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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韓蕊,而是他。那是6月26號,陳樂記得十分清楚,猶在昨日。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領(lǐng)完畢業(yè)證,大四的學(xué)子們就要走向社會了。陳樂沒什么大志向,就是喜歡小孩子,他大一起就在小太陽幼兒園兼職,畢業(yè)也打算留在那里繼續(xù)工作。園長把驚訝寫在了臉上,問他為什么不去市里好一點的幼兒園。以陳樂的學(xué)歷和性別,去市里最好的幼兒園都可以。陳樂說,我喜歡孩子,和這里的孩子都有感情了,舍不得他們。園長又震驚又感動,說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們盡量滿足。陳樂說沒什么要求,就是現(xiàn)在沒有房子,能不能在園里宿舍住。溫柔的園長連忙說,我們求之不得啊。在園里住,不知要多工作多久,一般的幼兒園老師寧可出去租房子住,都不住園里的宿舍。陳樂笑,讓他和孩子們在一起,工作多久都行。這是他想的,沒跟任何人說。工作的事就這樣定了下來。陳樂坐在宿舍看著自己的畢業(yè)證發(fā)呆。就這樣結(jié)束了,最美好的大學(xué)生活,雖然近兩年和岳子章走得沒有之前那么近,但這兩年陳樂也很快樂,岳子章教會了他快樂。以前,他把岳子章視為神明,認(rèn)為他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F(xiàn)在他也依然這樣想,只是他覺得,即便沒有岳子章,他也還是會慢慢變得快樂起來?!x開那個“家”,似乎沒有什么是不能發(fā)生的。陳樂笑了,他雖然在看畢業(yè)證,想的卻是岳子章。如果岳子章在,一定會說他又胡思亂想。他把畢業(yè)證放下,好好收拾收拾宿舍,室友們各奔東西,他想堅守最后一天,再睡一天宿舍。他的床鋪靠門,他鋪床的時候,寢室門被撞開了。之所以用“撞”,是因為那聲音實在太大了,陳樂轉(zhuǎn)過身去,看見的是岳子章一張說不清什么表情的臉。他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仔細(xì)看這張臉了,現(xiàn)在看著,還是生出了一絲心痛。——為岳子章的表情。岳子章本就生得黑,卻是那種健康的黑,現(xiàn)在額頭上青筋暴起,原本和諧的五官變了形,說實話,有些可怕。可陳樂是從來不怕岳子章,他問:“阿章,怎么了?”一聲“阿章”剛剛說出,岳子章就猛地抱住他,他緊緊勒著陳樂,身體龐然大物一般,他說:“樂樂,我和韓蕊分手了。這兩年,我還是忘不了你,我喜歡你。不是兄弟的那種喜歡,是把你當(dāng)老婆的那種喜歡?!?/br>隨后是長久的靜默,陳樂能聽到岳子章胸膛“砰砰”的心跳,還有自己的。再然后是自己的淚,岳子章的淚,一米八幾的男兒“黑將軍”,他也流了淚。兩人相識于最好的年紀(jì),經(jīng)歷離合選擇,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走到了一起。岳子章低頭,吻去了陳樂眼角的淚,陳樂抬手,擦掉了岳子章臉上的淚。陳樂睫毛微顫:“你不喜歡女人了?”聲音小心翼翼。岳子章說:“有你,還要女人做什么。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喜歡女人,可現(xiàn)在我不想騙自己了?!?/br>陳樂眼睛又濕了:“那這一年多……”“樂樂,是我錯了。我不確定我對你的感情,可分開后我沒有一天不想你。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諒,你看我以后怎么對你就好了?!?/br>岳子章確實說到做到,在一起的三年,他沒讓陳樂受一丁點兒委屈。外面雷聲起,六月的天,說變就變。三年前,窗外暴雨如注,他們在宿舍里相擁□□,雖然疼,但心甘情愿甘之如飴。三年后,窗外雷聲轟鳴,又將是一個雨夜,陳樂看到岳子章和別人□□的照片。門開了,岳子章回來了。陳樂看了看手機(jī),十點半,明明只過了半個多小時,怎么如同三年那樣長?他對著玄關(guān)處的人,說:“你外面有人了。”是肯定的語氣。岳子章一愣。☆、岳子章,分手吧。明明客廳的燈一直開著,岳子章卻如同身在黑暗中,他沉默著,沒有動,甚至沒有換鞋,高大的身影矗立,就那么愣愣的站著。不知怎的,陳樂忽的想起了幼兒園里被老師批評的學(xué)生。這樣的岳子章,令陳樂感到陌生。他應(yīng)該理直氣壯地否定、質(zhì)問,對陳樂怒吼,罵他竟然懷疑自己對愛情的忠貞;他該大失所望,咆哮,有氣無處撒,咬牙切齒地恨陳樂對自己的不信任。如果那樣,陳樂會聽他的罵,受他的吼,臉上委屈吧吧,心底卻開出花。他會向他道歉,說對不起,然后,抱住他,親他。可岳子章只有沉默。陌生過后,便是一陣令人暈眩的心痛。“先換鞋吧?!标悩纷谏嘲l(fā)上,先前緊緊盯著岳子章的眼睛收了回來,他低著頭,不再看岳子章。岳子章如同聽到老師的指令,開始動了,他靜靜地脫下皮鞋,換上和陳樂腳上款式相同的黑色拖鞋,一步一步,走到陳樂面前。他離他很近。陳樂聞到了岳子章的氣息,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干燥、陽光,以及一種西柚味洗衣液的味道。那是陳樂上個月在超市買的特價洗衣液,沒想到用起來還不錯。前面高高的人好像一座山,壓得陳□□不過氣。他們本是最親近的人,無所不談,陳樂將藏于心底的傷暴露出來,岳子章小心的舔舐他的傷口,用溫柔而強(qiáng)硬的聲音,告訴他,走出來。而此時此刻,坐著的陳樂還是那個陳樂,站著的岳子章也還是岳子章,卻又什么不一樣了,陳樂突然想逃避,他什么都不想問,什么也不想說。他輕聲說:“我去給你做飯?!?/br>站起來,不得不正對著岳子章,他看到岳子章的脖頸,喉結(jié),然后轉(zhuǎn)身要去廚房。岳子章伸手拉住了他。“是小然告訴你的?”他問。小然,就是那個發(fā)給他照片的男生嗎?陳樂不想問,他知道答案了。陳樂沒有說話。“他是不是給你發(fā)照片了?——他手里沒有我其他把柄。他……怎么會……”岳子章急急忙忙的說,他看著陳樂,陳樂并不看他,“他怎么會,我不會和他好了……”不知是解釋還是求證,這和他以往的形象大相徑庭,以前的岳子章,無論面對什么事都可談笑,這次卻十分慌張,如果陳樂看他一眼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難看,像是要哭了一樣。可陳樂依舊沒有看他,不知是不愿,還是不敢。“樂樂,他說什么你都不要信,他是個瘋子!真的,樂樂,我是逼不得已,我……”說什么都不要信嗎?事實上,那個叫小然的男生并沒有說什么,他只是發(fā)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