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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個,八成是醒了找不到他。姜潤現(xiàn)在看到這個名字就心煩意亂,干脆按了關(guān)機(jī)鍵。裴澤陽:“我去?剛剛還通著,現(xiàn)在給我關(guān)機(jī)?!”去哪兒了啊這個人精,難道是偷偷準(zhǔn)備給他驚喜?裴澤陽在家中魂不守舍,坐立難安,得了離開姜潤一秒就會死的病。他還嘲笑自己:怎么這么久了都不膩呢?原來自己也是個情種。傍晚時分,姜潤整理好心情回到家。裴澤陽迎上去,姜潤無神撞了個滿懷。裴澤陽扣住姜潤的肩膀,眼角上提:“呦,舍得回來了?關(guān)著手機(jī)去哪兒啊,瞧這小臉白的……”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下一秒,姜潤控制不住自己落了淚。裴澤陽一下子慌了神,抹上姜潤眼角:“怎么了呀這是,還哭了?”姜潤吸吸鼻子,側(cè)過身換鞋,擋住自己的臉。再起身時,已經(jīng)恢復(fù)常態(tài):“我先去休息,你自己準(zhǔn)備晚飯吃吧?!?/br>不對勁,肯定不對勁啊。裴澤陽追上去,姜潤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臥室門,只蹭了一鼻子灰。什么鬼。這天晚上,姜潤很軟,也很熱情,裴澤陽都不用使什么力氣就能輕易將擅長反抗的姜潤制服。他很意外,為什么姜潤會這么溫柔。溫柔得讓他喜出望外,甘甜得讓他流連忘返。這是最順利最讓人難忘的一次,他沒想過,是不是姜潤想給他留下一次深刻的記憶。翻騰過后,姜潤失眠了。離開他,會怎樣,這段時間,姜潤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他猜他會很順利地重新開始,畢竟這是他擅長的,而且,他不愛裴澤陽,那個看似癡情的傻瓜。姜潤一直都是這么相信的。他起身,給裴澤陽寫了一段話。然后簡單地收拾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那人疲憊酣睡的小呼嚕聲中,悄無聲息地離開。一開始接近他,本來就不是因為愛,只不過在裴澤陽聽到孫部長談話的那天,姜潤也恰巧在一邊。也許是不甘心父親含冤,也為自己所受之罪叫屈,才狠狠心利用了他,想著裴澤陽怎么著也是遠(yuǎn)騰的兒子,也許跟著他,就能挖出當(dāng)年的來龍去脈,還所有人一個清白。但姜潤沒想到的是,原來一樁里頭還有一樁,他父親也不是所謂的含冤。不僅不冤,還極其可恨,為了向權(quán)力示好獻(xiàn)媚,竟不惜拆散原本和諧美滿的家庭將美人送到腐朽面前。夏真荷是犧牲品,從此走上不歸路,當(dāng)然,走上不歸路的還有甘杰,還有他。姜潤當(dāng)然憎恨,但拋開憎恨,他更多的是失望。那個所謂的父親,一次次打破他的底線。讓他抬不起頭,沒法做人。這般境地,沒有比離開更合適的選擇。生活,工作,愛情,沒有什么過得去過不去的,那些糾結(jié),徘徊,終究是自己內(nèi)心的過不去罷了。又是一天清晨,為了不想重復(fù)昨天的惶恐,在睜眼之前,裴澤陽先摸了摸身側(cè)。空的,冰涼。他睜開眼:“潤潤——”他想說,再這樣他就要生氣了。但沒說出口,因為他很快沖進(jìn)衛(wèi)生間發(fā)現(xiàn),盥洗臺屬于姜潤的右半邊,空空如也。片刻間他趕到臥室查看衣柜,去書房查看電腦和書籍,再到客房原本放置他行李箱的地方,都沒了痕跡。裴澤陽怔住了,這是個什么意思。他給姜潤打電話,關(guān)機(jī)。姜潤原先的房子已經(jīng)退了,他這樣玩消失,會去哪兒?關(guān)鍵是,為什么突然玩消失?!再次抱頭折回臥室的時候,他看見了床頭柜的那張紙條。好樣的,姜潤,這是在跟他打報告嗎?氣急敗壞地撕下便利貼,零星雋秀的幾行字鉆進(jìn)了他的眼,這一分鐘里,他感受到了這輩子都沒感受過的絕望:裴澤陽,我走了,你對我的好我無力償還,所以選擇帶著秘密離開。不敢奢求原諒,承諾緘口不言,愿你善自珍重。姜潤留勿念。第39章第三十九章晴天霹靂劈在裴澤陽當(dāng)頭,本身就容易燥郁的他當(dāng)時就炸了,一路狂飆到公司,找到甘杰對質(zhì)。“沒想到你也是個小人!”他一腳踢開甘杰的門,臉色鐵青怒罵道。甘杰正在跟下屬說些什么,兩人目視裴澤陽的來處,先是一驚,然后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你先出去吧,看來裴總有話跟我說?!?/br>小部員腳底抹油飛溜走了,甘杰親自起身給裴澤陽端了個凳子讓他坐,結(jié)果裴澤陽一腳把凳子踹飛,辦公室里接連幾聲巨響,看熱鬧的員工們又好奇又害怕,耳朵都朝著辦公室方向。“你這是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對得罪你了?”甘杰也拉下臉來,自顧坐下,遠(yuǎn)遠(yuǎn)地瞅著裴澤陽,心中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氣在滋生。裴家老的小的,都在給他氣受。“姜潤怎么走了?你跟他到底說了什么?”“姜潤?我見都沒見過他,你來跟我問他?”裴澤陽最討厭那種裝模作樣的老狐貍:“他是姜義軍的兒子,你鐵定恨得牙癢癢的,你跟我說不認(rèn)識?他什么都知道了!不是你說的還有誰?!”“他知道什么,與我無關(guān),也與他無關(guān)。他走哪兒去,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备式芾潇o又冷漠,“怎么著,你丟了秘書,還要找我要?”“你別給我打岔!你就說,你到底跟他說了些什么?!”甘杰左右擺動著辦公椅,扭了扭脖子,幽幽道:“這早就不是秘密了,用得著我說嗎?”“你什么意思?”甘杰抬了抬下巴:“看一眼手機(jī)?!?/br>裴澤陽打開手機(jī),早上來的時候還風(fēng)平浪靜,可這會兒打開看,手機(jī)都快炸了!因為遷就姜潤的喜好安靜所以沒有開聲音,總之各種短信電話接二連三涌過來,還有多條網(wǎng)頁鏈接都指向一處——裴澤陽點開一看,公司網(wǎng)站被巨大篇幅的八卦文章占據(jù)了頭條:終于等到陰謀揭開的一天!遠(yuǎn)騰國際和真荷服飾不得不說的秘密二十年!文章花大量篇幅描述姜義軍如何拉皮條將已為人妻的夏真荷送到充滿貪欲財欲□□的裴老董事的手心,其中金錢往來證明,照片,一應(yīng)俱全。包括幾年前姜義軍被發(fā)配國外的細(xì)節(jié),真荷服飾如何替遠(yuǎn)騰洗錢的經(jīng)過,無一不詳盡。裴澤陽看了一哆嗦,差點想砸手機(jī):“是你發(fā)的?!”甘杰干瘦精煉的臉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我跟你談合作,你不肯,我當(dāng)然得獨自行動了,給了某人點消息,采取點特殊手段,讓全公司上下聽個故事,不算什么難事。”“呵——”裴澤陽啐了一口,原先對甘杰的同情和愧疚早已消散得一干二凈:“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