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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好,初時根本吃不下營中飯菜,襄陽侯未曾多理,餓了兩日,這位襄陽侯世子就啥都吃得下了,而且,吃得挺香。如今來了信州城,見這滿桌魚rou,原本該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貴公子們,個個吃相堪比餓死鬼。襄陽侯都覺著臉上辣辣的,好在,秦鳳儀很照顧他,似是明白襄陽侯心中所想,對襄陽侯道,“孩子們平日里不常出門,怕是頭一回吃這樣的辛苦,慢慢歷練就好了?!?/br> 襄陽侯道,“他們一個個,小的也比殿下小不了幾歲,殿下在他們的年紀,已是舉人功名了。都是在家里嬌慣的太厲害,跟著殿下,耳濡目染,便能有所長進?!闭f著,舉杯敬秦鳳儀。 秦鳳儀與襄陽侯飲了一盞酒,酒宴之后,大家各自安歇不提。 秦鳳儀并非直接就從信州起程巡視各縣,他這人喜歡逛街,來了信州,必要在城中走一走,逛一逛的。這回,便是蒼家兄弟做陪,秦鳳儀還與蒼家兄弟說了說對他倆的任命問題,秦鳳儀道,“知府是正五品,若是提你們,吏部那里得有話說。故而,你二人,一人為通判,一為人同知。待知府到任后,你二人輔助知府,必要治理好信州才好?!?/br> 二人連忙正色應了,他二人不過進士功名,不過,投靠秦鳳儀投靠的早,當然,算起來也不很早,去歲佳荔節(jié)過來的。但相對于當初傅浩的大別扭不同,這兄弟二人,年輕不說,當初就是奔著秦鳳儀去的。秦鳳儀對他二人亦是不薄,秦鳳儀那會兒身邊人少,這倆人一到,固比不得趙長史、章顏、李釗、方悅等人,但,征信州之戰(zhàn),秦鳳儀便用了他二人。待信州打下來,安民撫民,亦多交待了他們。如今這不,正六品的同知通判都到手了。 蒼家兄弟焉能不愿,他倆覺著,雖則不是在秦鳳儀身邊,但以后征桂州,信州便是大后方,信州的重要性不方而喻,何況,還有與交趾互市之地,親王殿下也是準備開了交趾境的。今令他二人留守信州,而且授予實官實職,可見對他二人的信重了。 秦鳳儀又問起近些日子信州城的事來,蒼岳道,“信州城剛剛收復,因要修城墻,頗有些商賈過來。修城墻的事倒沒什么,有些道路實在不大成,也一并修了修。只是,也有些商家過來想低價收購山蠻人的茶山桑田。這還是在到衙門辦理過戶手續(xù)時,才知道的。哎,信州城不知咱們那里的消息,現(xiàn)下茶山桑田最是值錢不過,我們與山蠻里一些有德望的長者說明此事,他們方不再輕易出售這些田產(chǎn)了?!?/br> 秦鳳儀想了想,道,“若我是商家,必然要先立下契約,付出一大筆定金。倘是山蠻毀契,必然要雙倍賠償定金的?!?/br> 蒼岳笑道,“大人神算,商賈精明,更是無恥,他們契上約定,一方毀約,十倍定金償還?!?/br> 秦鳳儀當下臉就沉了下來,蒼岳道,“不過,有官府出面,那商賈還是識趣的,只是收了兩倍定金,這事便罷了。” 秦鳳儀道,“你們做得對。商賈趁著信州百姓消息不靈通,過來收購茶山、桑田、樹木,這無可厚非,商賈逐利嘛。但,咱們?nèi)羰窍霃氐资招胖莅傩罩?,唯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讓這些百姓們過上好日子。讓他們明白,跟著咱們,比以前跟著那什么左親王,更有好日子過。他們自然忠貞。” 蒼岳道,“他們雖則有茶山,卻多是野茶,以往未當回事。桑田倒是打理的不錯,卻不通紡織。我們自鳳凰城請了些懂行的農(nóng)人工匠,慢慢教給他們?nèi)绾未蚶聿枭?,還有繅絲、紡織之術,如此,他們以后日子肯定不會難過。” 秦鳳儀問,“左親王的田產(chǎn)山地都整理出來了嗎?” 蒼山取出一幅輿圖,另一匣子田契地契,同秦鳳儀說起左親王的產(chǎn)業(yè)來。當初左親王的庫大家分了,秦鳳儀不過取二成,剩下的八成,大頭是軍中的,如蒼家兄弟這樣的文官,也頗得了一注橫財。秦鳳儀如今看著這些個田地山頭,直接給大家又分了分,秦鳳儀留下了些田地,要知道,左親王可不是不懂行的,自從南夷的茶值了錢后,他的產(chǎn)業(yè)里頗有幾處不錯的茶園,這些茶園,秦鳳儀一處未留。另則山頭、桑田之類,連帶在鳳凰城守城的的章、趙、李、方、阿泉族長幾人,也每人得了些田地,只是不能與參與信州之戰(zhàn)的諸人相比罷了。蒼家兄弟自然也各有各的產(chǎn)業(yè),秦鳳儀與他們道,“這些田地,三年后,該怎么交稅怎么交稅,別來隱田那一套啊?!?/br> 蒼家兄弟連忙道,“臣等萬萬不敢如此,豈不辜負殿下信重之恩?!边@二人原以為,左親王的田產(chǎn)自然要歸親王殿下的,沒想到,親王殿下卻是連這個都分了。縱是蒼家兄弟出身世宦門第,而且,他們這樣的年紀,自然是理想高于物質(zhì),但,秦鳳儀此舉,無疑令他們更生出幾分追隨之心。 這分田地的事,秦鳳儀是交待給傅浩辦的,傅浩是個直性子,感慨道,“殿下委實大方的很?!?/br> 秦鳳儀道,“你們跟我辛苦一場,將士們拿命換來的,待打下桂州,還有更好的?!?/br> 分田地不過是小事,秦鳳儀雖則沒自己做過生意,但自小跟著秦家夫婦養(yǎng)大,秦家夫婦委實是未想過,以后讓秦鳳儀去恢復皇子身份的。倒不是不想,只是夫妻二人很有自知知明,再者,他二人拿秦鳳儀當命根子,斷舍不得秦鳳儀涉險的。而且,秦鳳儀自小到大,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英明神武的個性來,反是越長越紈绔。所以,秦老爺玩命的給兒子掙家業(yè),沒少同兒子念叨生意經(jīng)。秦鳳儀沒做過生意,于人情世故上卻是很有些眼光的,雖則征信州啥的,有不少譬如“為國征戰(zhàn)”之類的光鮮口號可講,可歸根到底,得叫手下人得到實在好處,這樣,他們方能繼續(xù)效力。若是指望著朝廷那些個仨瓜倆棗的,誰肯賣命?。?/br> 再者,田地之事,便是秦鳳儀都攏在自己手里,這些田地得有人種啊。信州人口委實尋常,這也就勉強叫個州吧,而將這些田產(chǎn)分賜部下,得了田產(chǎn)的想有收益,必然要著人耕種。便是不愿耕種的,隨便他們買賣,接手之人,必也要耕種的,反正,這些在籍田產(chǎn),田稅必要有人交的。 再有如茶園桑田之產(chǎn)業(yè),這如今都是金餑餑,分到誰手里,誰能不打發(fā)人好生打理呢。 分田地的事情交待下后,秦鳳儀與傅浩別有事情商量,秦鳳儀道,“這匹鳳凰紗,留下一半,另一半,我想著,寫個密折,著人給陛下送去。既不是咱們這里的東西,那必是宮里的東西?!?/br> 傅浩道,“這也好。如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