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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座冰山對峙,屋里的氛圍前所未有的凜冽。 程北辰在心里咒罵了自己無數(shù)遍,沒用的東西,最終還是放下了那根弦,化作一口無力的坦然:“穆欣星?!?/br> “嗯?” “沒錯,我被甩了,心情不好,逃拍了?!?/br> 安昕把棋盤棋子收進書柜,每個動作都慢一拍,每一拍都進行的好吃力,最后才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們分手了?” “安小昕,聽到我被甩你很高興嗎?非要我說兩次?” 安昕驚訝的半晌說不出話,程北辰回國后參加的節(jié)目都是當(dāng)下最火爆的,話題最引人矚目的,尤其是春節(jié)檔安排的通告節(jié)目,收視率更是占據(jù)鰲頭。程北辰要參加錄制的消息早被節(jié)目組作為最有力的噱頭到處打廣告,可他現(xiàn)在居然說逃拍就逃拍…… 在最巔峰的時期,不管節(jié)目大小型,逃拍對于一個20幾歲的藝人來說,都是無法治愈的致命傷!幕后得花多少精力替他圓這個場,而他又要遭多少叱罵,安昕無法想象。 不難想象的是今年春節(jié)的輿論新聞都會朝打壓他的風(fēng)向走。 當(dāng)然這些安昕都不敢直說,畢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程北辰,你真夠膽啊。”最后苦笑的嘲諷了他一句。 “安小昕,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笑的比哭還難看?” “誰說我要哭了?”安昕說著,鼻頭泛起一陣酸熱,眼淚就禁不住從眼眶冒出來,“你分手干我什么事?我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的?” “不就分個手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還怕玩不起??。俊?/br> “程北辰你怎么這么傻?不就和穆欣星分手,你就逃拍了?!你腦子進水了?。俊?/br> 安昕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擦,臉跟花貓似的,程北辰只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安昕,你不能說的事,我都知道。 把我當(dāng)做你,盡情的發(fā)泄吧。 這個跨年,對她對程北辰來說都是一種折磨。華宵只留下一通電話,便消失無蹤,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一個電話都沒回,一條消息也沒有,他說再也不想見到她,不是開玩笑的話。 他向來只說做得到的話。 “她值得你這么做嗎?你為她做的這些,她都知道嗎?你這么傷心這么難過,她知道嗎?傻瓜!你個傻瓜!” “昕昕!昕昕!”程北辰心頭酸酸的,把她緊緊扣在懷里,慢慢的撫拍她的背膀,“都過去了,我會好好的,我不還有你嗎?” “怎么會這樣……”安昕把頭埋在他胸前,淚水打濕他的衣襟:“你喜歡了她那么久,這些年你們在一起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事……” “我可是你們愛情的見證人哪……程北辰,你個沒出息的……” “不是說日久生情的愛情才來的彌足珍貴嗎?愛一個人是一生一世的事,為什么喜歡的時候那么喜歡,生氣的時候,就可以變成不喜歡了呢?” 安昕的哽咽變成啜泣,最后臉埋在手里,哭了起來,直到上氣不接下氣。 程北辰面色冷峻,此時比看到她和華宵在一起的畫面還要痛心,而他能做的,除了安撫只有陪伴。 當(dāng)年對她說出口的話,遭到那樣的無情抵觸,以至于沒有勇氣再跟她提起。今天的他沒有提起,就注定以后也不會有機會。 她是他無法觸及的愛情。 他抱著她顫抖的厲害的肩膀,既在安慰她,也在給自己尋一個依靠。也不知道是同情她,還是在同情自己。 ☆、第56章 再遇見他 “起床了起床了,這都幾點了?”湯想“砰”的推開門,扯著干癟癟的大嗓門吵進來,“倒時差倒了三天還沒睡夠,安小姐,你是來洛杉磯睡覺,還是來夢游的呢?” 安昕翻了個身從被窩爬起來,睡眼朦朧的看著她,再看看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下午六點多了啊。 “還看什么?別看啦!再看晚飯都吃完了,趕緊給我起來收拾收拾!” 湯想留下安昕起來換衣服,自己轉(zhuǎn)身去客廳等,嘴里還不忘罵咧咧的叨叨:“我告訴你,今晚別想用倒時差狀態(tài)不好的理由給我拒酒,吉岡是什么樣的制片人,被他選中算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請你吃飯那是看得起你,今晚你可別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 安昕一邊從行李箱挑衣服,一邊糾正她:“是制片組請吃飯,不是吉岡請我。” “有差嗎?”湯想得意的說,“制片組除了吉岡,都是美國佬,何必拖著一車人大老遠跑去Beverly Hills吃日本料理?還不是你問那日本佬LA哪里有正宗的日本料理店?” 安昕把挑好的衣服晾在床上,在關(guān)上房間門之前,淡淡的回了一句:“你想多了?!?/br> 進洗漱間照鏡子,眼角還掛著干掉的淚痕。 數(shù)不清三年了,第幾次在夢里見到他。三天前來到陌生的國度,可能知道在這個異鄉(xiāng)里還有他這個人,那個熟悉的身影入夢更頻繁了。 每每都被困難的呼吸驚醒,醒來發(fā)現(xiàn)眼角和枕頭都是濕的。 三年了,這種心如刀絞的感覺總是時不時提醒她,有些事不可能忘記。 三年前,她在他上海的房子門口等了一個除夕,年初一的早晨容沛沛和蕭柏仁不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從北京飛到上海來找她,告訴她不要再等了,華宵已經(jīng)去了美國。 坐上回N市的大巴,心里的結(jié)卻注定永遠解不開。 讓她怎么相信,兩天前才說隨時準(zhǔn)備迎娶她的人,連分手的理由都不給就一走了之了?華宵何許人也,怎么會聽信緋聞?wù)`會她,就那么決絕的跟她分手? 當(dāng)年項陽和她烏虛有的緋聞不出兩天就被洗白了,可他卻再沒有回來。 手機響了起來,是容沛沛發(fā)來的微信:“試鏡結(jié)果怎么樣?” “還算順利,晚上制片組邀飯,問題應(yīng)該不大。” “真的?安昕你太棒了!恭喜你闖出國門成功!下一步進軍好萊塢!” 安昕笑笑,放下手機開始洗漱。 三年前華宵離開北京后,道蕭華工作室解散,蕭柏仁去了上海,創(chuàng)辦了影視金融投資公司。容沛沛依然從事服裝設(shè)計行業(yè),中間去了歐洲進修兩年,考慮到上海是時尚之都,離N市又近,容沛沛回國后跟著蕭柏仁留在上海。 好在容沛沛跟安昕一直保持不間斷的聯(lián)系,雖然沒有從容沛沛和蕭柏仁那里打聽華宵的消息,起碼她和他之間還有唯一的牽連在。 上海時間早晨六點,容沛沛和安昕發(fā)完微信,總覺得心里還有塊石頭沒放下,放下手機又重新打開微信,給華宵發(fā)了條消息:“最近怎么樣?” 隔了幾分鐘華宵沒回,容沛沛早該知道這種發(fā)問只會打水漂,干脆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骸鞍碴咳ッ绹耍銈円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