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汽鍋雞都比以前吃到的要美味! 吃人嘴短,安昕主動承包了收拾餐廚殘羹的活兒,華宵恭敬不如從命,坐在客廳看新聞。余光瞟到她走來走去的身影,還有半濕的短發(fā),好奇怪,好像這個屋子本就該有她的存在。 走到她跟前,拿手機對著四十五度的側(cè)身,悄無聲息的按下拍攝鍵。安昕留意到他在旁邊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手機收回,好奇的問:“怎么了?” “垃圾給我?!?/br> 華宵處理完垃圾回來,兩人窩在沙發(fā)看電視。入夜閃電已經(jīng)少了很多,但依然風(fēng)雨交加,新聞里還在播放各個路段的慘狀,不少人困在車里十個小時,嚴重缺氧,救生隊和救護車從下午到現(xiàn)在忙不暇接。還好她跟華宵回來的早,不然鏡頭里躺在擔(dān)架上的人說不準就是她了。 兩人的電話和短信陸續(xù)響起,都是同事和同學(xué)在問平安,還有一些外地朋友看到新聞打來的。 有種感同身受的歷經(jīng)災(zāi)難感,安昕慶幸的對華宵說:“華哥哥,我差點就窒息而亡,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華宵勾勾她的鼻尖:“我們都命大?!?/br> 安昕爺爺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正好華宵的電話也響了,兩個各自走遠點接電話去。安昕在電話里頭跟爺爺?shù)榔桨玻共桓艺f自己困著困著困到一個男人家里來了。掛完電話回客廳,聽見華宵的聲音從房間傳出來。 “法律?呵,法律要是講人性,我早就跟他沒有關(guān)系了。撇開我不說,他給我媽帶來什么?他拿我媽的錢養(yǎng)小三,這倒是法律保護的嗎?走到這一步是他咎由自取,沒有人該替他受這份罪!” 語氣的嚴厲,比起工作中的他更甚百倍。雷打不動的華宵,也被人動怒了。 ☆、第29章 她是我的 華宵說完“啪”的就把手機摔在桌上,半天情緒沒有緩過來。 安昕只是窩在沙發(fā)等他冷靜。后面又有幾個電話進來,有幾個被華宵直接摁掉,有幾個被催得不耐煩接通了,還是承接上一個電話的事,聊的內(nèi)容十分繁瑣不悅。直到聽到華宵被逼到絕境的語氣,還爆粗口。 “你TM的算老幾替他傳話,有種他自己來找我?!?/br> 最后一個電話語氣不同剛才,安昕聽到他管那頭的人叫媽。華宵和mama說話的語氣平和很多,還帶著寬慰的語氣,實質(zhì)性內(nèi)容她聽不出來,只聽出意思是讓他媽放心,只要養(yǎng)好身體,其他事情他會處理。 打完電話,華宵在房間里待了很久,屋里屋外死一般的沉寂。 安昕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看到他仰躺在書桌前,看到她抱歉的問:“對不起,剛才吵到你了?” 安昕搖搖頭:“華哥哥,你沒事吧?” 華宵撫了撫微露青筋的額角,低頭沉吟:“讓你看笑話了?!?/br> 安昕站在他跟前,盡力想安慰他,卻不知道從何開口。她沒見過他有什么事情不能獨當(dāng)一面的。這么沮喪無助的華宵,糾結(jié)苦痛的華宵,任誰看了都不相信是哪個在片場叱咤風(fēng)云的華導(dǎo)。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安昕開口了:“爸爸mama離婚那會兒,也有人取笑我啊,說我mama不知檢點,拋夫棄女?,F(xiàn)在回想起來,我們只會難過一陣子,那些話傷害不了我們一輩子。 我是因為mama本來就沒有在我身上花太多情感,我是她的累贅,讓她被安家束縛了好幾年。大家都說我是沒爸媽帶的孩子,很可憐。其實華哥哥,換個角度看,有些人來到世上反而是對父母的懲罰呢?” 她的話提點了他,對華父來說,母親的恩情到后期已經(jīng)變了味,他這個兒子也只會成為他成名道上的束縛。 安昕的孝道是不去奢望父母對她的好,在逆來順受中實現(xiàn)自己。他的尊嚴是脫離父親給他和母親安插的軌道,另尋生路,在與父親截然不同的領(lǐng)域開創(chuàng)自己的事業(yè)。 捫心自問他這些年頭破血流走來,難道沒有抱著一絲私心,想讓那個人看到自己功成名就,想讓那個人追悔莫及? 他的拼搏不過為爭一口氣。 周鵬說戲里的安昕心理素質(zhì)足夠強大,人無法從她信手拈來的表現(xiàn)里揣摩她的底牌,面對這份淡薄的親情,這個女孩何嘗不是如此? 在思想的高度上,他竟比不過一個小女孩。 安昕蹲下來,手搭在他膝蓋,抬頭看著他:“你拍那么多的戲,什么樣的感情沒有接觸過,這輩子這么長,為什么不豁達一點?” 華宵手撫了撫她的后腦勺,慢慢的把她拉進懷里,安昕蹲著的身體被他拉扯起來,變成半蹲,保持這種姿勢好一會兒,終于腿酸的發(fā)抖了,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我不行了,換個姿勢!” 說完站得離華宵更近一步,反把他拉進懷里。卻不知這個姿勢讓他剛好碰到她胸口的柔軟,少女香甜的氣息撲面,華宵消受不起,只一會兒就趕緊把她推開,臉上泛起潮紅,眼睛血絲都充了起來。 “很晚了,早點睡。”接著沒說二話就把她塞進客房。 那晚華宵一夜無眠,身為導(dǎo)演的他深諳同種負面情緒不能長時間讓人消沉,經(jīng)過一夜的冷靜,華宵的態(tài)度漸漸明朗。 他的母親選擇寬恕,安昕教他豁達,他再不釋懷,孰能擔(dān)負起華家一家之主的責(zé)任? 一夜狂風(fēng)暴雨過去,沖刷了濁氣,城市大部分的水已經(jīng)退卻,第二天就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空氣無比清新。華宵給律師去了個電話,“我爸的公司,虧損多少?” 對于這段時間華宵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華宵最后怎么抉擇,安昕并不是很清楚,也沒有過多去追問。就像他也不會主動去問她的家事,成年人彼此該給彼此喘息的空間。 原定在中午的飛機延遲了兩個小時,華宵和安昕吃了個早午飯才出門,劇組考慮到路況尚未全部恢復(fù),暫未開工,安昕學(xué)校也停課一天,沒事干正好去送機。 到了機場又被通知因為風(fēng)力尚不穩(wěn)定,還要延時兩個小時。華宵帶安昕在VIP候機室等著。 這是獨立的候機室,像酒店套房一樣寬敞舒適,只差沒有床。華宵像平時一樣,在工作節(jié)點以前就提早進入狀態(tài),靠在沙發(fā)上認真的看文件,翻資料。 他雙腿相疊,西褲下的皮鞋踩在質(zhì)地高檔的地毯,像天生就該享有最高的優(yōu)越環(huán)境。白襯衫的長袖子卷起,修在靠胳膊肘下方的地方,恰到好處的露出結(jié)實的小麥色胳膊。修長的指尖cao縱著筆頭,時不時利索的在本子上圈點,一身的精英氣質(zhì)。 安昕透過玻璃墻,自己穿著還帶卡通圖案的大T恤,還有牛仔褲小白鞋。華宵叮囑她她現(xiàn)在也算出道了,機場這種人多的場合該收斂形象,還給她帶了黑色的大口罩。相比之下,自己簡直就是丑小鴨。 嘟嘟嘴哼口氣,自己能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