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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打聽,“公主這尊號收回去,那還有什么爵位不?” “自然是沒有了?!?/br> 秦鳳儀問,“公主府也要收回去么?” “是?!?/br> 秦鳳儀嚇一跳,“那公主住哪兒啊?” 景安帝想了想,道,“當(dāng)初她出宮開府,除了公主府,還有些其他產(chǎn)業(yè)。既然公主尊號收回,公主府她是住不得了,其他的還叫她用著就是?!?/br> 秦鳳儀此方放心了,奉承景安帝,“我就知道陛下您這顆慈愛之心是不會變的?!?/br> “莫要給朕戴高帽了?!?/br> “這算什么高帽啊?!鼻伉P儀道,“陛下您是萬乘之尊,不知道外頭平民的日子。公主沒有尊號已是難了,要是尋常百姓,自小苦過來的,不覺如何。公主雖不能住公主府,您多留給她些傍身的物什,也可以給她傍身。畢竟,她現(xiàn)在這境況,還得休養(yǎng)身子。要我說,公主用慣的仆婢,干脆也都給公主得了,畢竟是用慣了的,人亦忠心,不然公主現(xiàn)在換了人服侍,也不能習(xí)慣啊?!?/br> 景安帝也允了,秦鳳儀又道,“公主那些用慣了的東西,您收回來也沒用,還依舊給她用著吧。叫她把該收拾的收拾了,府邸還您,也算交割清楚,對吧?” 景安帝硬生生的聽笑了。 第167章 大公主事件之相勸 第167章 這人哪, 誰還沒幾個朋友呢。 但,大公主與李鏡夫妻的交情,當(dāng)真是叫人羨慕了。 老話都說,路遙知馬力, 日久見人心。還有一句就是, 患難見真情。 大公主這些年,能攢下李鏡這一個朋友, 也值了。 秦鳳儀一面美美的陪著陛下用過早餐, 就催著陛下同內(nèi)務(wù)府知會下去公主這事兒怎么辦。內(nèi)務(wù)府總管算是領(lǐng)會了圣意,基本上就是公主府的東西,隨公主要拿什么拿什么, 剩下的再交還內(nèi)務(wù)府就是。內(nèi)務(wù)府總管也是從二品大員, 且能做到這個位子,絕對不傻啊。一聽便知道, 公主圣眷還是在的, 就知道這差使如何當(dāng)了。 秦鳳儀道, “陛下讓老馬去同公主說一聲, 也讓公主明白您這片慈心哪?!?/br> 景安帝看老馬(馬公公)一眼, 老馬立刻麻溜兒的去了慈恩宮。一面走,一面還回味著秦探花說話的藝術(shù),秦探花就這一早上就為大公主討下了這偌大嫁妝,除了公主府, 基本上啥都給公主留下了。如此, 哪怕沒了公主尊位, 公主這日子起碼是不能差了的。更是省得一些小人見公主失勢,便有所欺凌了。 秦鳳儀這不就同景安帝感慨上了么,“沒娘的孩子難哪,陛下與我岳父是一樣的,我岳父也格外疼我媳婦,陛下也是一樣,疼閨女?!?/br> 把景安帝感慨的,更覺著大公主不容易了,秦鳳儀便趁機(jī)問,“那啥,陛下,張將軍如何了?” 景安帝一想到張羿就氣不打一處來,沉了臉道,“不要提他!” “嗯,那就不提了。”秦鳳儀很識時務(wù),給景安帝布菜,“陛下多吃點(diǎn)?!?/br> 景安帝道,“胃口都壞了。” 秦鳳儀看景安帝那臭臉,不由感慨道,“陛下現(xiàn)在,就像我岳父初時見我上門提親時一樣?!?/br> 也不管人家愛不愛聽,秦鳳儀就同景安帝叨叨起來了,“其實(shí),我與岳父第一次見面,彼此的印象特別好。我現(xiàn)在還記著呢,我送媳婦和大舅兄回家后,因是頭一次來京城,也沒提前遞拜帖,我就沒進(jìn)去,看他們回了家,我便走了。就出了岳父家門前那條街,向東一拐的巷子里,岳父帶著隨扈回家,我們走了個碰頭。那時岳父真年輕啊,才三十六歲,不過,根本看不出是三十幾歲的人,我看他跟大舅兄長得很像,還以為是大舅兄的堂兄弟什么的,還喊他哥哪?!?/br> 景安帝聽得大笑,險噴了飯。秦鳳儀自己也覺著好笑,道,“這不是還不認(rèn)得嘛。他也不認(rèn)得我,叫我小兄弟,知道我與大舅兄相識,以為我是大舅兄的朋友,還請我去家里坐。我那會兒正尋思著怎么遞拜帖求親的事,客氣幾句就走了。你看,我們第一次見面多友好啊。后來我遞了拜帖,岳父理都不理我。我就去兵部尋他,我那會兒頭一回來帝都,說句老實(shí)話,揚(yáng)州城里就去過知府衙門,巡撫衙門我都沒登過門,更不必提兵部了。我也是仗著膽子在外頭等,酈三叔心善,見我在外不能進(jìn)去,問我找誰。我沒實(shí)說,就說找我爹。酈三叔以為我是岳父養(yǎng)在外頭的庶子呢,把我?guī)нM(jìn)去,我這才知道早與岳父見過了。您不知道他那時多冷酷無情,直接叫人抓我,要把我下大獄哪?!?/br> “那不能,景川不過是嚇嚇你,你又無罪,他焉能把你下大獄?!?/br> “現(xiàn)下想想也是,不過,我當(dāng)時年紀(jì)小,也沒見過世面,給他嚇個半死?!鼻伉P儀道,“我嚇得都不敢再去兵部了,就見天去侯府外頭等他。你不知道他干的那些個事兒,好容易叫我進(jìn)了侯府,把我打暈,腦袋上裹三層白布,就裹的跟個紡綞似的,還給我臉上涂了藥膏,我猜他肯定是趁我昏倒悄悄揍我臉了,我覺著臉都有些疼,待一照鏡子,見著紡錘頭,以為他把我毀容了哪。我都是自侯府一路哭回租住的宅子的,幸而待我拆了白布,臉只是有些腫?!?/br> 景安帝笑,“就是去歲你糊弄六郎那樣吧?” “就是那樣,還是岳父先嚇唬我,叫我學(xué)了一招?!?/br> 景安帝道,“景川就是這樣,他面兒上瞧著肅穆,其實(shí)內(nèi)里促狹?!?/br> “你哪里知道我岳父多難討好,我真是什么法子都用了。他把大舅兄揍一頓,大舅兄就出不了門了。媳婦是閨閣女孩兒,也是半點(diǎn)出不得門。我沒了媳婦的信兒,你說把我給急的。還求阿遠(yuǎn)哥幫我去給媳婦遞信兒,結(jié)果,信剛遞到大舅兄那里,就叫岳父的人給截下了。我后來,實(shí)在是沒法子,就一天三時去兵部給他請安,早上早早去,見他就硬著頭去過去請安問好,他都不帶正眼看我的。我風(fēng)雨無阻的去了一個多月,這才感動了岳父,與我定下四年之約?!?/br> 秦鳳儀道,“那會兒,不僅有許多人笑我,還有許多人笑我媳婦。都說我媳婦腦子出問題了,瘋了,侯府貴女看上我這么個鹽商小子。陛下您不知道,這要是富家公子娶個貧家姑娘,人人都羨慕這姑娘命好。要是窮家小子娶富戶小姐,多有說這小姐怕是有什么問題尋不到好的,只能低嫁,或者說這窮家小子吃軟飯的。我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