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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聲打開。打開的一瞬,推門的幾個姑娘險些閃身跌進(jìn)來。 蘇淮向后退了半步,清了清嗓子,朝外頭高呼一聲:“給本公子讓路!” 眾人見他這架勢,不知他是何來頭,為了不惹事,還真都乖乖地讓出一條小路來。 蘇淮掏出折扇昂首闊步地向外走了兩步,而后站定了,高呼一聲:“你們聽著!老板把這最后一位伙計的位置給了我,你們誰也別搶了??!” 眾人聽了這話,神色巨變,接著沉了臉一擁而上,把蘇淮死死圍在其中。 何溪趕緊起了身,心想,蘇淮該不會被這些姑娘們吃了吧?她剛想出門,就見門被一個姑娘撞得關(guān)了起來,她拼命推著門,可是門又被一群人頂著,無論如何都推不開。 只聽外頭盡是姑娘們的叫罵聲,“打他!”“你一個男人,憑什么跟我們爭!”還有北喬的驚呼聲:“蘇公子!蘇公子!” 須臾,外頭驟然安靜起來。北喬幽幽地呼了一聲:“蘇公子——”這聲音詭異的,聽得何溪渾身冷汗。上回蘇淮因為自己差點沒命,這回該不是又遇到什么不測了吧。 何溪試探地推了推房門,卻發(fā)現(xiàn)門輕輕松松就被打開,已經(jīng)無人頂著了。 門打開的一瞬,只見眼前的姑娘們并沒像她想象中那般對蘇淮拳打腳踢,面孔猙獰。她們都嘴巴張得碩大,眼珠瞪得溜圓,朝前方看著什么。北喬也立在其中,連何溪出來都沒注意到。 何溪輕輕扒開兩個姑娘,看到人群中間的蘇淮——只見一身紫袍的他,將兩只袖子各撕開兩道口,作為水袖。頎長的身子正跳著女子的水袖舞,時而轉(zhuǎn)個圈,時而抬起腿,兩只胳膊不住地上下?lián)釀印?/br> 何溪終于明白了眾姑娘為何變得這么快......再看他的臉——他薄薄的嘴角上一道血印,想來是剛剛被姑娘們打的。他的頭發(fā)又是亂如雞窩——事實上,這幾次何溪很少見到他頭發(fā)整齊的樣子......他微閉著雙眼,一臉陶醉。 南苑則是站在一旁,表情有些痛苦。看見何溪,他像看見救星一般快步走了過來,一臉糾結(jié)地問道:“何小姐,我們家公子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突然神志不清了啊?” 何溪一邊看著蘇淮,瞳孔放大了N倍,一邊幽幽地答道:“話說,你們家公子,他正常過嗎?” 南苑:“似乎......好像......也許是沒有......” 何溪搖搖頭:“所以不用擔(dān)心,你家公子這個樣子,才是正常的?!?/br> 一曲舞罷,蘇淮深鞠一躬道:“多謝各位捧場觀看本公子的水袖舞!在下打算再高歌一曲,不知各位可還有興趣聽?” 語落,姑娘們趕緊搖著頭四散而去,一邊走一邊議論著。 “這人有病吧?”“是啊,咱們還是別跟他爭,有毛病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呢!”“是啊是啊,我們趁他還沒發(fā)病,趕緊撤吧!” 蘇淮得意地一笑,又向后攏攏頭發(fā),對著何溪擠擠眼道:“怎么樣,本公子厲害吧!俊俏吧!哈哈哈哈!” 說著,他頭上的亂發(fā)一動一動,袖子上的布條隨風(fēng)飛舞。 何溪:...... 蘇淮怕蘇陳風(fēng)托人徹查錦城的客棧,便執(zhí)意要住在何溪這里。何溪想著,他救過自己一命,剛剛又替自己解了圍,便勉強(qiáng)同意了。何溪與北喬住一間房,蘇淮和南苑住另一間。 翌日一早,“奶昔服裝店”恢復(fù)正常營業(yè)了。蘇淮穿著昨日的“水袖”袍走出房門,“老板,需要我做什么?” 何溪看著他皺了皺眉,他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官二代,能指望他做什么活兒呢?她上下打量他一番,看著他顏值和身材還不錯,便說道:“你今天就負(fù)責(zé)試各種衣服給客人看吧。”語落,何溪想著正好該進(jìn)貨了,便吩咐北喬看著店里,自己打算出去進(jìn)貨。 北喬還是第一次獨自看店,聽何溪一說便興奮地不行。她拍拍手掌,差點兒跳起來?!敖^對沒問題!”蘇淮在一堆衣服中間穿來穿去,“這些女裝也不錯嘛,我也可以試嗎?”南苑跟著蘇淮走在后頭,木頭一般。 看著這幾人,何溪突然有點兒不放心離開了......何溪正一臉黑線地看著北喬手舞足蹈,黑衣少年推門而入:“老板,我來啦!我干點兒什么呀?” 看著少年機(jī)靈地樣子,何溪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里頭有蘇淮和北喬了,你就在門口招呼客人吧。”說完便找布匹店進(jìn)貨去了。 臨行,她聽著少年自來熟地跟著北喬、蘇淮二人自我介紹:“我叫林夕,今年十六了,哥哥jiejie以后多多照拂!”北喬不滿意地答道:“誰是你jiejie???”蘇淮陰陰地笑著:“無事,本公子以后罩著你!” 聽著“林夕”這個名字,何溪微微一怔。這名字怎么這么熟?。吭诂F(xiàn)代好像聽過。 錦城西頭有個布匹店,布料物美價廉,何溪經(jīng)常去那兒進(jìn)貨。她進(jìn)了布料,租了常合作的馬車將布料送去店里,自己則是想探探周邊其他服裝店的行情,便徒步往回走。走著,她突然感覺一只手輕輕放在了她肩膀上,驚得她一個激靈?!跋獌?.....”伴隨著一聲呼喚,何溪扭過頭。 鐘澳熟悉而幽怨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她趕緊撥開鐘澳的手,尷尬地笑了笑,不知該說什么好。 “溪兒......”鐘澳溫柔地一開口,接著緊緊抓住何溪的手腕,眼中隱隱含著淚花兒:“溪兒,我找你找的好苦!我找遍了周遭好幾座城池,終于在這里遇見你!溪兒,你為何要這般對我?我們曾經(jīng)可是海誓山盟,可你為何突然變心?” 何溪使勁一甩,將他的手甩開。鐘澳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溪兒,你可知,這些日子我過的可有多難熬?你可知,夫人老爺可有多傷心?” 何溪冷冷說道:“既然如此,我便說了吧。鐘公子,我早就說清楚了,我已經(jīng)不是你以前認(rèn)識的那個溪兒了。況且,你對我爹說謊,單憑這件不光明磊落之事,即便我是你的溪兒,也不會再嫁你了!鐘公子且回吧?!?/br> 鐘澳搖搖頭,“我不懂,你為何轉(zhuǎn)變這么快,溪兒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么?” 何溪被他問得不耐煩,又想,對他來說長痛不如短痛,便心一橫,只開口道了一聲:“抱歉?!北憷@開他快步向前。鐘澳在后頭緊跟。 何溪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開啟短跑模式,到了店門口,她跟門口的林夕點了點頭,飛一般打開房門,呼哧呼哧喘著氣,心想:這回準(zhǔn)是把他甩開了。又聽著門外沒動靜,她便端起案上的茶水喝了一杯,定下神來。 她這才看著,北喬正拿著一件衣服遞在南苑跟前:“南苑,你也穿上這個試試唄?” 南苑臉微微一紅,低著頭不好意思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