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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意思意思,在關(guān)鍵時刻,誰離京誰就輸了。姬忱也明白這一點,他接過席恢的,先大贊一聲“我兒好字”,才仔細看下去。“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不和親!”姬忱讀著這幾個字,竟忍不住潸然淚下。他一遍遍讀著這些話,仿佛有一股氣從身下直竄腦門,令人激動地顫抖起來。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不和親?。圩?]這其實也是席恢對他原來世界中那些朝代最大的期望。秦皇漢武,至唐,宋,元,明,其實歷史上中華一直站在世界的巔峰。直到近現(xiàn)代,中華才落后他國。然而就是這一落后,中華差點萬劫不復。明明只是做做樣子,席恢瞧見忱帝激動得直流淚的樣子,竟也真的生出一種上戰(zhàn)場守國門的沖動。忱帝是大留少有的重武的皇帝,他的確打下了周邊無數(shù)小國,但所有人都忘了,百年前,那些小國本就是大留的領(lǐng)土!姬忱猛得站起。“陛下保重身體?!蔽臏孛鬟B忙扶著忱帝。“皇兒一番心意令父皇為之動容,然我大留諸多臣子竟想要割地求和,拋卻我大留尊嚴??杀蓢@?!奔С篱L嘆一聲。“皇兒還未出閣,父皇怎能忍心讓你去與窮兇極惡的北匈人作戰(zhàn)。”這些年來,忱帝其實也逐漸無可奈何地妥協(xié)求全,在大臣的勸告下不可避免地失卻了進攻的野心。年輕的銳氣卻好像在此刻重新活了過來,姬忱環(huán)望著金碧輝煌的宮殿,心思卻飛到了千里之外的戰(zhàn)場上。一股久違的沖動讓姬忱做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朕要御駕親征!”此言一出,宮殿內(nèi)頓時齊刷刷跪下一大片。眾人齊呼:“陛下萬萬不可——”一向穩(wěn)重的文溫明也慌了神,他一邊拉著忱帝的衣擺苦苦相勸,一邊使勁朝席恢使眼色。“陛下您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能騎整整一天馬的年輕人了呀陛下!”也就文溫明敢說出當今天子不再年輕這種話。姬忱好武,自然一副好體魄,然而他早年間在戰(zhàn)場上的確給身體留下不少暗傷。這些年來年紀漸大,姬忱的身體其實不像表面上那么輕松。“皇兒是懂父皇的吧?!奔С榔诖赝蛳帧?/br>席恢有些頭疼,他沒想到不過一篇簡單的文章,用上點激昂人心的口號就叫他的父皇產(chǎn)生這種反應。他懂忱帝,但是好像,邊疆有了顧延祖,也沒急迫到一國之君御駕親征的地步吧。文溫明搶先勸道:“陛下您也得為六殿下著想啊,您走了,六殿下在這京中還能依靠誰呢?”姬忱一愣,他猶豫了。席恢心里卻慢慢涌上感動,以忱帝的執(zhí)著程度居然能為了別人感到猶豫。雖然席恢受寵,但他也是因為迎合忱帝的好武才受到寵愛。現(xiàn)在兩者產(chǎn)生沖突,姬忱的舉動怎能不令人為之動容。席恢真心實意地朝姬忱拜下:“父皇不必擔憂兒臣,父皇無所懼兒臣亦無所懼。”他抬起頭注視著姬忱的雙眼:“父皇還記得兒臣說過的‘皇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嗎,父皇愿守外,兒臣則必守內(nèi)。”“天子之于天下,則當如父皇,置生死于外,不墜凌云之志!”“懦弱之臣見父皇應羞愧觸柱,兇惡之敵見父皇應退避三舍?!?/br>“兒臣祝父皇大破北匈!”“好!”姬忱心神悸動,他看著自己的六兒子認真地說著一句又一句話,不由走下座椅扶起他。父子倆在殿中相擁。席恢靠在這個男人寬厚的肩膀上,漸漸感到安心。他聽到姬忱傳令:“傳朕圣旨:大皇子席姓姬氏恒荒誕無度,品性無端,即日起廢除太子位分......”威嚴霸道的話語響起,姬忱歷數(shù)太子罪狀,最后他在席恢耳邊嘆息道:“父皇暫時只能為你做那么多了。等你掌控部分文臣,父皇再立你為太子。”“父皇想要留給你一個平穩(wěn)富強的大留。而不是一個岌岌可危的國家?!?/br>“你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是時候讓出位置了?;謨骸?/br>“——你得做好準備?!?/br>席恢望進姬忱的眼里。那雙眼睛已經(jīng)不再年輕,卻依舊迸發(fā)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凌厲光芒。席恢所能感受到的,卻是nongnong的關(guān)切與期許。他點點頭,告訴忱帝:“父皇放心,兒臣準備好了,現(xiàn)在只差臨門一腳?!?/br>忱帝的離京看似使席恢失去最大的依仗,但席恢知道,他反而有了行動的空間。沒了忱帝的壓制,局面也不再僵持。......東宮內(nèi),姬恒枕在美人雪白的肚皮上,手指一下一下搔著美人的腳掌心,將美人逗得咯咯直笑。“殿下~”其他美人了解這位殿下的癖好,紛紛拉上絲裙露出纖腿,腳背弓起去勾眼神朦朧的姬恒。文溫明被請到東宮時就看見了這幅景象。他心里嘆息太子的不成器,卻也為六殿下感到慶幸,幸好對手是這種貨色。他抖開圣旨,高聲宣布:“朕承大留基業(yè)十八年,于茲兢兢業(yè)業(yè),體恤臣工......”姬恒猛得推開美人坐起來。“......大皇子姬恒荒誕無度,品性不端。惟肆惡暴戾□□,難出諸口。朕包容多年矣。惡其鳩聚黨羽,干預政事,恣行乖戾,無所不至......”姬恒死死地捏住了一位美人的腳踝,美人痛得臉色扭曲卻不敢發(fā)一言。“上諭,曰:先帝之締造勤勞與朕治平之天下,斷不可以付此人矣。示明宗廟,將姬恒太子位分廢斥?!保圩?]“欽此?!?/br>文溫明話音一落,姬恒頓時跳了起來,瘋狂地砸起了酒盞、花瓶。酒水濺到了文溫明的臉上,文溫明擦了兩把,慢聲說道:“請大皇子殿下接旨。”“姬忱他怎么敢廢本太子!”姬恒的一聲怒吼讓身旁的一干太監(jiān)宮女震怖不已,一個個將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少長兩只耳朵。見太子遲遲不接旨,文溫明將圣旨交給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太子內(nèi)侍,轉(zhuǎn)身就走。“殿下——”內(nèi)侍哭著拉住氣得打顫的姬恒。過了半晌,姬恒才冷笑出聲:“何安是不是進了東廠?叫人幫幫他做大?!?/br>內(nèi)侍猶豫一會兒,跪地勸道:“何安此人狡詐多端,雖說是自薦去了六殿下那邊臥底,但奴婢怕他對殿下您不忠啊。”“還有他之前給殿下呈上的使殿下您被六殿下?lián)屃孙L頭,其心可誅!”“還有張公公之死,奴婢認為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殿下,奴婢看他已經(jīng)被六殿下勾去心神了呀!”姬恒稍微平靜下來,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