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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罪過?!?/br>陸文杰一邊說著話,一邊轉動著輪椅,這就從大廳外頭而來。欒子辰起身,略一施禮之后,就對著陸文杰說道,“冒昧來訪,是子辰失禮才對。”陸文杰聽了,也沒反駁,只是剛抬頭的時候就看見了周子昌,然后心里就生出一絲怪異來,“這位兄臺倒是眼熟?!?/br>周子昌可不知道陸文杰是在跟他說話,因為他一雙眼睛全在趙典身上。還是一旁的趙典看不過眼,推了推他的肩膀,才他的神兒給喚回來。“???”周子昌一臉茫然地看向陸文杰。陸文杰見此也沒惱,仍舊笑嘻嘻地問了一遍,“我說兄臺有幾分眼熟。”周子昌這次可聽清楚了,抓了抓腦袋之后,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以前是您莊子上的賬房,后來不干了。您千萬別誤會!不是您給的待遇不好,實在是……實在是……”周子昌露出一個嬌羞無限的表情,給趙典那邊丟了個媚眼之后,才又對著陸文杰說道,“實在是我家那口子太過不省心!我還是跟得緊些好!所以,現在就在縣衙里頭當賬房?!?/br>先不說陸文杰聽了怎么想,先說趙典聽了之后擺了個什么表情。光看那高高跳起來的眉峰,就知道趙典已經處于爆發(fā)邊緣了。你家那口子?你家那口子!你家哪門子有那口子!趙典對著周子昌勾了勾小拇指,“你過來?!?/br>周子昌那個榆木腦袋,哪里知道危險就在眼前呢,等他蕩漾著心情走到趙典身旁的時候,就被趙典一腳踹到了地上,“你說你家那口子是誰?”周子昌見趙典生氣了,這就忙不迭地從地上站起來,然后一臉諂媚相地拉住了趙典的衣袖,“我是你家那口子還不成!在外面呢,給我留點面子留點面子哈!等回家你再收拾我,???”然后趙典就被氣笑了。這么不要臉,也不知是跟誰學的。至于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欒子辰和陸文杰,也不由在臉上掛出了些許笑意。陸文杰回過頭來,這就對著欒子辰問道,“欒大人此來,可是為著什么事?”“也沒有什么事,就是想在陸兄家里住上一段日子罷了,不知陸兄可否行個方便?!?/br>聽欒子辰這么一說,陸文杰的臉上的表情可就有點微妙了。是個人都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欒子辰此次登門拜訪自然是有所求。可陸文杰卻偏偏答應了。欒子辰敢問,陸文杰敢應,就好像約好了一般。所以這一天夜里,欒子辰一行就住在了陸文杰的主宅。再然后便就是天色剛晚,月色新上。nongnong的夜色化成一團濃霧,將夜里頭的人都圍了個嚴實。困在里頭的人無處可依,留在外頭的人又再進不去。誰也幫不了誰。各自的苦楚終須各自去熬。欒子辰坐在自己的屋里,等著人來。只不過來的,不是欒子辰等的。來人是趙典。趙典進來后,也不管還在門口站著的欒子辰,這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發(fā)現欒子辰沒跟上,這才回過頭來對著欒子辰說道,“怎么?你約了人?”欒子辰將投向外頭的視線收了回來,“沒有,沒有約人。”欒子辰一邊說著,一邊回過頭來關上了門,走到趙典身旁,這才又問道,“怎么想起到我這里來了?!?/br>趙典也不見外,坐在椅子上就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想跟你說說小籍的死。”趙典的神情嚴肅不像玩笑,欒子辰見了,心里也就明白了。趙典是動真格的了。他要真真正正地開始調查那件事了。他以前不說,是他不信任自己,現在他說了,便就是拿自己當兄弟了。得趙典為友,實在是他欒子辰平生之大幸。欒子辰隔著桌子對著趙典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想來會是個很長的故事。“其實我沒有找到小籍的尸體,我找得到的,不過是一副皮囊,一副裝滿了稻草的皮囊?!?/br>欒子辰聞言,這就抬起頭來,“皮囊?”趙典斂著眸不看欒子辰,可一雙手卻將那杯熱茶握得緊緊,好似這樣便就可以暖些。“不錯。就是皮囊,就是一副完完整整的人皮。這樣的皮囊大概有十余個,怕是,怕是被人生生活剝的下來的!我現在都不敢想,我都不敢想。我都不敢想小籍死的時候,究竟受了什么樣的苦!到底是何人,是何人殘忍如此?!?/br>趙典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起來,握著茶杯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指節(jié)處更是再無血色。活剝人皮,聞所未聞。作者有話要說: 周一了~發(fā)文了~大家早上好~☆、趙籍之死(二)空氣里似是帶著些香甜氣。那人一襲長袍坐在梨花樹下,手指輕撥,便是一段仙音流淌。如此情形,像是出現過了千次萬次,乃至于那人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如同印刻在心上一般,絲毫不差。微風吹過,萬千花雨便就一齊灑落,然后那人微微抬頭,便是迷惑眾生的一抹淺笑。欒子辰。欒子辰本來是書生的。皇子伴讀,也算榮耀,何況還是當世大儒胡琪胡老先生的唯二弟子。至于另一個,則是最受當今皇上寵愛的二皇子。日日耳鬢廝磨,夜夜徹骨想念。就生了那么一段不該生的情。可偏偏后來又知道了一件不該知的事。然后欒子辰就不是書生了。只是書生從戎更顯風流,不過三年他便已是軍中大將,手指所指之處,便是大軍所向之地。大破周國鐵騎之后,便是大夏朝最富盛名的將軍。只是班師回朝的大軍沒有于京郊駐扎,反倒一鼓作氣直破城門,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之時,攻上了朝議的金鑾殿。然后血濺三尺,江山易主。當時太子身在外地,得知此事之后自是怒不可遏,攜帶天下勤王之師這就要討伐叛賊。只是欒子辰不怕。他帶的兵能打得過周國鐵騎,還會怕了這么一群烏合之眾?不過在城南使了詐,就活捉了包括太子在內的敵軍主將。然后當著天下臣民的面,手起刀落,將太子的頭砍在了金鑾殿上。我要讓夏歡當皇帝。他說。原來欒子辰也有心狠的時候。夏歡淺笑。欒子辰所作所為皆是為了他,可他卻偏偏害了欒子辰的一世性命,如此愧然,卻不知自己如何能還得起。“你竟還能笑的出來?”夏歡一只眼睛微微睜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