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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收起,以后用這支就好?!?/br>“好吧——只是為何我的是鳳屏簫呢?”陳璞瞇著眼睛看他,似乎只要他答錯一個字,他就不會再饒他。“這可是你自己拿到手的,你到頭來問我?”“那……”陳璞一個伸手,打算再搶過淮鈞手中的龍屏簫,淮鈞卻輕巧地避開了。兩個人你爭我奪,淮鈞仗著自己習(xí)過武,也比陳璞高大,左閃右躲,占盡上風(fēng)。陳璞則不服氣地追趕著他,到?jīng)]有力氣了,就原地坐下。他憤氣不平地說:“你就是不愿意給我!”淮鈞蹲在他面前,哄到:“璞兒啊,是龍是鳳有什么關(guān)系,一對就好了。”“那我們交換又有什么關(guān)系?”陳璞挑眉問。“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你想想,我比你年長,地位比你高,要是交換就說不通……”他還沒有說完,就被陳璞用力一推,一撲,躺到地板上。陳璞騎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咬牙切齒地說:“烏淮鈞,你小人。”淮鈞卻展開笑容,伸手將坐在他身上的陳璞往前推,將彼此的距離推近了,凝視他的眼神就更加溫柔了,好像滿池春水,將要溢出,“你喜歡哪一支就給你哪一支,倘若你兩支都喜歡,就兩支都給你。”“別了,三皇子可說得對,什么都比我大、比我高,我還爭什么?“陳璞晦氣地說。“我不是說笑而已嗎?”“你就是這個意思!”他突然臥在淮鈞的胸膛上悶笑,笑著笑著,竟笑得雙肩都是抖的。過后,他才稍稍抬起頭來,說:“你說得對,一對就好了?!?/br>淮鈞攤長了手,讓陳璞睡在他的手上,二人就這樣席地躺著,心里溫暖,就連帶本來冷硬的地板都溫軟起來。陳璞一直把玩這兩支簫,忽而坐起來,推了推淮鈞,雙眼明亮地望著他,說:“我們很久沒有合奏過,你陪我吹吹?!?/br>“好。”淮鈞拿過龍屏簫,放到了唇邊,對上了陳璞的眼神就雙雙吹奏起來。龍鳳屏簫的音色極好,一柔一剛,圓潤雋永,淮鈞的技藝雖已生疏,陳璞也刻意緩慢下來,倒是配合得妥當(dāng)??v然外人聽來不足為道,對他們來說已是繞梁三日的佳音。陳璞放慢地奏著,心思多了出來,就斜眼偷偷看著淮鈞。這時候的淮鈞整個人是柔和的,眼波帶情,溫潤儒雅,自打他看過淮鈞吹簫,才下定心認(rèn)認(rèn)真真地跟著他一起學(xué)習(xí)。加上冠禮之后,淮鈞的稚氣漸退,越發(fā)剛毅英俊,使得他心動不已。一曲玩了,淮鈞就一把摟過陳璞,戲謔地問:“剛才在看什么?看我吧?”“誰看你了?”陳璞笑道:“你不看我哪知道我看你?”淮鈞倒是坦誠,“我當(dāng)然看你,也恨不得時時刻刻看著你。”“鈞哥。”陳璞突然嚴(yán)肅地看著他,問道:“你嘴巴厲害,可是天天盡說這些話,你不膩,我也膩了?!?/br>“膩了?那好吧,我就不說了,我天天只跟你講什么——璞兒,用膳了;璞兒,睡覺了;璞兒,我去早朝了,然后什么都不說?!?/br>見淮鈞擺出一副受傷的樣子,陳璞就樂得“撲哧”一笑,抬手捏他一捏,“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多久。”“好!”淮鈞站起來,坐到椅上,正襟危坐,卻拿起了兩顆紅雞蛋,板著臉說:“璞兒,來吃紅雞蛋了?!?/br>陳璞朗聲大笑,笑得滿地打滾,好不容易停了,就看到淮鈞依然一張嚴(yán)肅臉,勉強(qiáng)壓抑的笑意又迸發(fā)而出,整個前堂都洋溢著他的笑聲。到后來,先是淮鈞受不了,木無表情地說:“你笑夠了?!?/br>陳璞克制著笑容站起來,整個人笑得搖搖晃晃的,走到淮鈞面前,坐到他的腿上,臉貼著他的臉,睜大眼睛直盯著他。突然他把五官皺成一團(tuán),伸長舌頭,對他做了一個鬼臉。淮鈞嘴角稍稍上揚(yáng),兩片嘴唇抽了一抽,忍著不笑,說著沒有語調(diào)的話,“認(rèn)真點。”“好吧,你就不要笑,一直這樣?!标愯避S下他的腿,坐到一邊,拿起一顆紅雞蛋剝殼,一邊喃喃道:“誰稀罕你笑了?你最好以后都板著臉,讓人看到你就害怕,我看到你也怕你,你就不要笑吧……”他一直啐啐念著,淮鈞終于受不了,垮下臉,嘆道:“璞兒,你真難服侍?!倍笏愯狈醋隽艘粋€鬼臉,咧嘴說道:“我笑了。”“乖?!标愯卑褎兒玫碾u蛋遞給淮鈞,淮鈞卻推回給他。“你生日,你先吃。”突然,阿福在外頭喊道:“啟稟王爺,鄭太傅求見。”“太傅來了,你快去,別讓他久等?!标愯闭f,而后咬了紅雞蛋一口,再遞給淮鈞,“你咬一口再去。”淮鈞順從地咬了一口,接著拍拍陳璞的頭,笑道:“晚膳等我回來。”鄭太傅在書殿等待著淮鈞,當(dāng)淮鈞推門而進(jìn),迎面過來時,他突然有一種錯覺,好像多年以前圣上謙恭地來到鄭府,喊他一句老師,后來帶著聘禮,迎娶紜妃。但淮鈞喊的卻是:“鈞兒見過外公。”就這么一句把鄭太傅從久遠(yuǎn)的回憶里拉回現(xiàn)實,站在眼前的是他的外孫兒,他老了,圣上也不再年青。“鈞兒這么久沒有過來鄭府,外公只好親自來一趟,免得鈞兒忘了外公?!编嵦得?,一臉慈愛。“外公多想了,鈞兒心里記掛著外公,只是抽身不暇?!?/br>“當(dāng)然當(dāng)然,鈞兒已經(jīng)不是小男孩,政務(wù)繁忙,外公明白?!编嵦祻膽阎谐槌鲆粋€錦囊,再從里面拿出一塊玉佩,遞到淮鈞面前,“鈞兒,這是鄭家世代相傳的玉佩,你已經(jīng)過了冠里,是時候獨(dú)當(dāng)一面。”淮鈞卻猶豫著,不敢接,“外公,這還是留給表哥吧。”鄭太傅目光如炬,沉聲道:“倘若鈞兒已經(jīng)立志,你就收下吧,他日再給懷風(fēng)?!?/br>淮鈞突然將鄭太傅的用意明白過來,也清楚這塊玉佩對江懷風(fēng)的意義,想了再想,便不再拒絕,收了下來,答道:”鈞兒都已經(jīng)想好了?!彼康洁嵦刀?,低聲說:“外公,我要為皇。”那一瞬間,鄭太傅看著淮鈞瞳孔里閃爍的光芒,忽而想起了年青時后的圣上。就是這一份光芒,才令他甘心把女兒給嫁到皇家,卻沒料到這一時顯赫,倒把他女兒的下半生都賠了進(jìn)去。值與不值,鄭太傅想了好多年。然而今天看到淮鈞野心勃勃,終于定論下來——昔年他與□□出生入死,他日能夠為皇的,只能是他的外孫!“鈞兒,拿著這塊玉佩,好好用?!?/br>□□以來,鄭家蒙受恩寵,勢力雄大,從地方到中央都有鄭家的人。雖然鄭太傅年事已高,退下朝堂,勢力逐年減退,然而人脈還是有的,拿著這鄭家的玉佩,多少人還是會聽令于淮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