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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放假,所以鬧哄哄的?!苯虒?dǎo)主任客客氣氣倒上茶,還拿了點餅干出來。宋明武坐在他旁邊,身高和體型優(yōu)勢增強了氣場,“主任別客氣,本來都是我們該做的事情。安全教育我們所長很重視的?!?/br>話是屁話,稿子每年都一樣,稍微改動的部分也只是臨時在路上想的。“謝謝你們所長。每年寒假最頭疼,高三馬上要高考了,這一帶亂七八糟的人很多,我們的學(xué)生很容易受影響。還請隊長多照顧照顧。”宋明武爽快道,“主任你放心,我們知道的?!?/br>十五中位置不好,隔著小街有一間技校,學(xué)生混混常年逗留此地。小街上小網(wǎng)吧小酒吧桌球室棋牌室一應(yīng)俱全,這還不包括地下的倉庫車庫里游擊隊式賭場和聲`色`場`所,學(xué)校的教育工作重點都圍繞著如何讓中學(xué)在服務(wù)業(yè)如此發(fā)達(dá)的地段潔身自好。宋明武去年才調(diào)任這里,學(xué)生多的地方他喜歡,朝氣活潑,單純可愛。寒假安全教育做完,從教學(xué)樓下來穿過cao場,宋明武順路攬下一個穿校服的男生,“同學(xué)問一下,洗手間在哪?”那男生斜乜他,眼角輕笑,指指左邊的保安亭,“亭子后面有一個?!?/br>宋明武喊了聲謝謝朝著亭子跑過去,到門口正撞上一頭長發(fā)。女生驚叫了一聲,“干什么?!這里女廁所,男廁右邊!”宋明武愣了愣,“不好意思,對不住。沒看清楚?!?/br>三十幾歲的人給小朋友耍了。去你媽的單純可愛的學(xué)生。已經(jīng)過了放學(xué)的時間,校門口人單影只。停車場后一個濃妝的女孩子揪著短裙邊委委屈屈地哭。男生煩躁地抖著兩張鈔票,“哭給誰看呢?錢少了。”“就是這么多呀,一百五,三分之一就是五十呀?!?/br>直接把錢摔她臉上,“你他媽的打發(fā)叫花子???都等你開灶呢你拿個五十?思思她們?nèi)且话俚?。你他媽糊弄誰?。俊?/br>女孩子哭得更厲害了,“我真的沒有了,我給你看,我真的就一百五?!?/br>男孩子冷笑,一巴掌扇過去,“說笑話呢?規(guī)矩定了都是三百一次,你就打五折了?你怎么這么賤,五折你也出來賣?”宋明武看不下去,黑著臉兩步走到人身后一把拽住胳膊,“警察?!?/br>男孩兒立刻嚇懵了,“干......干嘛?”“打人勒索,抓你回警察局坐牢?!?/br>“我沒勒索!她自愿的!她自愿的!我沒勒索!”女孩子神色慌張咬著嘴巴,轉(zhuǎn)頭抱著書包就跑。宋明武反應(yīng)遲一步,“別跑??!”男孩兒腆著臉,“叔叔,你放了我吧,我真不是勒索,是她欠了我們錢。我是學(xué)生,你看我的校服。我還有學(xué)生證?!闭f完從兜里把學(xué)生證掏出來。“欠錢你就讓她去賣?強迫賣yin罪聽過沒?我錄音了?!彼蚊魑涮统鲭S身的錄音筆。話依舊是屁話。雖然不知道什么是“強迫賣yin罪”,但光聽著也挺嚇人。男孩兒兜不住,“我哪兒強迫她去賣了,她自愿的!我大哥還等我交錢呢,我也不......不愿意打她的......真的,我沒有強迫她。她自愿做生意的,你問她本人嘛?!?/br>這孩子上面居然還有個大哥。宋明武嗤笑,“大哥?人呢?”男孩兒往后面指了指。他身后一棟爛尾樓后面的空地上一輛破舊小型貨車,后箱搭著兩塊黑色的布簾。兩人走過去,男孩兒叫了一聲,“宋哥。”簾子撩開來,夭暗的光線里只看見煙頭明亮的火光閃了一下,依稀描出了一段少年晦澀的側(cè)臉輪廓來。“錢呢?剛才怎么回事?”小弟把錢遞上去了,小心翼翼匯報了兩句剛才的情況。少年跳下車來,他就穿著十五中的校服,個頭不高,面相很乖巧的樣子,但神情跋扈輕蔑,天王老子一樣拿警察也當(dāng)混混看。他嘴角叼著煙,唇邊染了一點女人大紅色的唇蜜。宋明武的手機這個時候響起來。“喂,所長......啊對結(jié)束了......好的好的我馬上回我這有點事......好好好我立刻回立刻回......”宋明武掛了手機。面前的少年對著警察制服吹了聲口哨,“叔叔,女廁所好玩兒嗎?”宋明武想起來了,這是剛才cao場邊上那個耍他的小朋友。無奈那女孩子溜了,沒抓到“強迫賣yin”的證據(jù),他只好擺正經(jīng)臉嚇唬嚇唬,“下次讓我逮著證據(jù),你們?nèi)嫉眠M(jìn)少管所聽到?jīng)]?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盡搞些歪門邪道?!?/br>宋昂抱臂咧嘴,“我們可是為人民服務(wù)。叔叔您要有需求我給您介紹啊?!?/br>宋明武不想和他一般見識,擺擺手拍屁股走人。“叔叔走好啊?!?/br>回派出所后哥們兒跟宋明武解釋,“一直都有。那些小姑娘有的是不懂事叛逆,有的是真的家里短,供不上。小混混應(yīng)該只是收點保護(hù)費或者介紹費。這種事我們不管,屬于市場經(jīng)濟(jì)供求關(guān)系,很少真的是強迫賣yin。”宋明武搖搖頭,“你說我們做學(xué)生那會兒哪有這種事兒?!?/br>“別開生面吧?”哥們兒拍拍他,“走,出任務(wù)去了?!?/br>張盛把最后一點酒吮了個干凈,猛然將玻璃瓶子哐當(dāng)砸在地上。碎片飛濺,嘩啦啦像是迸射的流星群。宋昂閉緊眼跪著,一動不動地裝死人。一瓶子碎片像是砸在了棉花上,什么效果都沒有造成。張盛粗喘一口氣跌在沙發(fā)里,如若困獸地到處找打火機,找不到,一腳踢在已經(jīng)變形的沙發(fā)上,那笨重的老物竟然也悶哼一聲都沒有,死在原地,想來是被踢多了,也麻木了。張盛終于找到了打火機,點起一支煙,隔著煙絲看宋昂。他以前覺得宋昂這孩子身上一股勁兒特別像自己,那種拼了命的要出人頭地、要往上爬的勁兒,眼里藏了狼一樣狠毒。他覺得這孩子肯定有出息,肯定能成事兒。上個月東街姓鄭的在他們發(fā)廊里找茬,十來號人圍著里頭的出租屋,有的還拿著鐵管。宋昂抄著衣架子打架,差點把對方一個人勒死。張盛當(dāng)時自己都覺得有點怕,他想宋昂為什么不怕死呢?后來他聽幾個學(xué)生說,宋昂已經(jīng)離家出走好幾個月沒回家了,每天到處找地方蹭床過夜,有時候是在同學(xué)家有時候是在網(wǎng)吧麥當(dāng)勞。他想,難怪,窮途末路,難免不要命。一般這些混混學(xué)生也就是放學(xué)出來打機玩鬧,碰到打群架的時候上去逞逞威風(fēng),以前他們周末會飚摩托車,后來市里面為了治安禁摩,這項活動就取消了。到了晚上十一二點這些小孩子們也都乖乖回家,免得老媽子穿著睡裙在街邊大吵大鬧叫名字丟人。宋昂為什么離家出走張盛不感興趣。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子鬧脾氣性子要強非常正常。說實在他挺喜歡這個小孩兒,要是能培養(yǎng)出來或許能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蛇@也要能鎮(zhèn)得住聽話才行。像是今天這樣碰到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