和樂融融,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了。與以往一樣,離開董府后淮鈞都會和董靖到處走走。此時街上的店鋪已經(jīng)關上了不少,剩下零零落落的行人。不過淮鈞和董靖都享受這個空閑的時間,就放松了心情,隨意在街上走著。此時天色是橙黃的,倒為二人添了幾分浪漫。董靖看著淮鈞懷里正在熟睡的念玉,笑道:“不知道念玉何時才會叫爹娘呢?!?/br>“我的孩子這么聰明,很快就會了?!被粹x含笑說,平日在朝堂上冷冽的目光變得溫柔。無可否認淮鈞是愛孩子的,他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發(fā)誓,倘若他將來有了孩子,他一定會對孩子萬般疼愛,絕不重蹈他父親的覆轍。“如果我們可以經(jīng)常這樣走走,你說多好。”“你想就可以?!?/br>雖然淮鈞這生的愛都給了陳璞,但是從他迎娶董靖的那一天起,他就決定他會對她很好,一輩子都很好,因為他不是他的父親,他不會對自己的發(fā)妻寡情薄幸。但他日后才明白,他與他的父親都是一樣的。淮鈞的應允使得董靖多了一份感動,她正想開口說話時,忽然有一個人拿著亮眼的小刀,沖了出來。“淮鈞!”她急忙叫了一聲。淮鈞見狀,立刻一手將她護在懷里。正當那個人舉起刀,對準淮鈞時,有一個人從暗角出來,跟他過了幾招后就把他制伏了。“殿下,小人救駕來遲?!彼腔粹x的近身侍衛(wèi)。“不遲?!被粹x緊緊地抱著董靖發(fā)抖的身,念玉似乎受到驚動,在熟睡中驚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淮鈞冷洌地看著被制伏著的人,他命令說:“南起,交給你?!?/br>跟了淮鈞三年的南起,得到命令后馬上把人帶走。“靖兒,沒事了?!彼参恐直У哪钣?,又要安撫受驚的董靖。“殿、殿下有沒有受傷?”“沒有,我沒有受傷,沒事了,不用怕?!?/br>結果他們只得提早回宮,回到宮中后他命人為董靖煮了一碗定驚茶。等到董靖不安地睡過去后,南起亦回來了。淮鈞坐在殿里問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人辦事不力!”南起連忙跪到地上,請罪道:“賊人什么都不說,咬舌自盡了?!?/br>“你救駕有功,先起來吧。”他謹慎地問:“有沒有在他的身上發(fā)現(xiàn)可疑的特徵?”南起搖搖頭:“沒有?!?/br>“你先出去吧。”他坐在這個位置上,早就料到有人會對他動殺機,這三年來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這件事。三年前同樣有人對他下了殺機,當時幸好南起救了他,那次之后,南起便做了他的暗衛(wèi),暗地里保護著他。這一次同樣幸好南起在身邊,否則董靖和念玉都會有危險,他最見不得身邊的人受傷害!到底會是誰做的好事?諾煦?永霆?還是安家的人?他憤怒地把案上的東西掃下地,他忽然想起昨日諾煦要脅他的事情,莫非這是諾煦的警告?他先用陳璞要脅他,現(xiàn)在又找人對他下毒手?那么是永霆嗎?不會,因為淮鈞可以肯定的是,永霆會親手為明珞報仇,而不會假手于人。會是安家的人嗎?他憤怒地拍了書案一下,安家的人是吃了豹子膽嗎?不過死了一個安老板,就怪到他的頭上來?倏然,外面有人敲門,心煩意躁的淮鈞說:“進來?!?/br>南起進來后看見滿地混亂,但不敢多作聲,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信函交到淮鈞的手中。淮鈞連忙打開信,信里的內(nèi)容平復了盛怒的淮鈞--鄭太傅喪期將至,他的表哥鎮(zhèn)南將軍馬上就會上京。“南起,你去調(diào)查安家,看看今天的事與他們有沒有關系。”“是,殿下?!?/br>?☆、第三十九章(下)? 殿外刮起大風,窗外的樹窸窸窣窣地搖晃著,打擾了一室的寧靜。諾煦推開窗,只見此時天色灰濛,樹上的葉被凌厲的風吹落在地,地上的葉狼狽地隨著風擺,身不由己。他心里想,連人都是身不由己,何況是這些脆弱不堪,只得依賴枝椏的樹葉呢?他自嘲一笑,把窗關好。但是回頭的一刻又驚覺殿里的寂寥,不知道身在揚州的莫回川把事情辦得如何?有一個事實,諾煦是知道的,旻軒始終會請得到宋樂玉,因為宋樂玉是有弱點的,只是無論過去還是現(xiàn)在他都不愿意要脅宋樂玉,不愿意這個樂得逍遙的宋家少爺卷入這場是非之爭,只是等到宋樂玉站到淮鈞一方時,他又該如何辦?說到頭來,人啊,還是身不由己。想了再想,他命人拿了一把紙傘給他后,就出宮了。宮外有一個人是他這些年來,定期會看望的。那人住在京城二十里外的半廢棄的小村里,村里早是人煙寥落,剩下幾個年邁的老人獨居于此,加上此刻下著傾盆大雨,使得這條村更有荒涼冷清之感。諾煦拿著傘,熟悉地站在一間簡陋的木屋前,猶豫了半刻,他才抬起手叩起門來。然而當門打開的一霎,他踉蹌地退后了幾步,然后背過頭,匆匆地離開,直到后頭的人大喊道:“諾煦!”雨水淅瀝地下著,那個人的聲音卻清晰地入了他的耳,熟悉得他僵住在原地,直到后頭的人又一聲:“諾煦!”,他這才回過頭來,不相信、不甘心地回過頭來看著那張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臉。他隨著那個人進了屋,屋內(nèi)充滿茶香,那人倒了一杯熱茶給他,笑說:“試試我這幾年的茶藝有沒有退步。”諾煦默默地接過茶,喝了一口后,就一直盯著他看。茶是好茶,微苦而帶甘,但是愛茶的他此刻已無心品茶,他心里的苦澀豈是茶的甘甜可以彌補。他仍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人,那人臉上是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