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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道:“霜霜,你先在這兒收攤,我去岳丈大人那里告?zhèn)€別,一會兒一起回去吧?!?/br> 藺霜一直怔忡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霜霜?霜霜!”凌鑒加重了語氣。 藺霜忙回過神兒來,見一行人都盯著她看,不解的問道:“五哥還有什么事嗎?” 凌鑒猛吸一口氣,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藺霜顧不得其他,忙著答應(yīng)了,末了瞅了瞅朱辭鏡,繼續(xù)道:“瓔瓔也回去嗎?”凌鑒點頭稱是,就是為了接她,才特意進城的。 朱辭鏡瞅瞅凌鑒瞅瞅藺霜,總覺得哪兒不對。這二人不像表親,倒像是上下級關(guān)系,凌父總在征求這個賣油女子的意見。 凌鑒低頭迎上朱辭鏡猶疑的目光,心內(nèi)一頓,俯身將他也抱在懷里。凌茴笑嘻嘻的看著頗不自在的朱辭鏡,樂得直做鬼臉。 威震燕北的大將軍,也有被人抱在懷里的一天??! 六寶叔緊跟在后面牽著馬,到了柳家醫(yī)館,便從車上拿出個包袱,遞了進去,里面是凌茴的母親給朱辭鏡準備的衣衫。一眾人在醫(yī)館里打了個兀站,休整片刻,便起身作辭了。 凌鑒在外面騎馬走在前頭,六寶叔坐在車頭趕車,凌茴,朱辭鏡,藺霜坐在馬車里,一時間倒也安靜,幾次藺霜都欲言又止。 不一會兒,凌父停馬到車前,將凌茴抱了出去:“聽你六寶叔說,小不點兒想騎大馬了?爹爹帶著你騎?!?/br> “哎,五哥,她才多大點人兒啊,別摔了?!碧A霜作勢要攔。 “無妨?!毖粤T,便將凌茴抱了出去。 凌茴心里忽得被點通了一般,但好像什么也沒抓住,此刻也知道藺家姑姑是有什么話要問哥哥,當著自己的面不好開口。所以,父親將她抱了出去,馬上顛簸的厲害,父親并不真的將她放在馬背上,只一手抱著她,一手攬著韁繩,有一搭沒一搭的走著,六寶叔駕車在后面慢慢的跟著。 她前世對這位姑姑印象并不是很深刻,只依稀記得是個好心腸的姑姑,經(jīng)常做可口的點心給她,過年還有壓歲紅包,比凌家?guī)孜还霉枚几窆霉?,只不過沒幾年便走了,杳無音信。 那時哥哥還沒到凌家,他們自是沒見過的。這輩子,好多事都不同上輩子,但人與人之間仿佛憑添了些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比如哥哥和藺家姑姑之間,恐怕不簡單。 凌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上輩子活的不甚明白,死得也不甚明白,她明明是可以躲過匈奴騎兵的搜查的,但不知為什么,匈奴兵明明已經(jīng)搜過去了,還一遍遍的搜,好像只為了搜她一樣,搜到便一路帶出了邊境。 燕北與匈奴之間,隔了雁棲河和燕山,聽說并肩王爺戰(zhàn)死后,匈奴騎兵如入無人之境橫掃燕山,百萬鐵騎更要強渡雁棲河,只恨沒有可靠的船只,匈奴的將領(lǐng)嘰里呱啦的對她吼一頓,她也沒聽明白,只記得一個懂匈奴語的漢人哆哆嗦嗦的沖她喊船船船的。 那時她嚇懵了,心里也明白無法活著回渤海,遂將多數(shù)匈奴兵騙至江心,一口氣吹響了玉塤,惹得水底之物竟相翻騰出水面,掀翻了匈奴兵的船,大半匈奴兵被活活淹死,她這才被匈奴統(tǒng)帥的飛刀砍殺,歿在河灘之中。 如今想來,匈奴人是把她要船。她哪里有船?便是有也斷斷不會給匈奴人。那么問題來了,匈奴人是如何得知她一定會有船的。 想到這兒,凌茴不禁打了個寒顫,凌父以為她有些冷了,正巧這時藺家姑姑喊她回馬車,索性從了,她也有好多好多話想跟哥哥說。 藺家姑姑雙眼通紅,顯然是哭過了,凌茴很乖巧的什么也沒問,從食屜里摸出三塊桂花糕,馬車里三個人分著吃了,她縮在哥哥懷里打盹兒。 凌茴朦朦朧朧間,聽見藺家姑姑好似在問:“你既已無父無母了,可愿過繼給我為嗣?” 凌茴手下一緊,生怕哥哥答應(yīng)了,過幾年藺家姑姑是要走的,那么,哥哥若過繼給藺家姑姑,那她是不是也會把哥哥帶走。 這廂朱辭鏡正欲回答,馬車突然停住,只聽外面說什么,大姑奶奶鬧起來了,還翻家什么的,老太爺已被氣暈過去。正等著五爺趕緊回去拿個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點擊清奇的畫風,已經(jīng)看不懂了。 ☆、第五章 凌茴到家的時候,院子里亂哄哄,各種雜物滿處都是,被褥也被掀翻在地上。 柳氏蓬著一頭亂發(fā)坐在院中嘶啞著哭著,付媽在一旁細聲安慰著,凌家長女凌春玉還在一旁叉腰罵罵咧咧道:“別道我不知你們安的什么心,當初騙完我,如今又來騙三妹。說什么讀書人出息大,前途不可限量,我受了半輩子窮都是拜你們所賜,別的不說,我那半袋子金豆子嫁妝,你們是不能就這么昧下的?!?/br> 柳氏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能說什么呢,若真要學那潑婦似的嗆白她一頓,沒得被人說她這弟媳容不得大姑子。 說來也冤,她嫁到凌家時,凌春玉早就出嫁了,什么半袋金豆子,更是聞所未聞。況且大姑子與她夫君年齡差著九歲,她成親時,恐怕夫君還是不更事的孩童,哪里就會過手她的嫁妝。 仔細一想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聽聞早些年,凌家姑娘出嫁時,除卻公中給的嫁妝外,父母多會再補貼些的,沒有什么定例,手頭寬松些就多補貼,手頭緊張的,便少補貼些。這大概也是金豆子的由來吧,她公公素來好賭,前些年更甚,凌大姑奶奶的嫁妝有沒有被動過,誰也說不好。 柳氏不好說什么,只一個勁兒的捂著帕子,委屈的直哭,一旁的付媽聽不下去了,站起來出言直諷道:“大姑奶奶說這話便誅心了,您出嫁時五爺才多大?便是您心中覺得委屈,想討個說法,也不是來五爺院里討,親事是老太爺拍板定下的,嫁妝是大老爺過手的,這冤有頭債有主的,你瞧不上什么便是找誰,來這院子里鬧什么?!?/br> 凌春玉被噎的直愣住了,生是一句話說不出來,凌鑒寒著臉進門,看到院子里如此亂相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造孽啊,付媽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收拾收拾,亂哄哄的像什么樣子?!碧A霜一看院中情景,心中也大吃一驚,將付媽支走后,便向前將柳氏扶起。 “五哥,我先將五嫂勸到我那院子里去靜靜,這里就拜托你了?!毖粤T便將藺霜便將柳氏扶到自己院子里去,并吩咐凌茴和朱辭鏡跟上。 藺霜端了點心給兩個孩子,這才進屋出言安慰道:“大姐是什么性子,五嫂又不是不知,犯不著生這么大的氣?!?/br> “藺meimei,你是不知道,說出來都是笑話,你真當大姐去我那院子里找什么金豆子嗎?” 藺家姑姑聞言一愣,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