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書迷正在閱讀:這次玩大了、修真之境、追乘時光去愛你、小娛記和大明星/娛記生活、深巷、娛樂圈花瓶女神、受壓迫的小皇帝的一生、鴨子測試、傷心者、天年
把話說完。 陸庭琰這會總算把頭抬起來看有福了,那眼神里有審視、有質(zhì)問。 “你怎么回的?!”好半響陸庭琰才問。 “我能怎么回啊?許姑娘要那么問,我當(dāng)然說是她啦!那在喜兒面前,我當(dāng)然說楚小姐啦!”有福振振有詞。 “你……”陸庭琰扶額直搖頭,雖然有福這么圓滑沒什么錯,但也不能在許秀娘面前亂說啊,更何況…… “少爺,我看您啊,是犯上桃花了!”有福絲毫不顧主子感受。 “閉嘴!你知道什么叫犯上桃花么?!”陸庭琰說道,不說楚嫣比桃花嬌艷,就算將之比作桃花,自己哪有犯上的資格?連枝頭一片嫩綠的葉子都攀不上?。 敖心憧纯磥砀鏍畹睦罾衔寮揖橙绾?,去過沒?” “哦……我這就去!”有福一拍腦袋,顧著嘲笑主子,把正事忘了。 “你??!”陸庭琰的口氣是呵斥的。 有福忙轉(zhuǎn)身出門去了。他雖聰明,一時也沒想到主子是找借口將他支開。 陸庭琰偷偷瞄著奴才走出老遠(yuǎn)看不見影,這才松口氣,把手從信函上拿開,再次將信紙取了出來。 楚嫣的信寫得不是那么規(guī)矩,對他沒有稱呼,信末也沒有署名,整張信紙上但見躺著一排排娟秀的字跡。但憑隔紙所見,他都能想象她是如何端正地坐在案前、一筆一劃地寫下這一個個如煙如云的字。只是信中的內(nèi)容啊…… 陸庭琰重重吸了口氣,終于鼓起勇氣再看一次了—— “陸庭琰在此立誓——定會娶你為妻,一生一世,一世一妻,一人專寵,絕不納妾,至死不渝!” 正是那日他在寺廟情急之下所言,不想被楚嫣記了去,如今赫然被書紙上,她如此用意是讓他信守承諾呢?還是故意捉弄——怪自己那日追著讓她寫寫信呢? 這些話看著看著怎么就想當(dāng)真了呢?陸庭琰眉頭緊蹙,他向不妄言,尤其在那種神圣之地,又豈可胡亂起誓?只不過當(dāng)日情形嘛,她非真的要出家為尼,自己那番勸誡與允諾……也便不作數(shù)了吧? “少爺,太夫人讓我來請您?!毕闳赋霈F(xiàn)在書房門口。 陸庭琰手掩信,不慌不忙地收著,恢復(fù)正常神色。 “什么事?。俊彼麊?。 “能有什么事?”香雀這句話是無奈也是暗示。 “許姑娘又來了?”陸庭琰一語中的。 香雀點頭,帶著同情他的表情。 陸庭琰站起身,把信函往懷里一放,離開書案往外走,一邊嘆氣一邊問道:“今兒我娘又想讓我吃什么用心啊肝啊燉的補品哪?……” 香雀本想掩嘴偷笑,不料禁不住他這般形容,直接笑出了聲。 陸庭琰臉色不大好,住腳看了香雀一眼,不過,他能怎么著?這許秀娘上府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跟府中這些人是越來越熟了,尤其是娘…… 這不是什么好事,得想個辦法讓她知難而退啊! 陸府后院有個小花園,盡管只種了少許花草,這春日一來,幾樣花兒爭相吐蕊,倒也有清新花香撲鼻。 陸陳氏正和許秀娘聊著什么,只見兩人輪番露笑,看上去相談甚歡。 “娘!”陸庭琰叫了一聲。 陸陳氏一聽兒子聲音滿臉歡喜地起身走去,吩咐香雀去取碗來,爾后拉著他一起坐到石桌前。 “娘,您又讓我吃什么呀?我不餓!”陸庭琰說著看了眼低著頭的客人,她面前擺著一個簡單雕花的瓷瓶。他不由皺緊眉頭,那里頭又裝了什么補湯啊,最近隔三差五他就被逼著吃這些東西,只是看到就想吐了。 許秀娘端正地坐在一旁,渾然不知他心中所想。 “今兒不用吃,喝酒——花酒?!标戧愂舷灿卣f道,把轉(zhuǎn)身想走的兒子按著坐到許秀娘對面。明知這兒子心中百般不愿,依然無視他的抗拒,因為這許秀娘啊,實在叫她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 “那不一樣么?”陸庭琰十分無奈反問道。 “怎么一樣了?酒是飲的,哪叫吃呀?”陸陳氏反駁道,按住想起身的兒子肩膀。 “靠嘴入口的,也叫吃酒吧?”他據(jù)理力爭。 “你是讀書人,娘說不過你,吃酒就吃酒吧!”陸陳氏不放過他,反正這會兒不能讓他走。她隨即看向許秀娘,笑著說:“這才開了春,許姑娘就費心上山采了花釀了酒,出了味兒就給你送過來了。還不快先謝謝人家?” 陸庭琰還想跟娘辯,今日雖不用上堂但哪有大白天讓人飲酒的道理??! 倒是許秀娘先開了口:“太夫人客氣了。不過一點花酒,哪比得上陸大人先前幫秀娘的大恩呢!” “看看,看看!多識大體??!”陸陳氏嘴上夸完,轉(zhuǎn)頭就嫌棄兒子:“庭兒,好歹你也是一縣縣令,怎么都比人姑娘家還不知領(lǐng)情呢!許姑娘啊,我跟你說,我是上了年紀(jì)才生的我這老兒……” “娘,娘!”陸庭琰拉住陸陳氏的手,著急地差點喊成“娘娘”了。他不想娘一個勁跟別人說她“老蚌生珠”生出“古怪脾氣”的兒。 “怎么了?”陸陳氏愣著看他。 “我有話跟許姑娘說,您能回避一下么?”陸庭琰耐著性子問道。 陸陳氏先是皺眉,繼而眉開眼笑,這傻兒子總算要開竅了是吧?于是她美滋滋地站起來往后退,嘴上念叨道:“好好好!你們說,你們說……” 她這一退,取碗來的香雀若不是眼疾手快,差點就跟太夫人撞個正著。陸陳氏干脆抓過香雀的手一起往回走,惹得香雀一陣不解——這碗不送了?太夫人不是每次都逼著少爺必須吃的么?而且太夫人看上去仍然十分高興,嘴上念叨著什么:“看來我很快就會有個又溫柔又賢惠的媳婦了,呵呵呵……” 香雀一陣茫然——如果不是深知太夫人向來如此,看上去還以為她狀似癲狂呢…… 陸陳氏一走,陸庭琰立即覺得耳根子清凈了。過去二十來年,他是怎么忍過來的啊,想想就頭疼……不,現(xiàn)在頭疼的是怎么跟許秀娘說、又不傷她的心。 “許姑娘……” “陸大人……” 兩人異口同聲,剛抬頭的許秀娘頓時又羞怯地低下頭,柔柔說道:“陸大人請講?!?/br> 陸庭琰猶豫片刻,也便不再糾結(jié),爽朗說道:“許姑娘,陸某做的是分內(nèi)事,你不必一直記掛在心,也不必心存感激,當(dāng)日情形就算換做其他人,陸某也一樣會挺身而出。所以……你不必一直登門致謝,再說了,你一個姑娘家頻頻往府衙跑,難免……難免會讓人說閑話的……”說到最后,他居然有點難以啟齒,畢竟對方是姑娘家,又是那樣主動殷勤。 許秀娘抬起頭,不料卻是笑臉盈盈:“陸大人不必?fù)?dān)心,秀娘自幼走街串巷、拋頭露面賣胭脂,不是深閨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