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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小孩們來說,真是個絕佳的游戲場所。但小孩畢竟是小孩,工作也只是三分鐘熱度,一開始還幫著殷代宇把地里給拾掇得干干凈凈的。半個小時之后,這群混小子就扔了背簍和鐮刀,瘋玩兒到一塊兒去了。對此殷代宇也無話可說,反正是不花錢的勞動力,要求自然也不要太高不是。倒是胡九經(jīng)常盯著那群小子們,那眼神里透著的厲光,讓殷代宇都頭疼不已。果然那之后沒過幾天,那群小孩子不知為什么,就再也沒上地里玩兒過。殷代宇偶然間聽楊三叔家的二黑說,他們之間有個孩子在白菜地里見著了比山還高的狐貍精,當時就嚇得哭了。對此,殷代宇的態(tài)度就顯得有些古怪了。他既沒責怪胡九干壞事,也沒稱贊他做得好,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蔣奶奶一眼。涂白劑的工作很快便完工了,一群人又熱火朝天的投入到纏谷草的工作中。不過這天殷代宇他們正忙著壅土時,村里那個叫二牛的孩子卻一臉通紅的跑上了山。見著殷代宇的第一時間,便是激動的大喊道:“小宇哥哥,蔣爺爺讓我叫你趕快去雞棚?!?/br>殷代宇放下了手中的鋤頭,沖二牛招了招手,待小孩跑近了,這才摸了摸他腦袋問道:“蔣爺爺只說了這些嗎?”二牛攥著殷代宇剛剛?cè)o他的漿瓜,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一邊還說著自己的揣測:“雞棚那兒還有一個陌生人,一直纏著蔣爺爺說話呢!不過我看蔣爺爺好像不太想理他,臉都氣紅了!”殷代宇笑著讓二牛去玩去了,自己則跟其他人說了一聲后,連忙下山往雞棚那邊去了。原本纏著樹干的胡九擔憂的看著殷代宇離去的背影,思索一番后,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悄悄跟在殷代宇后面下山了。作者有話要說:☆、帶魚46殷代宇還沒到雞棚,就聽見那邊沸反盈天的動靜,吵鬧聲和勸止聲交雜在一起。細辯之下,里面那個罵人罵得最厲害的,正是讓二牛叫殷代宇來的蔣老漢!殷代宇心中正奇怪著,會是什么事情,居然讓向來寡言少語的蔣老漢都罵起了娘?這邊胡九也終于趕上了殷代宇的腳步:“小宇,等等我!”殷代宇回頭看見跑得飛快的胡九,不經(jīng)意的皺了皺眉,待人跑到跟前,這才問道:“你來做什么?”胡九拋了個媚眼給殷代宇,半是委屈半是撒嬌的說道:“你就這么把人家丟下了,也不問問人家害不害怕?”殷代宇強忍著動手打人的沖動,滿腦袋黑線的瞪了胡九一眼,道:“給我說人話!”胡九立馬一改之前的表情,一臉正色的看著殷代宇道:“我擔心你!”說實話,如果胡九繼續(xù)保持賣萌的動作,殷代宇還能抵擋一會兒。但自打兩人有了親密的舉動之后,殷代宇發(fā)現(xiàn)對于人形的胡九,自己是越來越?jīng)]有抵抗力了。尤其是當他一臉正色的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種源于心臟深處的顫抖,每來一次,都讓殷代宇不由自主的腿軟。殷代宇并不知道,這真是因為他身上被胡九標記上了自己的氣息。所以每當胡九情緒激動時,對他這個一息相關的被標記者的影響,就會在瞬間被放大成千上百倍。紅著臉撥開胡九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殷代宇轉(zhuǎn)過頭強裝鎮(zhèn)定的撇嘴道:“隨便你!”說著便繼續(xù)快步往雞棚的方向走去了。看著嘴硬的某人,胡九露出一個自認為瀟灑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跟在殷代宇身后去了。兩人到達雞棚外時,才發(fā)現(xiàn)雞棚附近都被聞訊來的村民給圍了個嚴嚴實實。這會兒見殷代宇來了,好些村民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畢竟人家這邊出了事情,他們不說幫把手,反倒站在一邊看熱鬧,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不過好多人也只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隨即卻又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雞棚那邊。村民們反常的舉動讓殷代宇好奇不已,忙撥開了人群往中心點走去。一走進圓圈中心,就見兩個人正對峙著吵得不可開交。殷代宇打眼一看,那個叉著腰指著對方,氣得面紅耳赤的人,不是蔣老漢又是哪個?反觀他對面的站著的那個年輕人,此時正面露得意之色的瞧著雞棚四處。不過此人眉宇間的那絲邪氣,卻讓得他的行為帶上了幾分吊兒郎當。只是一眼,殷代宇便在心中下了結(jié)論,這人看著就不是好人,只怕是來找茬的,當下便走上前去,擋在了兩人中間。蔣老漢看見出現(xiàn)的殷代宇,之前的氣憤好像瞬間消失了一般。取而代之的是羞愧的低下了頭,慌得手足無措,看著殷代宇喏噎著說不出話來。“這是怎么了?”雖然話是對著蔣老漢問的,可殷代宇的眼光卻是盯著站在對面的那個年輕人的。豈料蔣老漢還沒有開口,站在對面的年輕人便冷哼了一聲,鼻孔都快抬到天上去了:“你就是這個雞棚的老板吧?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算賬呢!”殷代宇聞言只覺得好笑,自己從未見過這人,這才見第一面,這個人居然就叫囂著要給自己好看,還說什么要算賬,這才真是傳說中的厚臉皮吧?眼中厲光一閃而過,隨即卻將情緒都收斂進了眼底,看著眼前似孔雀一般的人,殷代宇笑得異常溫和,似好脾氣的問道:“那么,不知道這位先生要找我算什么帳呢?”那年輕人一看殷代宇這般溫和,還以為他是怕了自己,當下更是氣焰高漲,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指著殷代宇身后的蔣老漢道:“我是蔣云龍的侄子,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們蔣家沒人了,就可以這么欺負我叔叔。你看看這是什么破屋子?居然就讓我叔叔住這種地方!”說著一副義憤填膺的走到雞棚旁邊的小屋外,一腳踹到外墻上。年輕人大概太入戲了,那屋子的外墻可是青磚壘出來的,他又是用了全力去踹的,那滋味跟一個超過200斤的胖子直接踩到腳上也沒啥區(qū)別。“嗷~~”才剛踹上去,那年輕人就抱著踹墻的那只腳疼得差點滿地打滾了。這一幕看得圍觀的村民們紛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作為主角來說,這樣的效果顯然與他的最初目的大相徑庭了。當疼痛過去后,這人便有些惱羞成怒的沖圍觀的人怒吼道:“笑什么笑?都TM的給我滾!”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村民一些人臉色當場便難看起來了。不管怎么說,在場的這些人有些年紀算起來比那人的父母都要大上好些了,被人這么指著鼻子讓滾蛋,是個人心里都不會舒服。當下便有些人憤憤的罵上幾句,一轉(zhuǎn)身怒氣沖沖的回去了。這下更是助長了年輕人的威風,得意洋洋的看著那些人離去的背影。那人在鬧的時候,殷代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