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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油鹽醬醋茶,于平淡中見溫馨。逗貓的,遛狗的,老夫老妻散步,早戀的學(xué)生偷偷牽手;菜店老板娘罵老板就知道玩兒,耽誤了生意;糕點店的小兒子不想寫作業(yè),哇哇大哭……陳樂看了一路,心里歡喜了一路,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歡喜。似乎只要看到真真實實的過日子,他都會很開心,很傻。買了點兒豆腐、豆芽還有海帶,打算給岳子章做點兒醒酒湯。進(jìn)入屋子的那一刻,陳樂脫掉運動鞋和襪子,換上了一雙和旁邊款式一樣的拖鞋,把菜放進(jìn)了冰箱。簡單的兩室一廳,是兩年前兩人貸款買下的,小小的,家。簡單收拾一下,陳樂把自己攤到沙發(fā)上,放松。隨手打開電視機(jī),晚間黃金劇場已經(jīng)播出,女強(qiáng)人發(fā)現(xiàn)丈夫出軌,聲嘶力竭地罵小三。陳樂心想,演技浮夸,女強(qiáng)人發(fā)現(xiàn)丈夫出軌,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但是什么樣子,陳樂也說不上來。一閉眼,竟是一張眼角布滿皺紋的慘白慘白的臉,唯有唇上口紅如血,眼睛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執(zhí)著神態(tài)。陳樂趕忙睜開眼睛,換了臺。岳子章在外面應(yīng)酬一向吃得少,陳樂索性也就不吃了,等岳子章回來給他做點什么,兩個人一起吃。陳樂總覺得,飯要大家一起吃,才有味道。許是太累了,也許是電視實在不好看,陳樂邊看電視,邊刷手機(jī),竟然睡著了。再醒時,是一陣心悸。做了什么夢已經(jīng)忘記,只心口如壓重石的感覺異常明晰。陳樂的睡姿是側(cè)臥的,腿部蜷縮,手也縮在胸前。費了好一會兒功夫陳樂才真正清醒過來,之前手機(jī)“啪嗒”一聲落地他也沒管。陳樂想,以后睡覺可不能再把手放在心口了。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過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記做惡夢的感覺??捎行└杏X,卻像生怕他忘了似的,在將忘未忘之時,提醒他一下。深呼吸了一會兒,手上已恢復(fù)了力氣,他慢慢坐起,撿起手機(jī),看了看時間,21點45,是該做點飯把醒酒湯熬上了。然后,他仔細(xì)看了一眼手機(jī),顯示一個未接來電,他以為是岳子章,點開一看,卻不是他。上面只有一個字:冬。響鈴一聲。回與不回,陳樂犯了難。若是她不小心按過來的,撥回去反倒討人嫌,陳樂是不在乎被嫌棄的,但他怕她煩。若是真有什么事,該不會只響一聲。陳樂猶猶豫豫打開微信,要不要給她發(fā)條消息?找到了對方的頭像,是個黑白風(fēng)格的寫真,少女把淡漠和不屑都寫在了臉上。他斟酌著打字:冬冬,有什么事嗎?還加上了一個微信自帶的害羞表情。等了十分鐘,對方?jīng)]有回他。預(yù)料之中。就在陳樂把手機(jī)調(diào)成響鈴模式,剛要放下手機(jī)去做飯的時候,一條微信通知響了。他趕忙將放到茶幾上的手機(jī)拿起,點開查看,心中有些激動。是她肯理他了嗎?不是。映入陳樂眼中的,是一條好友申請,上面寫著:岳子章的男朋友。七個字,還帶著句號。頭像是個清秀的少年,只是妝太濃了些。陳樂想,應(yīng)該是岳子章的好朋友,打錯了。岳子章人緣好,交際廣,想來是他的朋友想要認(rèn)識認(rèn)識自己,沒什么大不了的。岳子章常讓他多交朋友,也許是岳子章推薦他加的呢。陳樂點了同意,因為手抖,點了兩次才成功。對方正在輸入。陳樂等著,默默想對方應(yīng)該是在自我介紹,我改怎么介紹自己呢?岳子章的朋友?男朋友?正想著,那邊消息已經(jīng)發(fā)過來了。微信提示音很響,尤其在只有一個人的房子里。是十幾張照片。☆、我叫岳子章,你呢陳樂右手拿著手機(jī),左手食指放在照片上,又收回來,如此反復(fù),終是下了決心,點開圖片。其實他已經(jīng)看到照片上的內(nèi)容,卻非要求一個確定。僅看了一眼,他就觸電似的扔下手機(jī),頹然跌坐在沙發(fā)上,神情木然。他思緒很亂,頭腦一片空白,不知不覺,就留下淚來。而他本人卻好像感覺不到似的,不去擦。照片上是兩個男人□□交纏的身體,其中一人,是岳子章。他太好認(rèn)了。陳樂看著屋頂?shù)牡鯚?,上面有些許灰塵,不妨礙燈的亮度,卻格外刺眼。這燈還是剛剛住進(jìn)這里時,兩個人費了好大勁兒才裝上的,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三年了,落灰了。陳樂和岳子章相識,遠(yuǎn)比三年還要長。說來,已經(jīng)是七年前了。七年前,陳樂拖著豆芽菜似的自己來到師范學(xué)院,正好碰上同來報道的岳子章。秋老虎有時候比夏天還毒,太陽狠狠地曬著,像是要把人曬褪一層皮。道路兩旁的樹被曬得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師范學(xué)院門口卻人來人往,熱鬧非常。接新生的大巴一趟又一趟往來于車站和校門口,迎新的學(xué)生不知疲憊似的穿梭在校門口和各個樓之間,來報道的新生大多是家長陪著,三五成群地奔走。亂哄哄,熱鬧鬧。陳樂站在門口,看眼前熙熙攘攘,喧喧鬧鬧,好像與自己無關(guān)。他們是另一個世界的,那個世界快樂、熱鬧,開心時可以肆無忌憚的笑,難過時可以放聲大哭。這是他們的世界,與自己無關(guān)。陳樂的行李很少,只背了一個書包,他低著頭,露出一段白白的脖頸。陳樂天生很白,怎么曬都不黑,她mama王芳常說,隨他爸。岳子章就是這時候注意到陳樂的。前面的人背著書包,白T恤,黑褲子,低著頭,一看就是和自己一樣來報道的新生。他不去報道,也沒有熱心的學(xué)姐學(xué)長來問他,一個人安靜地站在那里,形單影只,怪可憐的。不同于陳樂,岳子章是個行動派,他對那個男生感興趣,就馬上走過去拍了他的肩膀:“嘿,新生?”陳樂嚇得往邊上一躲,回頭,就看到一張青春洋溢的臉,方方的,黑黑的,笑著問自己。他的牙真白。一瞬間,學(xué)生們的說話聲音,汽車的轟鳴聲,甚至這熱,都有了聲音,聲聲入耳,一切都鮮活生動了起來。許是陽光太耀眼,陳樂被晃得說不出來話,他又把頭低下去了,輕輕點了點。岳子章覺得面前這個人和他曾經(jīng)接觸過的人都不一樣,他性子開朗,活潑好動,身邊的朋友也多是和自己一樣的,甚至在年少無知時,還威脅過那些膽子小的男生。但他覺得,陳樂和他們都不一樣,他好像天生就帶著安靜與溫柔,讓人不忍心破壞。“真巧,我也是。我叫岳子章,你呢?”“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