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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小弟飛快地打量了一眼穿著寬松T恤的阿呆,笑著點頭:“Youtwoshouldtrythis.”說著就轉(zhuǎn)身切開一個圓棒狀黑麥面包,開始熟練地往上面摞蔬菜和香腸。鄧廷昊隨手撿起吧臺旁邊的大金方雞尾酒給自己斟滿,一邊瞟了一眼呆站在一邊的阿呆:“上來啊?!?/br>“這凳子好高……”“吧臺凳都是這樣的,跳一下就好了?!?/br>“哦?!卑⒋酎c點頭。鄧廷昊正把杯口擱在唇邊,剛要仰頭干一個,就見阿呆略略往下蹲了蹲,然后雙腳突然瞪地,下一秒,像是一個火箭炮一樣“嗖”地一聲竄了起來,升空大概兩米后又“啪”地一聲掉下來坐在凳子上——這一聲“嗖”是鄧廷昊的腦補,因為他剛才仿佛看見了火箭。而那聲“啪”是真正發(fā)出來的聲音,因為阿呆下落太猛,摔疼了屁股。一時間,喧鬧的小酒館里鴉雀無聲。正在切面包的小伙子回過頭,像是看鬼一樣看著剛才在他余光里忽然飛起來的面癱小超人。鄧廷昊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有點尷尬地笑了,撓撓頭:“We……WeareJapanese……”作者有話要說: 有預(yù)感意大利這部分會烏龍百出,哈哈~大家雙十賣萌節(jié)快樂!☆、(26)“Japanese?”羅馬小哥的表情閃過一絲懷疑,鄧廷昊立刻挺起了胸,萬能厚臉皮在這時候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對著羅馬小哥一頓首,脫口一句脆生生的:“たいへんお手數(shù)をおかけしました!(給您添麻煩了?。?/br>羅馬小哥的表情有點囧,顯然是沒聽懂這句日語,不過好在人家見多了外國游客,便嘻嘻笑著一擺手:“Ithoughtyouareese!IsheaNinja(忍者)?”鄧廷昊忙不迭地點頭,大力拍著阿呆的后背:“Yeah,yeah……asuperninja……”阿呆被拍的一下一下直往前竄,忍不住回頭抑郁地看著鄧廷昊:“你和他說什么呢?”鄧廷昊淡定地灌下一口酒給自己壓驚,然后瞪了阿呆一眼:“日語,我剛剛冒充了日本人。這是在外面,你顯擺什么超能力???”“你覺得——跳兩米,算是超能力?”鄧廷昊嚴肅地回看阿呆:“正常地球人的垂直彈跳是在30到55之間的。”“米?”“……厘米。”“媽呀……”阿呆忍不住叫了出來,然后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小聲驚嘆:“你們比我想象的還要弱啊。我剛會跳的時候,就已經(jīng)能跳不止50厘米了!”鄧廷昊無語地嘆口氣,又灌下一杯酒,咂巴著嘴說:“所以說,你牛逼,你閃亮,請你閉嘴?!?/br>阿呆聞言默默地低下頭,覺得鄧廷昊越來越仗著自己是本地人就欺負他這個外星人。鄧廷昊伸手揉亂了那頭小黑毛,沉嘆口氣:“做人得知道藏拙,知道不?這是地球,不是你們?nèi)鮮ou強食的阿爾法一號……算了,回去后找本中庸給你看看?!?/br>阿呆蔫蔫地沒有說話,只是學(xué)著鄧廷昊的樣子給自己拿了杯子倒上酒,捧在手心里小口小口地喝。微波爐發(fā)出叮的一聲脆響,羅馬小哥帶著隔熱手套把兩只黑麥大熱狗拆開保鮮膜放在盤子里,然后把一直都備好的烤土豆擺在盤子邊上,熟練地用番茄沙拉醬擠出一個夸張的HAPPY,然后兩只盤子一齊擺到鄧廷昊和阿呆眼前。黑麥面包里面夾著的層層疊疊的菜心和各種意式香腸、臘rou轉(zhuǎn)移了阿呆的注意力,吃貨的陰郁心情一掃而空,虔誠地拉過盤子來,開始邊吃邊研究。細看之下,那雙平日里平淡無波的眼睛現(xiàn)在多了幾分神采,阿呆每吃一口,都要仔細辨認一下即將入口的是什么東西、他吃沒吃過,然后稍作停頓回憶一下那東西的味道,再開開心心地咬下去。鄧廷昊觀察著觀察著,忽然間覺得后背爬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神奇的畫面:阿呆在半夜忽然爬上了他的床,興致勃勃地揭開被子,開始吃他。在他的職業(yè)生涯中,不止一次接觸過患有食人癥的變態(tài),這種人對于食物有超過正常人的探究欲,最初期的表現(xiàn)就是像阿呆這樣:興致勃勃地打量著食物、認真地咀嚼、品味,嚼個菜葉子都恨不得牙齒能一層層切開蔬菜的纖維組織似的。鄧廷昊忽然覺得有點冷,他默默地往旁邊蹭了一下,然后倒?jié)M酒杯,咕咚咕咚幾口干了。正在吃軟糯香甜的小土豆的阿呆停下來:“你怎么喝這么急?口渴?”鄧廷昊淡定地又往旁邊挪蹭了一下,面色平靜地回答:“我冷。”“噢?!卑⒋酎c點頭,目光外移,落到鄧廷昊的盤子上:“你要是實在不餓的話……”“你吃、你吃……”鄧廷昊連忙把自己的盤子推給阿呆:“千萬別客氣,要吃飽!千萬別半夜感到餓?。 ?/br>“好?!卑⒋粽J真地點頭,轉(zhuǎn)頭再次投入到忘我的吃境中去。兩人喝喝小酒,聊聊天,倒是也好消磨時間。比較讓人哭笑不得的是,羅馬小哥在確認了阿呆的“日本忍者”身份后,對阿呆頗具敬意,并且充分理解了忍者的大食量,讓阿呆得以在家外面還能毫無羞愧地吃下十人份的大食量。鄧廷昊看阿呆笨拙地用豎起大拇指表示感謝,只當什么也沒看見,端著酒杯轉(zhuǎn)了個圈,背對著吧臺上的兩個人,一個人看熱鬧。十點一過,外面的街道已經(jīng)徹底淹沒在黑夜之中了,各種霓虹將夜羅馬點燃。小酒館里漸漸的不再只是食客們的喧鬧,唱片往機子里面一塞,各種音響立麥齊上陣,當?shù)匦∮忻麣獾拿耖g樂隊大搖大擺地上了臺子。和鄧廷昊出入慣了輕時尚餐廳的阿呆從來沒見過這陣仗,拉著鄧廷昊袖口小聲問:“這是要做什么?”鄧廷昊沖他神秘一笑:“羅馬搖滾?!?/br>“什么是搖滾?”阿呆問著,然而聲音已經(jīng)被驟起的放浪的音樂聲淹沒。音樂聲像是要一下子穿透了耳膜,節(jié)奏感不容忽視的鼓點仿佛是敲在人的神經(jīng)上,讓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跟隨著那個節(jié)奏。阿呆嚇得一下子跳下凳子,轉(zhuǎn)身就要跑,然而黑暗之中,一雙有力的手臂把他從人群中撈了回來,鄧廷昊在他耳邊吐著溫?zé)岬臍猓骸皠e走,讓我?guī)阋娮R這座優(yōu)雅城市的瘋狂?!?/br>鄧廷昊如同呢喃的聲音剛在耳邊落下,黑暗的小酒館里突然多了數(shù)道高光,光柱們從天花板上像是柄柄利劍一樣直插下來,晃得人心里一顫。下一秒,方才轟隆沸騰的電子音聲忽然遠去,站在舞臺中央的男人一拉立麥,低下眉眼,用仿佛是世上最低沉沙啞的聲音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