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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他一定是喝得醉醺醺的。影子發(fā)現(xiàn)自己正幻想出勞拉驚恐的表情,因為她看到羅比已經(jīng)醉得無法開車了。當時的場景在他的意識中緩緩展開,連他自己也無法控制:勞拉沖著羅比大叫,叫他靠邊停車。接著汽車猛地撞上卡車,然后方向盤開始失控…… ……汽車停在公路旁邊,破碎的玻璃灑滿地面。在車前燈的照射下,好像閃爍的冰塊或鉆石。鮮血在路面上流溢,如紅寶石般奪目。兩人的尸體從撞毀的車里拉了出來,或者正姿勢優(yōu)美地躺在路面上…… “怎么樣?”星期三問。他像餓癆鬼一樣吞完了牛排,這會兒正大口咀嚼著炸薯條,用叉子叉著往嘴里填。 “你說得對,”影子承認說,“我沒有工作了。” 影子從口袋里掏出一枚25美分的硬幣,背面朝上。他把硬幣往高處一拋,硬幣離手時手指一捻,讓它晃動著,乍看上去好像在旋轉。他接住硬幣,倒扣在手背上。 “猜?!庇白诱f。 “為什么?”星期三問。 “我不想為運氣比我還差的人工作,猜猜哪面朝上?!?/br> “正面?!毙瞧谌f。 “抱歉猜錯了?!庇白涌炊紤械靡谎郏瑥街闭f道,“是背面。我拋硬幣時做了手腳?!?/br> “作弊的游戲是最容易被擊敗的?!毙瞧谌龥_著影子晃晃手指,“咱們還是看看結果吧?!?/br> 影子低頭看了一眼,居然真是正面。 “肯定是拋的時候失手了?!彼行┟曰?。 “作弊失敗,”星期三微笑著說,“而我是個最最幸運的家伙?!彼痤^,“運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瘋子斯維尼,過來和我們喝一杯嗎?” “桃子香甜酒加可樂,不加冰?!庇白颖澈蟮囊粋€聲音說。 “我去和酒保說?!毙瞧谌f著站起來,擠開人群向吧臺走去。 “怎么不問問我想喝什么?”影子叫住他。 “我知道你喝的是什么。”星期三說著擠到吧臺前。點唱機里的派特西·塞琳又開始唱那首。 點桃子香甜酒加可樂的家伙在影子身邊坐下。他留著短短的姜黃色胡須,穿一件粗斜紋棉布夾克衫,上面綴著亮閃閃的補丁,夾克衫里面是一件臟兮兮的白色T恤,上面印著一行字: 不能吃它、不能喝它、不能抽它、不能吸它——干死它! 他還戴著一頂棒球帽,上面也印了一行字: 我唯一愛過的女人是另一個男子的妻子……我母親! 他用骯臟的拇指指甲揭開一盒軟包裝的好彩牌香煙,抽出一支煙,還遞給影子一根。影子差點下意識地接過來——他不抽煙,但在監(jiān)獄里,香煙是相當好的交易品——然后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出獄了。他搖頭拒絕。 “這么說,你為我們那位干活了?”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問他。影子覺得他的神智不十分清醒,但也沒有喝醉。 “差不多吧?!庇白诱f,“你是做什么的?” 絡腮胡子點起香煙?!拔沂前??!彼χf。 影子沒有笑。“真的?”他問,“那你應該喝愛爾蘭健力士黑啤酒才對,不是嗎?” “陳規(guī)俗套。你得學會跳出框框看問題才行?!苯j腮胡子說,“愛爾蘭可不僅僅只有健力士黑啤酒?!?/br> “你說話沒有愛爾蘭口音?!?/br> “我在這里待的時間太他媽長了?!?/br> “這么說,你的家族來自愛爾蘭?” “我告訴你了,我是矮妖精。我們當然不是從該死的莫斯科來的?!?/br> “我猜也不是。” 這時候星期三回來了,爪子一樣的大手輕輕松松拿著三杯酒?!疤易酉闾鹁萍涌蓸肥悄愕模傋铀咕S尼,我的是杰克·丹尼爾威士忌。這一杯給你,影子?!?/br> “這是什么酒?” “嘗嘗看。” 酒的顏色是暗金黃色。影子喝了一小口,舌頭嘗到一種奇怪的酸酸甜甜的味道。他可以分辨出里面的酒精味,還有某種古怪的混合味道。這種味道讓他回想起監(jiān)獄里的私釀酒,那是在垃圾袋里,用腐爛的水果、面包、糖和水釀造的酒。但這杯酒感覺更甜,味道更古怪。 “好了,”影子說,“我嘗過了。這酒叫什么名字?” “蜜酒?!毙瞧谌嬖V他,“用蜂蜜釀的酒。是英雄們喝的酒,也是神喝的酒?!?/br> 影子又喝了一小口。是的,他覺得自己辨出了蜂蜜味道,但那只是諸多味道中的一種。“嘗起來有點像腌醋汁?!彼f,“酸甜醋汁酒?!?/br> “味道像喝醉的糖尿病人的尿。”星期三贊同地說,“我痛恨這東西?!?/br> “那為什么還讓我喝?”影子問。 星期三用他那不對稱的眼睛凝視著影子。影子覺得其中一只眼睛是玻璃假眼,但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一只?!拔夷妹劬平o你喝,因為這是傳統(tǒng)。而現(xiàn)在,所有的傳統(tǒng)我們都得用起來。喝下這杯酒,我們之間的契約就敲定了?!?/br> “我們還沒有訂立契約呢。” “我們當然訂立了。你現(xiàn)在為我工作。你負責保護我,負責開車送我到各地,負責替我跑腿。在緊急情況下——只有在緊急情況下——你還要負責揍那些應該挨揍的人。在我不幸死亡的時候,你負責為我守靈。作為回報,我可以確保你的所有需求都可以得到充分的滿足?!?/br> “他在騙你。”瘋子斯維尼突然說,他摩挲著絡腮胡子,“他是個騙子?!?/br> “該死的,我當然是個騙子?!毙瞧谌f,“所以我才需要有人來照顧我,維護我的利益?!?/br> 點唱機里的歌結束了,酒吧里安靜下來,所有談話都暫時中止。 “有人告訴我,只有在整點過20分鐘或者差20分鐘到整點的時候,所有人才會同時閉上嘴巴?!庇白诱f。 斯維尼指指吧臺上方掛在一大堆鱷魚腦袋中間的鐘表。上面的時間恰好是23:20。 “看到了吧?”影子說,“見鬼,真想知道為什么會這樣?!?/br> “我知道為什么,”星期三說,“先喝完你的蜜酒?!?/br> 影子一口喝干剩下的蜜酒?!凹狱c冰塊就好了。”他抱怨說。 “加了也一樣,”星期三說,“這玩意兒難喝得要命。” “沒錯?!悲傋铀咕S尼也跟著說,“請原諒我離開一會兒,紳士們。尿憋得慌,急需方便?!彼酒饋泶掖易唛_。這家伙居然個子高得驚人,差不多有七英尺。 一個女侍擦干他們的桌子,拿走空酒杯。星期三告訴她給每人再上一份上一輪點的酒,影子的蜜酒里加上冰塊。 “總而言之,”星期三說,“我要你干的就是這些事?!?/br> “知道我想得到什么嗎?”影子問。 “沒有什么比知道你的要求更讓我高興的了?!?/br> 女侍者拿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