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1
“去吧?!?/br> 平郡王府。 老郡王老郡王妃也失眠了,老郡王妃震驚過后就是掉淚,“這是哪輩子的冤孽啊?!?/br> “閉嘴!”縱是室內(nèi)并無他人,老郡王也是低喝,“這話豈是能說的!” “有什么不能說的!”平郡王妃哽咽道,“當初柳王妃,誰也沒怎么著她啊。她既有身孕,想生便生,如何跑到宮外去。二十多年了,又有這么個兒子來京里,是個什么意思?她走了,咱們大丫頭做了皇后,現(xiàn)在豈不是說是咱家害的她嗎?天地良心,咱們大丫,什么都沒做,偏要擔這樣的名頭兒,我想想,就為大丫委屈?!?/br> “好了,說這個有什么用?!?/br> “要說鳳儀那孩子,我也喜歡,他與咱們阿嵐,交情亦好。只是——”平郡王妃低聲道,“若他是元嫡之子,大皇子可怎么著?。俊?/br> “明日你便進宮,同皇后娘娘說,鳳儀身份不同,倘是庶出皇子,還好過繼愉王府,襲愉王之位。既是柳王妃之子,身份更在大皇子之上,請陛下一定要認下鳳儀才好?!?/br> 平郡王妃大駭,“這豈不是要,要——” “你放心,不論宗室,抑若清流,都不會坐視此事的?!逼娇ね醯?,“陛下若認他為子,這只需滴血驗親,既是龍種,自當認下??闪蹂率窃邕^逝了,拿什么來證明他是柳王妃之子呢?再者,就鳳儀的性子,他愿不愿意還得兩說呢?!?/br> “堂堂皇子之尊,他能不愿意?我看他認愉王就認得挺樂呵,一口一個‘父王、母妃’的,叫得別提多親了?!?/br> “他若是這樣的庸人,當初就不能一入翰林便為陛下青眼!我告訴你,你少在娘娘跟前哭訴先時說的柳王妃那些話。柳王妃之事雖則與咱家無干,娘娘如今怕也得為小人所非議,可如果當年柳王妃沒有出宮,她就在宮里生下鳳儀,先不說誰尊誰貴,鳳儀這樣的資質(zhì)……”平郡王話未說盡,轉(zhuǎn)而道,“總之,要讓娘娘拿出一國之母的氣派來,給鳳儀的賞賜,只能多,不能少。斷不能依庶皇子之例,必要以嫡皇子之例,明白嗎?” 平郡王妃點頭,“這你放心,只要陛下不認他為嫡皇子,一點子東西算什么。他既在外吃了這許多年的苦,原也該多賞賜些的?!?/br> 平郡王妃又是不放心,“王爺,你說,陛下這樣的喜歡鳳儀,會不會,執(zhí)意要認他為嫡皇子?” “不會?!逼娇ね鹾V定道,“陛下對他,原本是對年輕臣子的喜愛,至于父子之情,自小未在一處,能有多少呢?大可不必驚慌失措,娘娘越穩(wěn)越好,還大皇子那里,必要讓娘娘說服大皇子,對鳳儀一定要兄友弟恭,不論鳳儀如何,大皇子要拿出長兄的氣度來!” “成,我曉得了,你放心吧?!逼娇ね蹂钟袘岩?,“阿鏡既知此事,難不成,鳳儀能是不曉得的?” 平郡王思量片刻,搖頭道,“他定不知柳王妃之事,鳳儀不是能沉得住氣的性子,我觀他脾性,雖則尋日間有些跳脫,卻是天生有一股剛性,他若知生母之事,焉能不聞不問?” “或是天生便有此心機呢?” “不可能,他才多大,斷無此心機?!逼娇ね鹾藓薜?,“不知何等人,行此鬼祟之事,要害鳳儀聲名!”倘不是因此宮中之事,李鏡斷不可能把事情抖出來的。 平郡王妃道,“那阿鏡焉何知曉?” 平郡王沉默片刻,道,“當年柳氏離府,不知去向。陛下登基后曾著景川出過幾次外差,想來,景川是知道的?!?/br> “難不成,景川是有意讓阿鏡嫁了鳳儀?” “你想哪兒去了,景川對陛下何等忠心?!逼娇ね鯂@道,“怕是陰差陽錯啊。只是,當初阿陽身上那胎記之事,二丫頭便知秦家血統(tǒng)有異,是景川帶秦氏夫妻進的宮,從滴血驗親時起,景川怕就知道了?!?/br> 平郡王妃道,“景川怕是有自己打算的?!?/br> “這是什么話?”平郡王正色道,“女兒們嫁人,便是別人家的人了。大丫頭嫁的陛下,大皇子是皇室中人,咱們不過大皇子外家。就是二丫頭那里,景川也是堂堂侯爵,并非我平家附庸!你以為景川是何人?他豈是那等鬼祟小人心思!若他早知鳳儀身世,斷不會令阿鏡婚配!就是如今,也是景川是景川,鳳儀是鳳儀,他們雖為翁婿,也各為各的家主,豈可混為一談!你這樣想,就想錯了景川!” “好了好了,我曉得了,不過隨口一說罷了?!逼娇ね蹂B忙道。 “這樣的話,說都不要說。娘娘是咱們親女,二丫頭難道就不是了?這原是他們皇家之事,我等外臣,私下說一說也只是私下的話,可說到底,終是皇家之事,與咱們家,與景川家,并無相干!” 平郡王妃生怕丈夫再動怒,再三應下,服侍著丈夫歇了。 當然,睡不好的還有秦鳳儀,他一會兒擔心如何自證清白,一會兒擔心要是媳婦知道他這事不得氣死啊。沒想到,待得稍晚一些的時候,還有馬公公帶著內(nèi)侍給他抬了一小桌的飯食,瞧著還都是揚州菜色,獅子頭啥的都有,還都是秦鳳儀愛吃的。秦鳳儀正端坐在暖閣的炕上想事情呢,突然有人進來。秦鳳儀連忙起身,見是馬公公,連忙上前拉了他道,“老馬,我真是冤死了!” 馬公公躬身見禮,“殿下勿急,眼下天色已晚,殿下餓不餓,老奴奉陛下之命,給殿下送些吃食。” 秦鳳儀瞧一眼菜色,就是眼睛一亮,道,“陛下是不是知道我是冤枉的了?”倘不知他清白,陛下如何肯打發(fā)人給他送這些吃的? 馬公公扶他坐下,溫聲道,“今日天晚,殿下就在宮里歇一夜吧。這是宵夜,殿下只管享用?!?/br> “唉呀,我哪里有心情吃東西,我問你,是不是我的事已分明了?究竟是誰陷害我?”秦鳳儀還是要問一問的。 馬公公道,“殿下先用宵夜吧,這些個事,豈是老奴能知道的。陛下何等圣明之人,自然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br> 這話倒是,秦鳳儀對景安帝一向信任,聽馬公公這般說,秦鳳儀便也道,“你這話有理,陛下絕不是什么人都可糊弄的。只是,我什么時候能回家?。课蚁眿D不知道我這事兒吧?可是千萬不能告訴她啊。” 馬公公心說,你媳婦啥都抖出來了!不過,馬公公仍是一幅平平靜靜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的模樣,安慰秦鳳儀道,“殿下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