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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明昱認真點點頭,評價道,“像那種深居簡出的小公子?!?/br>“深居簡出?”江臨挑了下眉,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感覺好像不太對啊,我要演一個花花公子?!?/br>“……”沈明昱又看了看,怎么都感覺不出江臨身上有花花公子的氣質(zhì),但還是裝模作樣地點點頭,“挺像的。”江臨被他故作正經(jīng)的模樣逗笑,想伸手捏捏他的臉,剛抬起手來就想起周圍都是人,便順勢整理了下袖口,一面略帶無奈地抬眼和沈明昱說:“其實你還可以說的更真誠一點?!?/br>兩人正說笑著,顧導(dǎo)走過來要和江臨說戲,看見江臨剛剛在和他身邊的沈明昱說笑,便隨口問了句:“朋友來探班?”“堂弟,”江臨的演技是顧導(dǎo)最先調(diào)/教的,在片場的表現(xiàn)又頗得他喜歡,平時沒戲份時兩人也時常說笑,算是一種亦師亦友的關(guān)系。這會兒江臨拍拍沈明昱的肩膀給他介紹道:“這位是顧導(dǎo),”又對著沈明昱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要是想出境,可以現(xiàn)在賄賂賄賂顧導(dǎo)?!?/br>沈明昱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顧導(dǎo)聽了這話倒先開口:“這還用賄賂?小伙子一表人才,出個鏡還不簡單,何況還是江臨的堂弟?!?/br>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有些平淡表弟堂弟的。。為了稱呼也是有些心累☆、片場2沈明昱信以為真,趕忙擺手笑道:“我還是適合站在鏡頭后面,謝謝顧導(dǎo)好意?!?/br>顧導(dǎo)聽了這話,爽朗地笑了幾聲,難得見到兄弟倆站在一起,又簡單問了幾句家里的事情,這才拉著江臨講一會兒拍戲的時候要注意的地方。待顧導(dǎo)走后,江臨手里拿著劇本,轉(zhuǎn)身走過來和沈明昱聳聳肩:“一會兒要拍一場舞廳的戲,我會被潑一臉酒。”“剛化好妝就要被潑?”沈明昱有些吃驚,把頭歪過去看他手上的劇本。江臨見他要看,便把劇本往他那邊送了送,笑道:“這妝化了就是為了被潑的。”沈明昱看完了他手上這頁,大概明白了一會兒要拍的戲份,剛想抬頭說什么,就聽江臨在耳邊說道:“真不想出鏡?其實當(dāng)個路人露個臉還是挺容易的?!?/br>沈明昱搖搖頭,看起來不像是在客氣:“真的不想,我不適合拋頭露面?!?/br>“以前劇組里有來探班的,托好幾層關(guān)系才給個不到兩秒鐘的鏡頭,”江臨挑了下眉,又笑道,“現(xiàn)在有現(xiàn)成的機會,你倒主動拒絕。”沈明昱抬手抓抓頭發(fā),又對著江臨笑了笑,沒說什么,接著低頭看他手里的劇本。這時殷煥從一旁走過來,見沈明昱在江臨旁邊站著陪他看劇本,便大大咧咧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又裝出一臉流氓相調(diào)戲沈明昱:“剛剛看著就想捏,手感不錯,老阿姨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br>沈明昱冷不防,先被人捏了臉,又慘遭調(diào)戲,他不是殷煥那種自來熟的性格,只朝著殷煥有些拘謹(jǐn)?shù)匦πΓ窒蛩c點頭:“殷煥姐。”看起來像個乖乖巧巧的小男生。江臨知道他性格慢熱,有意替他解圍,便和殷煥笑道:“殷jiejie,你戲里調(diào)戲我還不夠,戲外還要調(diào)戲我弟?!?/br>殷煥這時穿著旗袍,妝容明艷,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像個略帶恬靜的上海灘舞女。這個時候故意擺出一副流氓相,倒讓人覺得有種老鴇的風(fēng)范。她瞇起眼睛,擺出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說:“身為帥哥就要有帥哥的自覺,要隨時做好被廣大婦女調(diào)戲的準(zhǔn)備,知道不?”說完還用手抬起沈明昱的下巴,又重復(fù)一遍:“知道不小帥哥?”見沈明昱一臉無措,真像個被自己調(diào)戲的小朋友,這才滿意地收了手,又拿手輕輕拍了拍沈明昱的臉頰,用教育小朋友般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一會兒我要潑你哥,不要錯過了這精彩的一幕?!边@才心滿意足地到一邊熟悉臺詞。兩個人準(zhǔn)備了一會兒各自的臺詞,又在一起對了對戲,這才等到拍攝場景都布置完畢,有工作人員過來通知要開始拍了。沈明昱坐在一旁,看他們先是走位,走了幾遍之后,這才正式開拍。片場里燈火通明,中間的拍攝場地里,所有演員都身著民國西裝或旗袍,頭發(fā)梳得锃光瓦亮。燈光閃爍,觥籌交錯,倒真讓人覺得此刻正身處幾十年前燈紅酒綠的十里洋場。殷煥這時正坐在桌子旁邊,翹起腿來,故意從旗袍開叉的地方露出一截白腿,燈光下尤其顯得膚若凝脂。她此番飾演一個想借著施家二公子攀上豪門的上海寡婦。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摸清施二公子的性格,知道他素來到手即棄,便故作欲迎還拒的姿態(tài)。“施二公子混跡洋場幾多年,什么樣姑娘的手沒牽起過,何必糾纏我一個寡婦呢?!币鬅ɑ沃掷锏木票?,看著酒杯里的液體隨著燈光變幻而五彩紛呈,眼睛也不朝上抬一下,低垂著眼皮,讓睫毛在下眼瞼處落下兩道影影綽綽的陰影,更是顯得風(fēng)韻十足。“大概是糊涂了,”江臨在他對面坐下,把她的手輕輕牽起來,貼近了仔細端量著,“見多了胭脂俗粉,竟對一個寡婦動起心來,我也好生奇怪。不過,”他又牽著那手湊近了,似吻非吻的貼上去,目光直勾勾地落到殷煥眼底:“縱是寡婦,這般清麗我也認了?!?/br>“是糊涂了,”殷煥把手收回來,把酒杯抬到江臨頭頂,然后慢慢倒下來,頗有興致地看著那水柱的顏色隨著燈光不斷變幻,“那就讓施二公子清醒清醒?!?/br>江臨也不躲,閉著眼睛,似在享受一般,任那酒杯里的酒盡數(shù)倒下來,這才瞇起眼睛,伸出舌頭舔了舔順著臉頰滑落嘴角的酒液,然后嘴角朝一邊勾了勾:“更醉了?!?/br>說罷便側(cè)過頭緩緩湊到殷煥唇邊,一縷頭發(fā)掉落在額上,幾滴酒順著滾落下來,眼神迷蒙地注視著殷煥的嘴唇,臉朝一旁微微側(cè)了側(cè),似在描摹,又似在探尋什么。“Cut!”顧導(dǎo)在鏡頭后面喊道。小朱趕忙跑上去把濕毛巾遞給江臨。“先別急著擦,最后江臨湊過去那點,殷煥的眼神再往下一點,江臨側(cè)頭的幅度可以稍微大一點?!鳖檶?dǎo)走過去,“前面都不錯,最后這里再來一遍?!?/br>江臨又把毛巾遞給小朱,剛剛的酒還順著頭發(fā)滴答滴答,在燈光下面倒顯現(xiàn)出一種有些清冷的氣質(zhì)。沈明昱第一次見到江臨這種玩世不恭的形象,本來覺得無法想象江臨會演一個花花公子,但是一幕戲看下來,居然覺得意外的契合。和七年前在cao場上青春逼人的江臨不同,和后來專訪時滴水不漏的江臨更是相距甚遠。他感覺自己見過了最像江臨的江臨,現(xiàn)在又見到了最不像江臨的江臨。而不管哪一個江臨,他都覺得打心眼里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