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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頭,阿鏡meimei又是個好色的,萬一看他美貌值有所下降,變心可怎么辦。于是,秦鳳儀叫家里去藥鋪買來何首烏,隔三差五的要喝首烏湯,他還特意注重容貌保養(yǎng),每天把頭臉打扮得光鮮亮麗,什么他娘慣用的珍珠膏、潤膚脂啥的,他也堅持每天用,好保持那蓋世容顏。 好在秦家有錢,秦太太秦老爺又是個極心疼兒子的,看兒子這般用功,每天一只老母雞燉湯外,更是燕窩雪蛤不斷,啥滋補就吃啥,把秦鳳儀補得紅光滿面,更加耀眼三分。 秦鳳儀便是去平珍那里畫畫,也要帶著書本去的,他念書,平珍作畫。秦鳳儀這般用功,便是小郡主出來,他也沒空與小郡主說話。說來,也就秦鳳儀這沒眼色的,不然,依小郡主的身份,不要說小郡主特意出來找著你說話,便是沒這機會的人,還要創(chuàng)造這樣的機會來巴結(jié)呢。偏秦鳳儀不一樣,小郡主特意尋他說話,他都一句“我得念書,你別擾我”把人打發(fā)了。至于小郡主問秦鳳儀是不是要考進士的事,秦鳳儀道,“這不傻么,我要不考進士,念什么書啊。行啦,你繡花去吧,別跟我說話。我得背書哪?!?/br> 把個小郡主噎得午飯都省了。 秦鳳儀在平家一樣是念到天色將晚,平珍不畫了,他便告辭。平珍都說,“阿鳳是真的要進取了?!?/br> 小郡主是中秋后回的京城,秦鳳儀根本不曉得這事,還是重陽的時候偶爾聽平珍說起,他方曉得了。此時,秦鳳儀除了念書,心里記掛的唯有李鏡罷了,與小郡主根本無甚交集,更不必提那些夢中之事了。秦鳳儀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倒是重陽節(jié)后,趙才子之子趙泰要乘船北上,參加明年的春闈試。秦鳳儀特意去送了送,道,“阿泰哥,你好生考,待金榜題名,衣錦還鄉(xiāng),可得傳授我些春闈經(jīng)驗,我大后年也要去考了。” 趙泰笑,“承阿鳳吉言?!?/br> 秦鳳儀完全不覺著自己現(xiàn)在連個秀才都不是白身說這話有什么問題,方悅知他就是這么幅性子,只是一笑。方灝則素來與秦鳳儀不合,白秦鳳儀一眼,“還大后年春闈哪,你先過了明年的秀才試再說吧。書念得比誰都少,口氣比誰都大?!?/br> 秦鳳儀道,“趕緊閉嘴吧,說得好像你是秀才似的,你今年考秀才還落榜了呢,學(xué)問也比我強不到哪兒去?!背綖鰝€鬼臉。 方灝氣得手心癢。 倆人拌了一回嘴,待送走趙泰,趙才子與秦鳳儀關(guān)系不錯,給秦鳳儀提個影,“你現(xiàn)在背書是背得不錯,你那筆字也得練一練啊,不然,憑你如何錦繡文章,就你那筆歪歪扭扭的爛字,想中也難哪。” 唉喲,這可真是給秦鳳儀提了大醒。 秦鳳儀也就一事不煩二主了,趙才子精丹青,字自然寫得也不錯,他便請趙才子指點他寫字的事,趙才子深恨自己多嘴。他與秦鳳儀,關(guān)系是很好啦。今他兒子北上,秦鳳儀還特意給景川侯府大公子寫了封信,讓他兒子帶在身上。窮家富路,便是趙家不是窮家,趙裕往京城去,倘有個萬一呢。秦鳳儀的意思是,景川侯府畢竟是大戶,帶封信在身上,若遇著事,總是一條路子。倘趙泰愿意多走動,也隨趙泰。 當(dāng)然,秦鳳儀還托趙泰帶去了他給阿鏡meimei的信。 秦鳳儀出身尋常,做事也不似有什么章法的人,但他有時做的事,特別暖人心。故而,雖則秦鳳儀那字爛得可以,趙才子還是愿意指點他一下。如此,秦鳳儀除了念書,還多了練字的營生。秦鳳儀在方家敞軒尋了面干凈墻壁,他把紙張貼墻壁上,如此這般懸腕練字。 秦鳳儀為了能娶上媳婦,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毅力與執(zhí)著,把一雙玉一般的手都練出了繭子來。秦鳳儀每天用蜂蠟護手都沒用,很是苦惱的與方閣老道,“怎么辦啊,方爺爺,你看我這手?!睂⒁浑p欺霜賽玉的手伸到方閣老跟前。 方閣老本就老花眼,這會兒沒戴鏡子,看了看不清,問,“怎么了?!?/br> 秦鳳儀將中指里側(cè)磨出的一小塊顏色微深的繭子道,“看我磨得,萬一阿鏡meimei不喜歡我了,可怎么辦呢?” 方閣老:…… 方閣老給他后腦勺一下子,“給我閉嘴,好生練字!阿鏡豈是這樣膚淺之人!” 秦鳳儀道,“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哪里曉得我的擔(dān)心?!卑㈢Rmeimei相中他,全因他生得好。秦鳳儀想著,方閣老上了年紀(jì),怕也不懂年輕人的心思。而方悅方灝兩個,皆是光棍,秦鳳儀面對光棍一向很有些優(yōu)越感,根本不會去問他們。秦鳳儀就在信中跟阿鏡meimei提及了自己練字把手磨粗的事,今秦鳳儀文采大長,他信中寫道,“忽見手生薄繭,略失完美,知卿好色,甚為擔(dān)憂,恐卿變心,痛煞我也。” 秦鳳儀遠道送到侯府的信,都會先經(jīng)景川侯的檢驗,看信中可有什么不合適的內(nèi)容,如果有的話,景川侯會把那幾頁沒收。故而,李鏡時常發(fā)現(xiàn)信中內(nèi)容不大連貫,待去問她爹,景川侯道,“你與他說,少寫些亂七八糟的事?!?/br> 李鏡給她爹氣得沒法,對于她爹沒收阿鳳哥信頁的事也是無法。真是的,她就愛看阿鳳哥寫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好不好。 景川侯對于秦鳳儀這種亂七八糟的信也頗有不滿,你跟我閨女的事,八字還沒一撇,你就寫那些話合適么?景川侯一向待人嚴(yán)厲,不過,對家里女孩兒則比較溫和,尤其偏愛長女。但,這一回,看過秦鳳儀的信后,景川侯還是說了長女一回,道,“男人,關(guān)鍵是有本事,人品上佳,這便夠了。阿鏡,你莫太過糾結(jié)于男人的外表。這小子原就有些笨,你并不是只看相貌之人,他卻是會當(dāng)真的?!卑研沤o閨女了。 李鏡看過秦鳳儀的信,也頗是哭笑不得,連夜寫信很是安慰了秦鳳儀一回,待把信送出去,李鏡與她爹道,“看阿鳳哥的進境,不論文采還是字體,都大有長進。” 景川侯道,“他進步快,是因為以前基礎(chǔ)差?!?/br> 李鏡一笑,“基礎(chǔ)差怕什么,阿鳳哥現(xiàn)在這樣用功,總有補上來的一日?!?/br> 阿鳳哥都是為自己這樣上進,李鏡心情很好,“很久沒陪父親下棋了,今天我陪父親殺一盤如何?” 景川侯打趣,“我沾那小子的光,總算不與我賭氣了?!?/br> 父女倆在棋秤兩側(cè),相對而坐,李鏡道,“先時是父親對阿鳳哥也太嚴(yán)厲了,他在家自小嬌慣著長大,瞧著是有些嬌縱,心地卻是極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