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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辦法讓這株珠香枯木再逢春的?!?/br>柳冥冷冷地道:“王爺真是太抬舉我了?!?/br>北堂傲淡淡一笑:“神醫(yī)不必過謙?!?/br>言非離輕咳一聲,道:“柳師弟,麻煩你了?!?/br>柳冥立刻面色一變,對言非離燦爛一笑,道:“不必客氣。言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嘛。”北堂傲看見這明顯的差別待遇,心中不悅,正要說話,柳冥忽然“咦”了一聲,道:“言師兄,你氣色不好,是不是身體有恙?”北堂傲突然想起他這些日子的精神不濟(jì),連忙道:“他最近是有些不舒服,正好來了,你給他看看?!?/br>言非離微微蹙眉。自從前些年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身子后,他便對吃藥看病這事有些抵觸,真是多一口都不想再聞到藥味??杀碧冒梁土ざ紤B(tài)度堅定,不由他拒絕,只好隨著他們進(jìn)了廳堂,讓柳冥幫他切脈。老樹開花2“非離……”“走開!”“非離,你聽我說……”“出去!”砰──好大一聲摔門聲,要不是北堂傲功夫高躲得快,這閉門羹鐵定摔他俊美的臉上。北堂傲苦笑。在門外站了片刻,輕輕叩門道:“非離,不要生氣!莫要氣壞了身子。我剛才那話是胡說,你別放在心上。非離……”北堂傲好言好語喚了半天,屋里也無人應(yīng)他。北堂傲沒辦法,呆站了半晌,只好轉(zhuǎn)身去了書房。唉,真是沒想到啊……當(dāng)時一句玩笑話,誰知卻一語中地,此刻還成了非離遷怒他的借口。他和非離年紀(jì)加起來一大把,離兒都十二歲了,月兒辰兒也快八歲了,誰知竟然會……北堂傲想起剛才他和言非離呆若木雞地在柳冥那里聽著他的診斷結(jié)果,真真是嚇壞了!(某十:小糖啊,膽子變小了哦^^)非離已經(jīng)年近四十,這不惑之年,竟然還能、還能……柳冥抿唇笑道:“這有什麼。言師兄正當(dāng)壯年嘛?!?/br>“可是他……”“嘿,可是什麼?北堂王爺,柳冥還見過六旬婦人老蚌生珠呢。言師兄這根本不算什麼!”言非離聽見‘老蚌生珠’這個詞,嘴角抽搐了一下,撐著額角,深吸口氣道:“可是柳師弟,我一直有服藥啊。”“你確定嗎?”柳冥看向他,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言師兄,你確定你每一次都服過了嗎?你確定沒有一次疏忽,每次都按時嗎?”他把每一個‘確定’都咬得極重,讓人不覺有些遲疑。“這……”言非離和北堂傲怔愣,彼此對看一眼。摩耶男子特別服用的避孕湯藥,與所愛之人歡好之前或之后三天內(nèi)服用都有效,因而并不是很難把握。只是言非離與北堂傲突然想到兩個多月前他們從江南返回時,路過當(dāng)年越國境內(nèi)的那口溫泉。北堂傲纏著他重溫舊夢,在那山里小住了半個月,正好二人所帶的藥物不夠了,最后幾天便沒有按時服用。想到這里,二人臉上都有些變色。柳冥輕輕一笑,道:“不管怎樣,言師兄確實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癥狀還不是很明顯,不過要開始注意調(diào)養(yǎng)了。柳冥先在這里恭喜了!”言非離有些手足無措。他實在沒想到自己這把年紀(jì)了還能再度有孕。雖然柳冥口口聲聲說他還年輕,正當(dāng)壯年,可言非離心下卻忐忑不安,一時不能接受。至於北堂傲,則想起當(dāng)時他們在溫泉里歡好,自己逼非離第一次口出愛語,欣喜若狂,不免放浪形骸了一些,還玩笑道讓非離再生一個老來子,省得孩子們年紀(jì)漸長,他二人將來寂寞。誰知當(dāng)時的玩笑之語,此刻卻一語成真了。言非離顯然也想到了當(dāng)時之事,無來由得越想越惱,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對柳冥道:“柳師弟,今日打攪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闭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北堂傲剛要追上去,卻被柳冥拉?。骸暗鹊?,我給言師兄開些安胎養(yǎng)身的藥,王爺你拿了再走?!?/br>北堂傲沒辦法,只好耐著性子等柳冥準(zhǔn)備好藥材,又對他說了如何如何服用等等,這才取了藥追出谷外。一路急奔,在半山腰趕上言非離。他并未施展輕功,只是一人青衣如松,寬袖而行。北堂傲幾步趕到他身邊,局促地問道:“累不累?走了這麼久,要不要歇會兒?”言非離也不理他,悶頭向前走。北堂傲道:“這山路陡峭,不易步行,要不我抱你過……”話還未說完,言非離已提氣躍起,展開輕功騰躍而起。北堂傲見狀,連忙跟上,拉過他的手。言非離掙了掙,被他用力握住,真氣緩緩傳入體內(nèi)。言非離知道是北堂傲怕他辛苦,給他渡氣過山,可心里就是有莫名的火氣,很想把他一把甩開,不加理睬。只是心中還有一絲理智提醒他,以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狀況必須小心一些,還是接受他的幫助比較好。何況有他相助,確實輕松許多。二人翻過山頭,從另一邊緩坡而下。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還是確實身體疲憊,言非離走了一段,突然收了腳步道:“我們歇一歇吧?!?/br>“啊,好?!北碧冒羷偛旁诎l(fā)呆,此時聽他這麼說,連忙停步,尋了一塊干凈的空地,二人稍坐休息。其實他們與柳冥所住的山谷相距頗遠(yuǎn),若是騎馬的話,大概要兩天的路程。但他二人輕功極佳,直接翻山而行,從峭壁躍過,最多也就兩個時辰的路??墒沁@會返回時,言非離因為顧念腹中那團(tuán)意想不到的稚嫩生命,未敢使用輕功,只在翻越峭壁時用了一段,然后一直徒步行走,因而耽誤了許多時間。此時已過申時,天色漸暮。北堂傲問道:“非離,身上可有不舒服?”言非離背靠大樹,有些郁郁地道:“沒有,就是有些累了。”北堂傲伸手抱住他,低頭看著他平坦的肚子,喃喃道:“我說你最近怎麼不對勁呢,還以為是舊病復(fù)發(fā)呢,擔(dān)心之極。誰知病倒是真的,卻原來是這個‘舊病’?!币贿呧f著,一邊伸手去摸他的肚子,又似自言自語地道:“非離,你可真了不起,稍微碰一碰就有了。幸好有摩耶人的那個藥,不然我們現(xiàn)在不知還有多少兒女?!?/br>言非離惱怒,一把拍開他的手道:“什麼叫碰一碰???我都叫你節(jié)制了,你偏不聽!現(xiàn)在這樣子,你說怎麼辦?”北堂傲一愣,道:“我當(dāng)日說再生一個,只是玩笑,并非當(dāng)真的。剛才你出來得急,我也沒來得及向柳冥問清楚。明天我再把他請來給你仔細(xì)看看脈,若是不合適,這孩子我們就……”言非離臉色微變,道:“你是說不要了?”北堂傲遲疑道:“非離,你受過傷,又身有舊疾,年紀(jì)也大了,萬一……”言非離深吸口氣,猛地推開他,站起身道:“別和我說話,我現(xiàn)在不想理你。”說著一口氣奔下山來,返回他們幽居腳下的竹園。北堂傲知自己說的話讓他惱了,在后面賠了許多不是,言非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