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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哦?!贝丝虇恬淳谷徊恢酪獑柺裁?,心跳得厲害,內心卻是極大的恐懼,一直仿佛看到了希望,一直往前跑去,可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那是萬丈深淵。沒過多久,外面突然傳來了螺旋槳的轟鳴聲,緊接著一群人跑了出來,汪洋楞了一下,就聽到汪小鳳大喊:“哥!外頭來了一架直升飛機!”汪洋緊張的看著快步進來的人,一身英挺的迷彩,健碩的身材,正和一護士說著什么,緊接著一群人便跟著上了樓。拉著汪小鳳,兩人跟著沖了過去,果然,他們是去了宋白的病房。卻見隨性而來的醫(yī)生和之前替宋白手術的醫(yī)生交流了一會兒,他詫異的看看宋白又看看一屋子長得筆挺的軍人,臉都紅了,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因為時間緊急,做了大概的了解后,他們便進了手術室,汪小鳳一直處于迷茫狀態(tài),待到大家安靜了下來她才回過神:“他們……怎么會有……”汪洋拉住汪小鳳的手,示意他不要聲張,緊接著,刺頭軍人走了過來,“你是祁先生?”“你好?!蓖粞簏c點頭。汪小鳳奇怪的看看汪洋,怎么會是祁先生?“是這樣的,等會兒宋先生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我們便要將他轉移到A城去,不知道祁先生是否一起去?”“……好?!?/br>“我也要去!”汪小鳳急忙探出腦袋。汪洋有些為難,既不想汪小鳳跟著,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這里,蹙著雙眉,就聽到刺頭軍人說道:“好?!?/br>“謝謝?!蓖粜▲P弱弱的說了一句。對于汪小鳳來說,這一天就像是做夢一樣,她坐著直升飛機飛過了大山,翱翔過那片天空,到了一個從來都不敢想的大城市,看到了好多的高樓大廈,五彩霓虹。那天得知宋白已經(jīng)由危轉安后,他們被安排在了醫(yī)院的陪護病房休息了,累了一天的汪小鳳卻沒有一點的睡意,她輾轉反側之后便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開了門,看著那干凈寬敞的走廊,她生怕給踩臟了,踮著腳尖就往宋白的病房摸去。城市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汪小鳳四處張望了一下,剛往前走一步,就聽到汪洋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謝謝你,沒想到……你竟然來了?!?/br>“……是,是他嗎?”聲音非常的沙啞,好像砂紙在磨一般,汪小鳳想,這個人是誰?“我不知道,或許……也只是個巧合,對不起?!?/br>對方沉默了好久,就著汪小鳳的視線,正好可以看到汪洋低著頭微微弓身的模樣,她一驚,是什么人讓哥哥這么害怕?聽得一聲腳步聲起,他朝汪小鳳的方向走了過來,汪小鳳嚇得急忙轉身,突然就聽到一聲低沉的聲音:“算了,我沒想怪你?!?/br>“喬翊……”“就算知道不可能,聽到相同的名字還是忍不住要幻想一番,呵呵——”一聲似是嘲諷般的低笑,卻讓人聽著就有一種異常沉重的壓抑感。“我……”“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在犯病,沒有人相信我,就是我自己也不相信我自己,那種非常奇特的感覺,他還活著……那種感覺,因為心沒有那么痛,即使感到非常非常的難過,可是沒有那種千刀萬剮的疼痛,就像當年祁筠……祁筠他……”汪洋忍不住一聲:“我相信!”喬翊抬起頭望向了他。喬翊再怎么瘋怎么傻,他的直覺依舊敏感得讓人害怕,汪洋還記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每個人第一眼對他的感覺都是那個名為“祁筠”的人一樣的存在,除了他,即使那時候他不敢相信的抱著自己,可是感覺不對,不是看到熟人的欣喜,而是一直悲切的深懷,就像是人們在看老照片一樣,不過是想借此緬懷而已。他似乎總能對自己在意的人或者事一眼就斷定出對與錯,那種野獸一般的直覺,仿佛能看到人的靈魂里。“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問了一句,“我是說,除了……祁筠?!?/br>“……汪洋?!?/br>“汪洋啊?!彼?,雙手插在口袋里,“走廊里那個是你什么人?”汪洋一側頭,就看到汪小鳳嚇得臉色蒼白,他急忙走過去,“抱歉!她沒有惡意。”“我知道?!彼吐曊f道。汪小鳳第一次看到喬翊的樣子,非常的……奇怪。剛才看到汪洋的態(tài)度,以為是和刺頭軍人一樣的健碩高大,可如今看來卻有些出路,沒有想象中的高大,甚至略顯清瘦了,個子很高,穿得卻非常的單薄,看著……和他有點不搭,他的腳上甚至穿著一雙拖鞋,這都什么時候了,他竟然連一雙鞋子都買不起?再看他的臉,未修邊幅,胡子都冒渣了,頭發(fā)略長,蓋過了眼睛,胡亂翹著,整體看來……有點邋遢,有點狼狽,有點奇怪。這樣的一個人,為什么哥哥看起來那么怕他呢?殊不知喬翊一掛掉電話,連睡衣都沒脫,直接就跑到了機場去了,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才趕過來,可是至今他卻沒有去看過宋白一眼,汪洋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怕自己看到了之后不是他所想那個人,他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所有人都說宋白已經(jīng)死了,而他是第一目擊者,雖然事后沒有打撈到尸體,可按照說法,那天海流很急,怕是沖出了海灣。即使這樣,喬翊還是存了那么點希望,他怕自己承受不住,坐在走廊上一夜,他又去吸煙室抽煙,走在走廊上的時候,不少人都以為是哪個得了絕癥的病人失魂落魄。汪小鳳覺得喬翊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奇怪的人之一了,另外一個是宋白,明明那么厲害卻還從大城市跑到他們那里去受苦,雖然她很開心他能來,但是卻不大理解他的做法,因為她們那里的人祖祖輩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走出去,卻一直都留在了那里。而喬翊的奇怪在于她實在是搞不懂這個人想要什么。哥哥說,宋老師能得救就是因為這個人,但是他有那么厲害嗎?他看起來比他們還窮的樣子。第二天她去看宋老師的時候發(fā)現(xiàn)喬翊還維持著前一夜的動作,未差分毫,就好像他一晚上都沒有動過。莫名其妙的走進去,宋白還在昏迷,臉色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