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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坐在青草地上,手握老舊酒碗頭頂炙熱日光,宣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出海的三個傻小孩——艾斯不由得握緊了空著的另一只手。 身邊這個姑娘已經(jīng)克制得非常好了。 換做是他,可能做不到她這樣。 艾斯這么想著,壓下了心頭涌起的酸澀感。 覺察到艾斯身體的緊繃的阿黛莉娜,安撫般地用手指蹭了蹭他的掌心。 像是高傲的貓,終于愿意稍稍低下小腦袋,討主人歡心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上一章六號到十六號可能無法更新的提醒2333 好吧,這章簡單概括一下,就是艾斯理解阿黛莉娜但還是有點吃醋.. 以及趁機吃個豆腐,之類的? 然后阿黛莉娜的偶爾示弱,就算是艾斯吃醋的一個小小補償.. 第21章 一念之間(1) 對伯里頓而言,過去那些慘淡的日子,是他腦海中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記得自己出生那日銀白色的雪,漫山遍野,拂過光禿禿的樹枝,落在家門口凍結(jié)成冰的小溪上。 母親溫暖的懷抱,秀美的面容,簡陋卻干凈整潔的衣裳,以及她身上清淺迷人的茉莉花香,讓剛出生的小男嬰好奇,他轉(zhuǎn)動著紫水晶般剔透的雙眼,好奇的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與其他人不同,伯里頓是個安靜的小嬰兒,剛生下來時不哭不鬧,就喜歡轉(zhuǎn)著眼珠子,吮著手指,看著別人。 母親說,他的發(fā)像雪花一樣漂亮。 他父親是海軍部隊中一名普通的科學(xué)家,不算核心人員,只能算是大批基礎(chǔ)人員中的一名。收入不算高,但過日子還是夠的。 父親在外工作,總是會寄些小禮物回來,例如一些稀奇古怪的貝殼,但都被尚不懂事的小孩當(dāng)做玩具摔了個稀巴爛。 還有一些奇怪的花花草草,母親經(jīng)常用那些花草做藥汁給他喝。 怪異的發(fā)色與眸色讓小男嬰出世時便受到不少質(zhì)疑,但這些質(zhì)疑,僅僅是在他父親突然消失,杳無音信之前。 質(zhì)疑之后,便是無止境的屈辱與不堪。 大概是五歲那年吧,一群人沖到家中將母親五花大綁了起來,混亂的動靜將正在被褥中熟睡的小男孩驚醒。 他在門縫后,看見尖銳的刀刃劃破了母親秀氣清麗的臉,看見那沾滿血絲的冷兵器在母親身上穿出無數(shù)個血淋淋的洞口。 他聽見他們,將這貧瘠村落近年來所有的饑荒與天災(zāi),都怪罪在一個無辜女人身上——只因她丈夫生死未卜,是愚蠢村民心中最好的替罪羊。 又或者,他們是將村落受海賊襲擊而海軍不管不問的怨氣與怒火,發(fā)泄在了海軍的妻子身上。 那時他母親的肚子里,還有他尚未出世的meimei。 而年幼的孩子,則是在目睹了這一切后,躲進了家中半滿的酒缸子,借著那微薄的封閉空間與冰冷的空氣,勉強活了下來。 等天至破曉,他滿身酒氣地爬出酒缸邊沿,手腳并用爬向那名血rou模糊的女人身邊,睜著那雙空洞的眼睛,窒息感涌上咽喉,絕望到失語。 他不知道自己該恨誰,恨那一年見不上幾面又忽然消失的父親,還是恨那些手段殘忍卻又愚蠢到可憐的村民,又或者,恨不作為的海軍。 在那之后,他的死活,已經(jīng)與所有人無關(guān)了。 ——那個孩子的眼睛,是詛咒的色彩啊。 ——瞧他那奇怪的頭發(fā),那年雪災(zāi)饑荒,一定是這個孩子的誕生所致。 那些夜里他甚至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一旦閉上眼,冰冷的刀影便會在腦海中閃回。 他害怕,一旦自己陷入深度睡眠,那些沾滿了母親鮮血的刀鋒便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剜入自己的眼眶。 為了活下來,偷雞摸狗的事情他沒少干,最潦倒的時候翻過垃圾吃。如果不是在行竊被發(fā)現(xiàn)遭面包店老板毒打時遇上杰拉爾汀,他想,自己大概會一輩子這樣混混僵僵地過下去。 “喂,小子,與其在貧民窟里混吃等死...” 那個女人美艷張揚,瀟灑得讓人羨慕。似乎天生就應(yīng)該廣闊無垠的蔚藍大海上自由地活著。 “不如跟我去海上闖蕩一番吧?” 將這個世界,折騰得天翻地覆吧? 起初是他是在杰拉爾汀的船上當(dāng)雜務(wù),這期間杰拉爾汀教他學(xué)習(xí)格斗技能。 一無所有的人向來無所畏懼。 他不知道自己拼了命的練習(xí)體術(shù)是為了什么。 從最渺小的理由說起,大概只是為了,擺脫那些逃亡的日子。 又或者是,在見識到杰拉爾汀的火焰后,希望自己能夠更加強大。 強大到,在刀鋒橫在自己眼前時,能親手將刀刃反手推入那些想要加害于自己的人的心臟里。 最開始杰拉爾汀教他體術(shù),只是為了讓這個瘦小的孩子防身。但隨著時光飛逝,她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天賦驚人。 就好像,他體內(nèi)天生有著某種力量一般。 ——這么有天分,你都吃什么長大的??? ——就……普通的食物。有時候父親寄來的花草也會弄成飲料喝。 ——你父親? ——對,他是海軍那邊的科學(xué)家。 ——研究什么的??? ——這,我也不知道啊……他很少回家的。 興許是顧忌伯里頓那些令人心酸的回憶,杰拉爾汀沒有再問下去。 ——喂伯里頓,別總黑著一張臉跟誰欠了你幾千萬貝利一樣啦,要微笑,微笑知道嗎?你長這么好看,笑起來都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喜歡。 ——對啦,就是這樣子,笑得友好一點,下次把黛娜帶過來給你看,她才不會被你這臭小子嚇哭。 杰拉爾汀教他的一切,他都學(xué)得很好。 包括,對他人溫和的笑。 其實在此之前,在那些逃亡的日子里,他以為自己早已失去了笑的能力。 “今天是我女兒五歲生日噢,伯里頓,快來跟我的小黛娜說句生日快樂!” 那天杰拉爾汀站在瞭望臺上大喊大叫著,把沉浸在睡夢中的他強行吵醒。 全船的人都在笑,笑那一提到女兒就激動得跟傻子一樣的杰拉爾汀船長。 “現(xiàn)在零點是睡覺時間啊船長……”他揉著眼睛,不滿的抱怨著。 “伯里頓你還是說一句吧,不然這瘋女人怕是要鬧一晚上了。”一名船員抱著枕頭,迷迷糊糊地建議著。 眼前的聽筒中傳來了一道細弱的呼吸聲,那頭的小女孩似乎也在等待著什么。 伯里頓想,就一句簡單的生日快樂,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就這么簡單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