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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川爽快地應道:“倘若我贏了,不求別的,只求陳中郎能救藝王二人走出生路。”賭局既下,陳璞就打算走了,哪知道莫回川這時從懷里抽出一把鑰匙,說:“現(xiàn)在就請陳中郎更回川到天牢一趟。”“去就去吧!”陳璞要強地跟在莫回川身后,他并不相信淮鈞會傷害他們,只以為莫回川過來離間他們,所以他一定要贏。贏這個賭局,也贏他對淮鈞的信任。但是陳璞并不明白,莫回川寧愿輸?shù)裟俏迨畠伞?/br>皇宮有個天牢,審密犯,動私刑。過去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地方,等到冠禮之后,才被告知這個天牢就在皇宮最北,連接著冷宮?;粹x帶著他們過來,途徑冷宮,陰風颼颼,忽然傳來一聲貓叫,嚇得明珞直打哆嗦。見狀,永霆立即緊緊摟著他。到了天牢,永霆和明珞就被關在最后的牢房里。那間牢房密封,只有一個小鐵窗,本來囚的是密犯,萬萬沒有想到現(xiàn)在竟用來關禁兩個皇子。接著淮鈞就命侍衛(wèi)們退下,守在百步以外,等他們走了,他才打開低矮的牢門,彎身進去,然后從容地點起四角的燭臺。這時明珞才清晰地看到天牢的陰森可怖,地上全是干草,放了一張鐵床,狹窄的地方很是寧靜,只有幾聲吱吱聲劃破過來,卻足夠讓明珞顫抖得更加厲害,不敢想像有什么畜牲在這里。陰風一拂,他打了個激靈,猛然捉緊了永霆的手。“二皇兄,坐吧?!被粹x指了指生銹的鐵床說,“四皇弟,你也坐吧?!?/br>“做什么戲!有話就說!”永霆將明珞護在身后,厲聲道:“你不是想報仇嗎?報吧!我現(xiàn)在就站在這里,你要殺就殺!”淮鈞走到鐵床前,掃一掃上頭的灰塵,徑自坐下,雙目冷然地看著永霆,久久沒有作聲。過了一會,他才說:“皇兄,我為何而來你應該很清楚?!?/br>“廢話少說,毒酒是我端的,你就殺了我吧?!庇丽敛煌藚s,也不露懼色,對他來說明珞比他的性命更重要。“不要、不要……”后頭的明珞卻流著眼淚,微弱地說:“二皇兄也不想害死紜娘娘,他也不想的。”淮鈞的臉色變得僵硬,不自然地勾起一個微笑,“我不殺他,只是王命在身,二皇兄,我也要跟父皇交待。”“你想怎樣交待?”永霆警惕地將明珞護得更緊,“這一切都不關明珞的事!”淮鈞鼓掌兩聲,笑道:“要做到相愛二字,四皇弟怎能獨善其身?”“那你與陳璞呢?你我都是一類人,你憑什么捉我們過來審問我們!”永霆吼道。一聽到陳璞的名字,淮鈞就瞇起眼睛,敏感地盯著永霆,不敢相信事已至此,永霆竟然全無悔改,還用陳璞威脅他?他走上前,直視著與他個頭相若的永霆,“當日皇兄憑什么,今日我就憑什么!”頓了頓,他再說:“又或者憑我與璞兒的感情到現(xiàn)在也沒有被父皇發(fā)現(xiàn)吧。”永霆冷笑道:“你以為你瞞得過父皇嗎?”“至少我與璞兒并不是親兄弟!”淮鈞輕易就回擊了,永霆雙肩也隨之垮下了,然而下一刻淮鈞又笑了兩聲,說:“可是我不殺你,也可以不殺他?!?/br>永霆不相信淮鈞有這么好的心腸,猶豫了一下才問:“你到底想怎樣?”“一個交易?!被粹x舉出一根手指,極不自然地笑著,“大皇兄說過父皇將傳國玉璽交了給你,我只要這個傳國玉璽。”接著他就在永霆面前板著手指,算著,“用一個傳國玉璽換四皇弟的性命,值不值得,我不敢說,就看皇兄你了?!?/br>“我沒有!”永霆咬牙切齒道:“我早說過沒有!父皇從來都沒有交給我什么!”“你有!”淮鈞掠過永霆,直接對明珞說:“明珞,你二皇兄,可是他不愿意救你。”“沒有、沒有!”明珞連忙探出頭來,為永霆辯解:“二皇兄真的沒有。三皇兄,你放了我們吧,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br>“他有!”淮鈞堅持道,而后“霍”的一聲站起,大步走向永霆,伸手要把明珞拉過來。永霆立即一手護著明珞,再一手阻止淮鈞。然而一手怎么敵得過淮鈞雙手呢?淮鈞幾輪下來,永霆一個不留神,就被淮鈞推開,身后的明珞也被淮鈞拉到他的身邊了。淮鈞冷冰冰地對著明珞懦弱的眼神,卻用力得幾乎要將明珞的手腕握斷。在疼痛與驚惶中,明珞只好脆弱地向永霆求救:“皇兄、我害怕,你快救我?!?/br>一聽,永霆就急了,連忙站穩(wěn)住身,再撲向淮鈞,想把明珞救回來。但是他們個子相若,淮鈞又緊緊地抱著明珞,甚至一手都不分出來,加上永霆急得頭昏腦脹,又是幾輪,卻覺得自己無處下手,不知如何應對。最后,他焦躁地說:“烏淮鈞你到底想怎樣!”“想怎樣?要好好折磨一個人,不是要好好的理由嗎?”這時永霆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一切都只是淮鈞的藉口!他看著明珞全無血色的一張臉,這才讓他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第十二章? 淮鈞將明珞扣在懷里,再自懷里拿出一把雕刻精致的銀色小刀,舉到明珞面前,逼迫他睜大眼睛,看個清楚,“明珞,你喜歡這把刀嗎?”明珞驚恐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刀鋒,不敢動卻渾身顫抖,眼淚汨汨而下,一旁的永霆則越慌張越無力,壓根兒沒有出手的機會。“說?!被粹x勒令道,一看明珞搖頭,他就冷聲說:“這把刀是去年波斯進貢的貢品,上頭鑲了波斯特有的紅寶石,精美倒是精美,就是沒有發(fā)揮過真正的用途,難怪你也不喜歡?!?/br>話音一落,他就將銀刀往明珞白嫩的臉頰上壓,鋒利的刀身立刻劃破了他的皮rou,血從隙縫傾涌而出。臉上的痛楚和回繞在鼻前的腥臭逼使明珞反抗,他用手肘撞向淮鈞的腹部,淮鈞卻只退了半步,倒是貼近他臉的刀又劃開了一道極深的血痕。永霆倒抽了一口氣,揚聲問道:“你到底想怎樣!一切都是我錯夠不夠!你知道明珞是無辜!”“皇兄!母后也是無辜的!”淮鈞指著天花板,不平地說:“你今日說明珞無辜,你有沒有想過母后又何其無辜!”忽然,明珞臉上的血滴到他手上,好像喚醒了心底一條毒蟒,將他的惡性帶引而出,他冷然一笑,問道:“你們落到我手上,何來無辜?”聽罷,永霆就厲聲斥道:“紜娘娘一生向佛,怎會有你這樣的孩子!”“別提母后,你不配提她!她既然一生向佛,你為何還要她枉死!”到了此時,永霆經(jīng)已無言以對,他自知淮鈞報仇心切,這一劫怕且難逃。然而當他看到明珞臉上血淚和流,他的心就被揪緊了,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