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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qiáng)干,但他現(xiàn)下三十三歲的年紀(jì),至少還要再熬二十年,這二十年,若是想謀尚書進(jìn)相位,只在京城熬資歷是不成的。觀內(nèi)閣相輔之位,哪位相輔之臣是沒有外放過的呢?” “他的意思呢?”秦鳳儀想著,趙長史若無把握,應(yīng)該不會向自己推薦此人。 趙長史搖頭,“薛主事是朝中之臣,臣焉能私下挖角。” 秦鳳儀以為趙長史是想讓自己親自去請薛重,便道,“那本王什么時候問他一問,你的眼光,斷然不會錯的?!?/br> 趙長史繼續(xù)搖頭,“臣向殿下舉薦薛主事,舉薦的堂堂正正,殿下想要此人,與陛下說一聲便是,何需私下行事,倒落個結(jié)交外臣的名聲?!?/br> 對于有本事的人,秦鳳儀很有些折節(jié)下交、親自延請的好態(tài)度,他主政藩地,文武皆有作為,但,這些政治上的細(xì)致事兒,便不及趙長史了。由此亦可見趙長史之老練,秦鳳儀想了想,道,“也罷,這么些個宗室想隨咱們南下,本也要與陛下說一聲的,便順道問問吧?!钡拇_,景安帝那些個心眼兒,秦鳳儀是知道的,想著這人一慣城府深沉,與其私下挖墻角,倒不如直接要人。 趙長史笑,“就是這般,殿下乃赤子之心,行事必要光明正大,不要做任何令人猜忌之事?!壁w長史為秦鳳儀效力,先時多少是因著柳王妃之故,后來,一道去了南夷,而南夷有了今日之氣象,趙長史對秦鳳儀也有了更多的期冀。而且,趙長史期冀的是英明主君,而非妒賢嫉能、滿腹陰謀算計的君上。 待秦鳳儀回屋后,還與媳婦提了一句諸多宗室要隨行之事,李鏡道,“雖則宗室改制了這好幾年,宗室在朝中的地位猶是不甚樂觀,想南下倒也沒什么,隨他們?nèi)ゾ褪?。只是,倘他們想謀實職,便要多留心了。自來正經(jīng)科舉之官,與宗室是不大一樣的,再加上豪門子弟,人多了,形勢就復(fù)雜,可得調(diào)和好這三者之間的關(guān)系?!?/br> 秦鳳儀道,“南夷到底是咱們的封地,自是咱們說了算。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如阿衡這樣的親戚,我都要掂掇著用,何況他們?!?/br> 之后,秦鳳儀又與李鏡說的薛重之事,夫妻倆自有一番商議。第二日,秦鳳儀一早便進(jìn)宮了。秦鳳儀都沒有半句寒暄,直接就說了,“老趙在戶部好幾天,瞧著他不錯,跟我說,能挖就挖過來。我想著,既要與交趾互市,是得要個懂行的。他又是鄭老頭兒的孫女婿,又是戶部主事,現(xiàn)在年紀(jì)亦輕,不過三十出頭,依他現(xiàn)在的位子,說不得他自己、他岳家對他的仕途都有所安排,也不曉得他愿不愿意。我瞧著他不錯,要不,你幫我問一問,他要愿意,不如隨我去南夷?!?/br> “你這眼光不錯啊?!眲e看薛重官職不高,但他這樣的年紀(jì),能任戶部的五品主事,景安帝自然是知曉此人的,景安帝道,“你既相中他,自己問就是。” “現(xiàn)在不還是你的人嘛。你面子大些,我要問,要是人家直接不樂意,我多沒面子啊。你要一問,他就是不樂意,我估計他也不敢說。”秦鳳儀道。 景安帝哭笑不得,心下對于秦鳳儀沒直接去戶部挖人有些熨帖的。他故然很喜愛秦鳳儀,但,秦鳳儀現(xiàn)下是藩王,景安帝并不希望秦鳳儀與朝臣交往過甚。景安帝問,“就看中這一個?” “那倒不是,駱掌院啊、程尚書啊,我覺著都不錯,要不,你把他們也派給我?” 景安帝笑斥,“你好大的口氣。” 景安帝與秦鳳儀道,“宗室那里,究竟是哪些個宗室要隨你南下,你問明白,再與愉王那里報備一聲。” 秦鳳儀道,“現(xiàn)下雖則去的人不少,不過,我估計他們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留下來的怕是有限。到了南夷,每人都要辦身份文書。介時,我再細(xì)總了打發(fā)人送來吧。” 景安帝頜首,秦鳳儀還有一事與景安帝道,“大公主的爵位,還有張大哥的駙馬爵位,你到底什么下旨啊?!?/br> 景安帝道,“沒見過這樣直接要的?!?/br> “我可不是那些虛頭巴腦的家伙們,就是看在阿泰叫你這些天的外公的面子上,你也該痛快點兒,怎么倒磨唧起來。”秦鳳儀道。 “行了行了,朕明日賜宴,令張羿同往便是?!?/br> “依什么身份?” 景安帝只得道,“今天就復(fù)他們爵位,行了吧?” 秦鳳儀還說景安帝,“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放肆?!本鞍驳坌?,“朕越好性,你倒越發(fā)無禮了。” 秦鳳儀不愿與景安帝說笑,心下已是無事,便起身告退。景安帝道,“等一等,你不是想要薛主事去南夷么?!绷钊诵搜χ匮χ魇卤菀?。 薛重還不曉得什么事呢,結(jié)果,景安帝劈頭第一句便是,“鎮(zhèn)南王喜你才干,想讓你去南夷主持與交趾互市之事,你可愿意?” 薛重驚的,不禁抬頭看了這父子二人一眼,這,這事兒沒人跟他說過半句??!景安帝見薛重神色,便知秦鳳儀的話不作假,可見薛重是全然不知的。見薛重不說話,景安帝倒是很有耐心,薛重回過神來,連忙道,“臣,臣,臣聽陛下的。只是,眼下臣手里的差使……” 景安帝道,“朕與程尚書商議?!?/br> 薛重還能說什么呢,倒是秦鳳儀說了一句,“你這就回家收拾收拾行禮,大后天與本王一道往南夷去吧?!?/br> 薛重退下時,心里都跟揣了七八十只兔子一般,思緒一片混亂。他當(dāng)然是對鎮(zhèn)南王一系有好感了,尤其是聽聞大皇子說了給鎮(zhèn)南王易封地一事后,薛重便覺著,大皇子雖據(jù)嫡長之位,才干委實尋常。相對的,鎮(zhèn)南王就藩三年,南夷便大有改變,今又有征信州之功。薛重其實與秦鳳儀根本不認(rèn)識,不過,薛重這樣的年紀(jì),說聲青年得志亦不為過。后來,趙長史過來打聽北疆榷場之事,薛重因趙長史為鎮(zhèn)南王心腹,而薛重本身對鎮(zhèn)南王又有好感,故而,對趙長史諸人頗為照應(yīng),對于榷場之事,更是有問必答。結(jié)果,就叫趙長史給看上了。 薛重實在未料到,鎮(zhèn)南王直接要他到南夷外任。 一時間,薛重也說不出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雖則秦鳳儀讓薛重好回家收拾行禮了,薛重依舊是回了戶部,他固然要外放南夷,但手里的差使必然要有個交接的。眼下,薛重便要先整理一番,準(zhǔn)備交接才是。 秦鳳儀把人要到手,心下很是高興,還多與景安帝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