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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語氣盡量平靜地解釋道。 她并沒有撒謊,這本來就是她自己的身體,她需要偽裝什么? —————— 但是這樣平靜的態(tài)度卻似乎激怒了對面的人,放在她下巴處的手指漸漸往下滑動。 最終那只手在她脖頸的位置停下,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掌貼住細(xì)白的頸項,甚至掌心能感受到頸間搏動的血管,虎口的位置正好對準(zhǔn)了她的脖子前方,收緊了拇指和食指,直接掐住了她的脖頸。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我再問一遍,她究竟去哪兒了?” 手掌的力道雖然不算大,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覺卻也不怎么好受。 阮夢不舒服地掙動著,只覺得氣血上涌,只想要快點從他手中逃脫出來,呼吸也有點兒喘不上氣,有些艱難地?fù)u了搖頭。 她確實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發(fā)生這種奇怪的事情,她自己都還云里霧里的,又怎么向他解釋。 所以,即使秦明用再多的方法逼迫她,也不過是徒勞,她也沒辦法幫他找到那個他想要的人。 看見她搖頭,男人黑沉的眸暗淡了下去,瞬息之后,那雙眼中忽然閃過一抹難以描述的邪氣。 “那么,只要你消失了,她是不是就會重新出現(xiàn)?” 阮夢聞言微微一愣。 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說之前是裝成聽不懂,那么她這次好像是有點兒真的聽不懂了。 消失? 秦明打算要用什么方法讓她消失?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離開這具身體好嗎,他又怎么會突然知道讓她消失的方法? —————— 就在她還一臉迷惑沒有想通,正皺著眉頭琢磨著秦明的意思的時候。 忽然喉間一痛,明顯感覺到放在頸間的手指,力氣陡然增大了許多。 那只手掐住她脖子的力道也越來越緊,這次是真的要完全喘不上氣了。 阮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向那個正俯視著她,黑沉沉的眼中充滿戾氣的男人。 她完全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敢這么做。 他難道沒有想過,如果真的把她掐死了,那個人很可能也永遠(yuǎn)回不來了嗎? 而且這具身體要是沒了,那人就算能夠回來,那也沒地方寄居了。 難道這樣,他也豪不在意? 況且她死了,他就是犯下一樁殺人罪。 下意識地求生欲望,讓阮夢在呼吸變得漸漸微弱的時候,緊緊地攥住了那只施力的手腕,想要把那只作惡的手從自己脖頸的位置移開。 只可惜大概是力氣不夠的原因,那只手依舊紋絲不動,像是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置她于死地,只為了換回另一個人。 阮夢的掙扎力道漸漸變?nèi)酰究咕艿氖痔撊醯貜膬蓚?cè)落了下去,臉色漲紅,細(xì)長的睫毛無力地耷拉下來,遮住了漸漸散亂的目光…… 就在意識渙散的那一刻,掐住她脖子的手猛地松開了。 秦明閉了閉眼,眸中的瘋狂之色褪去大半,重重地喘了一口氣。 因為他松開了手,被他控制住的人已經(jīng)無力再站穩(wěn),這會兒失去了支撐點,搖搖晃晃地向著地面的方向倒下去。 秦明下意識地伸出胳膊,托住了她下滑的腰肢,將人放到了沙發(fā)上躺好,然后皺眉收回了手臂。 “咳咳咳……” 阮夢捂著一陣碰碰亂跳的心口,跟已經(jīng)痛苦地死過了一回似的。 她睜開眼,這樣近距離接觸到死亡的威脅,一時之間,她還沒有從那種窒息的恐慌感中出來。 她有些畏懼地看面前的男人,下意識用胳膊環(huán)住了自己。 —————— 她從來不知道,這個人會這樣可怕。 畢竟,他在阮家人還有這具身體面前一向表現(xiàn)的和善可親,在那個女人面前也表現(xiàn)的十分親昵溫和。 就連阮mama,也時不時地夸他性格穩(wěn)重、脾氣溫和,她那時候居然還傻得當(dāng)真了。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在阮家人面前的那種親善的模樣,應(yīng)該只是他對于愛人一家特地展現(xiàn)出的尊重和愛護(hù)罷了。 雖然是共用同一具身體,但在他眼中,她和陌生人大概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不對,說陌生人都是十分寬容的了。 就以他剛才試圖置她于死地的殘忍行為來看,確切的說,她應(yīng)該更像是奪走了他心愛之人的罪魁禍?zhǔn)住?/br> 現(xiàn)在這種冷厲無情的模樣,可能才是他真正原有的面貌。 也是,如果沒有一定的手腕,在她那一世,秦明也不會在三十歲之前便將秦家的事業(yè)擴(kuò)展到了海外,同時還創(chuàng)建了國內(nèi)外聞名的影視帝國,捧紅了一系列作品精良演技精湛的影帝和影后級人物,一躍成為了上流圈子里炙手可熱的頂級豪門金龜婿。 但是在她的記憶中,似乎在那一世直到她跌下樓梯出事,一直都沒有聽到這位秦家新一代掌權(quán)人結(jié)婚的八卦消息。 當(dāng)然了,越是這樣,隨著他身份地位的一步步上升到頂峰,豪門圈里有眼光的闊太太們越發(fā)巴不得把女兒嫁給這位才貌雙全的金龜婿。 即使這樣,他依舊一直保持著單身,沒有要結(jié)婚的跡象。 成家立業(yè)是國人一向的傳統(tǒng),年近而立、事業(yè)有成卻一直不成婚,在國人看來不免有些奇怪,盡管他身份地位高,卻也難免少不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 上流圈子里就這么大,阮夢多多少少也曾聽到過一些八卦消息。 但是不管事實如何,阮夢知道,肯定不會是像某些無厘頭的八卦消息說的那樣,秦明是因為對她這個與外人私奔的“新娘”舊情難忘,所以時隔多年也遲遲不結(jié)婚。 這謠言著實可笑的很,也不知那些人怎么拍腦袋琢磨出來的。 她和秦明兩人在結(jié)婚之前,不過是走了一遍相親儀式,見了寥寥數(shù)面,兩人之間了解恐怕連普通的朋友都比不上。 阮夢不會自戀到以為,這樣的一個男人,會因為數(shù)面之緣,就對她深愛到無法自拔。 至于為什么不結(jié)婚,阮夢猜測,說不定是因為先前那一場婚禮上新娘逃婚的丑聞,給秦明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印象,如果是真的因為這個,說起來她也要負(fù)挺大的責(zé)任。 以秦明的本事,其實完全不需要由聯(lián)姻這種事情,來穩(wěn)固和擴(kuò)展自己的事業(yè)。 而這種事業(yè)有成的男人,身邊必定不會缺了各種鶯鶯燕燕,大可以舒舒服服地享受齊人之福,又何必非用一道婚姻的枷鎖來綁住自己。 —————— 現(xiàn)在看來,雖然不知道秦明是怎么確定的,但他的確已經(jīng)清清楚楚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 剛才那一刻,還試圖荒唐地置她于死地,為了用渺茫的希望換回身體里的另一個人。 既然如此,她也沒有再繼續(xù)掩飾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