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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做出一幅誠摯模樣,道,“原本以為文長史是個好的,卻不想,竟是這般的鬼祟小人,我剛從禮部出來,他就過去挑撥我與殿下的關(guān)系。用心之險惡,臣實(shí)在忍無可忍,想著殿下皇子之尊,身邊竟有這等險惡小人,臣對殿下甚是擔(dān)憂,就打了他!” 接著,不必大皇子說話,秦鳳儀繼續(xù)大聲道,“臣得陛下欽點(diǎn),協(xié)助殿下準(zhǔn)備太后娘娘千秋之喜,這些天,臣不敢有一日懈怠,每天冥思苦想,就是想著如何能有個新點(diǎn)子,好為太后娘娘的千秋宴添喜,也讓四方來朝的藩屬小國見識一番我們□□氣派。臣昨日剛想出的法子,原是想著晚上一道與殿下陛見時回稟陛下的,因為急著去辦這事,早上先去的兵部,后去的吏部、戶部,這剛到禮部與盧尚書說好了,介時各衙門也出一份賀禮。不料,文長史今日得意洋洋的與我說,他的意見,殿下已是采納。什么是他的意見,他哪里來得這等意見,我倒不屑于與這等小人相爭,只是,一想到殿下清風(fēng)明月一般的人品,身邊竟是這等小人服侍。臣身為陛下的忠耿之臣,如何能坐視殿下受小人蒙蔽,小人當(dāng)下忍無可忍,打了他!” 哪怕文長史說大皇子已將秦鳳儀想的主意提前匯報了,還暗示是以大皇子的名義說的,秦鳳儀卻是不信。大皇子的確愛出風(fēng)頭,爭功,可大皇子不是傻子。秦鳳儀都往內(nèi)閣首輔鄭老尚書那里走動過了,若大皇子爭功到了這等不要臉的地步,秦鳳儀也就不爭這功了,畢竟,這等人品,全無皇子氣度,根本不必他去告狀,怕是皇帝陛下聽聞后亦不能饒了大皇子,更不必提朝中重臣,誰還不要個臉呢?哪怕是想以后跟著大皇子吃rou,若大皇子吃相這般難看,怕是朝臣嘴上不說,心里也要有所判斷的。 故而,秦鳳儀相信大皇子是搶了他的主意,提前匯報給了皇帝陛下,但,依大皇子的謹(jǐn)慎,這是個他與北蠻王子打架后都不會明著送藥的皇子,大皇子不會明著將秦鳳儀的主意攬到自己身上,因為。這太容易出紕漏了。 只是,叫秦鳳儀咽下這口氣亦難,尤其那個文長史,這一慣是大皇子的狗腿子,秦鳳儀是干不過大皇子,不是因他不如大皇子,是因為大皇子有個好爹!但,文長史這狗腿子,秦鳳儀必要把他干掉的! 大皇子不是陛見便宜嗎?不是愛私下去說小話爭功嗎? 秦鳳儀是不得隨意陛見,那么,他便將事情處處做在明處,人盡皆知,看大皇子怎么說! 秦鳳儀漂亮的桃花眼里帶著一絲迫人的明亮,秦鳳儀上前一步,對上大皇子那雙暗濤洶涌的眼睛,他道,“這樣的jian佞,殿下還是早日處置的好??!” 大皇子也不過年長秦鳳儀一歲,自幼亦是眾星捧月的長大,大皇子端正的坐在上首之位,聽了秦鳳儀這套話,仍是面色不動,但,握住扶手的指骨不由暗暗用力,唯有如此,大皇子方能抑制住心頭怒火。他沒想到,秦鳳儀竟然掌摑他的長史! 大皇子淡淡道,“秦探花誤會了,我在父皇面前已為你請功,說了這是你的好主意。你大概是誤會文長史了吧?” 秦鳳儀心下一沉,暗道,幸而沒有沖動的去陛下跟前評理,不然當(dāng)真要中了大皇子的圈套。不想此人平日里慣愛做個禮賢下士的好模好樣,心卻這樣的歹毒。明明文長史說的是,大殿下已在御前回稟此事,令小臣過來主持。秦鳳儀當(dāng)下便以為,大皇子搶了他的功,尤其大皇子就有搶人功勞的前科。秦鳳儀是萬萬沒想到,這竟是個圈套! 若是他不知輕重的去陛下跟前告大皇子一狀,豈不是正對了大皇子的算計,而且,他若是在人家父親跟前告人家兒子的狀,偏生還告錯了,那么,他成什么人了?陛下會如何想他?別人會如何看他? 一想到大皇子的算計如此歹毒,便是秦鳳儀也不禁順著后脊梁骨出了一身的冷汗。 秦鳳儀絕不是個好纏的,哪怕他想通了大皇子的算計后亦是心下生涼,秦鳳儀仍是唇角一勾,道,“那可真就是誤會了,原來,那小人非但是要挑撥我與殿下不和,更愈栽臟殿下,污殿下名聲。他挑撥我,我不惱,自來不為人妒是庸才,現(xiàn)下妒恨我的人也不少。況我與他本不相熟,可殿下待他不薄啊,他竟這樣欺上瞞下,我竟不知朝中有此小人!臣請殿下立誅此小人,以正視聽!” 大皇子又不傻,總不能秦鳳儀這么三言兩語的,他就誅殺自己的近身長史。 何況,這本是他設(shè)給秦鳳儀的圈套,可惜這狗東西運(yùn)道好,竟沒上套。但,大皇子也不會去殺自己人。大皇子輕描淡寫道,“不過是一樁誤會,說得上什么jian佞小人啊。秦探花你素來不是小器的人,何況,你七品官身,就敢打五品長史,你這性子,也該收一收了?!?/br> 秦鳳儀立刻大聲道,“若朝有小人,不要說五品,就是一品,我也敢打!何況,事關(guān)殿下,我深受陛下隆恩,焉能坐視殿下為小人糊弄!” 秦鳳儀完全是一幅耿直剛烈得不得了的口吻,實(shí)在令大皇子作嘔。見大皇子不肯處置文長史,秦鳳儀只得道,“殿下一向心軟,我知道殿下是念及與文長史這些年的君臣情分。哎,殿下當(dāng)知,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啊。”便也沒再逼迫大皇子。 不過,他也沒再往別處去,他就在大皇子身邊坐了,大皇子有什么吩咐,他想插嘴時就插嘴,想發(fā)表意見就發(fā)表意見,而且,更可恨的是,秦鳳儀不知如何開啟了忠懇正直臉的模式,他不論說什么話,都是一幅忠心懇切的模樣,直接把大皇子惡心的午飯都沒吃。 秦鳳儀知道大皇子傍晚必要進(jìn)宮的,他倒沒跟著大皇子一并進(jìn)宮,他另有法子,去宮門前等著,然后,終于等到了平老郡王。其實(shí),秦鳳儀原是想著隨便哪位大人,他厚著臉皮求一求,總會有人給他個面子,帶他一道進(jìn)宮的。結(jié)果,沒想到竟遇著了平老郡王,秦鳳儀心下一喜,這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他上前請個安,平郡王笑,“你這是要進(jìn)宮?!?/br> “有件大事要同陛下說,可我品階低,沒有陛下宣召,進(jìn)不得宮,正在宮門口碰運(yùn)氣,看哪位大人要進(jìn)宮,帶我一道才好??梢娢疫\(yùn)道好,遇著外公您了?!?/br> 平郡王是坐車的,到宮門也要下車,不過,陛下優(yōu)待平郡王府,說了平郡王的車可直入宮廷,不過,平郡王一向恭敬低調(diào),雖陛下有吩咐,他卻是半點(diǎn)不肯有違臣禮。今見秦鳳儀這般在風(fēng)中苦等,且嘴又甜,平郡王一笑道,“你若有要緊事,與我一道進(jìn)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