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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走動,鐘季柏眼疾手快地接住半個身子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扶住他沖下來的腦袋,避免了和扶手“親密接觸”的機會。盛景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似乎是覺得不舒服,把頭往他頸脖見湊了湊,烏黑的細發(fā)拂過他的肌膚引起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癢,溫柔的呼吸吹過頸間讓他的心跳驟然加速。這突如其來的心跳加速讓他隱約察覺到了一種威脅卻又無法抗拒的情愫在心里蔓延開來,他強行將這種感覺壓制了下去,拖著盛景的后腦勺把人給放回了座椅上,放棄了把人叫醒的想法,給他拉了拉滑到身下的毯子,躺會座椅上假寐。被人放回原位的盛景轉了個身子,悄悄睜開了眼睛,嘴角揚起了一絲惡作劇得逞的笑容。經(jīng)過剛才的試探,他初步得出了對方并不討厭和他有除了勾肩搭背外的進一步接觸,當然也不排除對方的不拒絕是有教養(yǎng)的表現(xiàn),畢竟一個紳士在面對突然倒在他懷中的人是不會用力把對方推開的,可盛景卻寧愿把他溫柔的舉動當作是對方心里也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在愛情里未必先動心的人一定會失去主動權,雖然他們在還沒有得到明確答復前需要不斷小心翼翼地去試探對方的立場和態(tài)度,看起來是毫不保留地付出,實則是在為自己堅持下去和適時放棄中作出抉擇,好讓自己能夠及時抽身而退。第15章第十五章飛機降落在巴黎戴高樂機場是當?shù)貢r間上午十點左右,上天很給他們面子得放出了一片晴朗的天空,一掃之前幾日陰云密布的沉悶。盛景“不負眾望”地感受到了睡得太多的后遺癥—腦袋像被投了一顆□□一樣引起了劇烈疼痛,這種感覺在受到冷風洗禮之后更加嚴重了,他開始后悔在飛機上沒聽“老人言”少睡一會兒,這會兒算是嘗到苦頭了。他把整個腦袋擱在夏天肩上,一副下一秒就要昏過去的虛弱模樣,跟個老大爺似的步履蹣跚地被人拖著往前走,幸虧走了VIP通道,不然這副模樣被粉絲看到估計又要一陣“嚶嚶嚶”地心疼偶像,討伐經(jīng)紀公司了。劇組派來接他們的等在停車場,盛景上了車后直接窩進了椅子里,有一雙帶著些許涼意的手掌先是附上了他的額頭,轉而移到太陽xue兩側輕輕揉按:“在飛機上讓你不要睡太多就是怕你頭疼,你倒是心大,直接睡了一路,現(xiàn)在嘗到苦頭了吧!”鐘季柏說這話的語氣像極了一個苦口婆心的大人,他有一瞬間覺得那人是被他爸附體了:“我知錯了,以后一定牢記您的教誨?!?/br>“小景,你這個狀態(tài)等會兒還要拍戲,吃得消嗎?”“沒事,一會兒吃個止疼片就行了?!笔⒕皬膩聿话堰@種小毛小病放在心上,能用吃藥解決的病都不算嚴重。下午拍的第一場戲是在室內(nèi),劇情大致是白榕意識到了自己對哥哥產(chǎn)生了別樣的感情決定搬去學校宿舍,白湛帶著女朋友一起去宿舍關心一下他的住宿生活。這場戲對鐘季柏來說沒什么難度,那個時候他有點察覺到弟弟的不對勁,但只當他是想變得獨立一點,還挺支持他的決定,雖然他知道這并不是全部的理由。他不知道弟弟復雜的心情,也不知道自己呆在一個人的家中心里的空曠、不安弟弟感覺是源自于哪里。但這場戲對盛景來說就是一個算是有點難度的挑戰(zhàn)了,他既要壓抑心里的感情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又要表面上故作鎮(zhèn)定地看哥哥和女友成雙成對地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里,還要心口不一地和他們聊天,實則跟他們相處的每分每秒內(nèi)心都飽受煎熬。為了能盡快進入角色,盛景到了片場后獨自一人找了個小角落抱著劇本在那里研究,他看兩眼劇本,抬頭四處張望了下,盯著鐘季柏的背影看了幾秒又重新低下頭,反反復復了好幾次,直到被當事人抓包:“我的背上寫著臺詞嗎?”“額……這倒沒有,我只是在跟你的背影確認眼神?!笔⒕耙稽c也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偷窺”的不好意思。鐘季柏已經(jīng)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習慣了他平時說話沒個正經(jīng)的性格,但只要開始工作可以立馬全情投入,這點讓他頗為欣賞:“哦?那你確認好了嗎?還是需要再看兩眼?”“咦?被暗戀的當事人現(xiàn)在都這么主動了嗎?”盛景故作無辜地眨眨眼,舉著劇本煞有其事地說,“按照劇本里的人物設定,這個時候你應該一臉寵溺地對我說‘小榕,你還是這么調皮’,你是不知道我喜歡你的?!?/br>“你的確很調皮,”他說話間看到了遠處走來的一個高挑的身影,后面跟著幾個助理和工作人員,伸手朝那里指了一下,“那是蘇伊雯,過去打個招呼吧?!?/br>站在盛景身后的助理夏天感覺自己可能馬上要失業(yè)了,這位鐘天王怎么連招呼都不打就搶他臺詞,害得他白白張嘴吃了一口冷空氣。盛景轉頭看到了助理一副吃了黃蓮有苦難言的表情,快走了兩步跟上前面的人,笑著說:“我的助理覺得他可能要失業(yè)了,罪魁禍首可能是你?!?/br>“那……你裝作沒聽到,讓他再說一次?”鐘季柏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略帶抱歉地拍拍夏天的肩膀,“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br>“啊沒……唔……”夏天突然受到天王的“寵幸”太過緊張,心情又止不住的雀躍,以至于剛開口就咬到了舌頭,痛得他眼淚都出來了。“實在是太丟人了,”盛景見助理這么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扶額,轉過臉假裝不認識這個人,“我這個助理平時不是這樣的,還是挺靠譜的?!?/br>這句話好像挺耳熟的,他助理之前在飛機還說過,現(xiàn)在不過是對象調換了,雖然覺得對方的所作所為有些丟人,但還是會不自覺地開口替對方解釋,這種“有臉一起丟”的共患難的情誼在娛樂圈里真是少見,看來他們的關系真的很好。這不,身為助理的夏天下一秒就出言回擊:“小景,你在飛機上睡覺把自己裹成木乃伊的時候我都沒覺得你丟人!”“我裹成木乃伊睡你旁邊了嗎!離我最近的鐘天王都沒有發(fā)表意見,你在飛機上離我十萬八千里遠,我就是扮成狗熊你還未必能看見呢!”這斗嘴的水平像極了兩個小學沒畢業(yè)的小孩子,這回輪到鐘季柏自我安慰“他們平時不是這樣的,還是挺靠譜的”。說話的這會兒功夫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蘇黎雯和導演打完招呼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微微頷首:“你們好,我是蘇伊雯,你們可以叫我Yvette或者雯雯姐?!?/br>蘇伊雯是和鐘季柏同一屆金球獎的最佳女主角,之后她還獲得了金櫚獎的最受觀眾喜歡女演員獎以及最佳女演員獎,是第一個也是目前為止最年輕的“雙料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