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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我一時氣急抓起墊子往他胳膊上掄了一下,結(jié)果把他手里的筷子震得脫手而飛。他瞪了我一眼,卻沒說什么,然后向隔間外面喊了一嗓子:“服務(wù)員!再拿雙筷子!”很快,服務(wù)員推開拉門送來一雙新筷子,然后他看都沒看我地接著吃。我郁悶地看著他,沒好意思解釋其實除了徐世豪我根本沒經(jīng)歷過第二個男人,而且一個人純潔不純潔真不在于有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但跟他有什么好解釋的?這一頓飯從聽他東拉西扯到講述身世再到激怒我,還真是百轉(zhuǎn)千回。不過也算是個特殊的圣誕之夜了,雖然這小子說話常常讓人有想要揍他一頓的沖動,但也沒覺得無聊。兩點半的時候,見我頻頻看表,他終于放下筷子,伸了個懶腰說:“行了,我們走吧,不過提前了半個小時,你得陪我去堆個雪人?!?/br>我瞪他一眼,但沒說不行,于是出了火鍋店,我們沒上車,而是順著外面的人行道往前走了一百來米,然后來到一排歇業(yè)早的店面外面,在還沒有一個腳印的雪地上堆起了雪人。這會雪至少已經(jīng)有十公分厚了,雪人很快就被堆了起來,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在火鍋店順了兩只香菇,這會拿來貼在腦袋上當(dāng)眼睛,然后又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給雪人圍上了。地上都是雪也看不到什么能當(dāng)鼻子和嘴的東西,于是他又從口袋里翻出一只打火機(jī)和一片口香糖。雪人已經(jīng)很像那么回事了,但總還像是缺點什么似的,我也翻了翻口袋,實在是沒什么東西,最后領(lǐng)帶解下來系在了頭頂,這回雪人看起來終于有點威風(fēng)凜凜的感覺了。“還有還有?!彼衷谝路?nèi)外的口袋里來回摸,然后又摸出來幾顆糖果?!斑@是我姥姥在出門前塞進(jìn)來的,正好給它再安一排扣子?!?/br>他把剝了皮的糖果按在雪人的肚皮上,一排扣子也安好了。于是,一個搭配豐滿的雪人就算堆好了。他興奮地拿起手機(jī)給雪人拍了兩張照片,然后又把手機(jī)遞給我:“來,給我和雪人合張影?!?/br>我用他的手機(jī)給他和雪人拍了合影。雖然是后半夜,但下雪的夜里會很亮,拍出來的照片還挺清楚的。他看了照片以后很滿意,便一把將我也拉過去?!皝韥?,咱仨再一起合一張?!?/br>我還在想要不要跟他合影的時候,他已經(jīng)舉起手機(jī)“咔擦”一聲拍完了,然后把照片送到我面前說:“你看你看,清楚吧?你干嘛呢?表情跟木頭似的,重拍。”“拍個屁,我跟你又不熟,誰要跟你合影?”他把他推開,往回走。“雪人陪你堆完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我跟你不順路,你自己打車回去吧?!?/br>“喂!怎么突然就不高興了?不就是合張影嗎?”他在我身后喊。“沒不高興?!蔽一仡^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往前走。我是不高興了,倒不是因為他跟我合影,而是剛剛拍照片的那一剎那他竟然把我攬在了懷里。我也不是什么道德崇高坐杯不亂的人,耐得住寂寞并不代表我心里就沒想法,他在我眼里雖然還是小孩但他畢竟是個男的,被他突然攬在懷里我一樣會心跳加速血液上涌。我不想故作鎮(zhèn)定裝作沒什么感覺,我也裝不出來,所以我必須趕快離開。不管他怎么想,總之我不能再跟他呆在一起了。☆、13.其實我不是討厭他再次不得不跟他見面是元旦那天,上午他突然打來電話問我:“你今天不會不來吧?”“如果能不去的話……”“當(dāng)然不能!”他打斷我:“下午兩點,校文化館?!?/br>“我的節(jié)目你安排在了幾點?”“大概三點半左右吧。”“那我三點到不就行了嗎?”“當(dāng)然不行!萬一中間出了什么狀況需要提前上場呢?對了,你就唱情非得已?!?/br>“憑什么你決定我唱什么?不是應(yīng)該由我自己來決定嗎?”“你不是讓我伴奏嗎?這首歌我彈的最熟?!?/br>“那你就不管我熟不熟了?”“現(xiàn)場伴奏你怕什么?你只管唱,不用聽伴奏樂,我跟你的節(jié)奏走?!?/br>“你……真跳舞?”“假不了,邊彈邊跳,你別笑場就行?!?/br>“我還真捏著把汗?!?/br>“少替我cao心,你趕緊練練歌。不跟你啰嗦了,我還好多事呢,下午兩點我在館門口等你。”快十年沒登臺了,要說不緊張那肯定是騙人的,不過既然是現(xiàn)場伴奏還真像他說的那樣,我不用管伴奏樂,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所以我就小聲哼哼了幾遍,順便背背歌詞。我絕對不擔(dān)心唱不好,可萬一忘了詞就難看了。下午兩點,我準(zhǔn)時趕到校文化館門口,沒看到凌過在那等我,倒是看見了岳陽,他正站在一堆礦泉水和飲料箱子后面給搬貨。“岳陽!干嘛呢?”我向他走了過去。“哥!”他看見我立刻笑了,跑出來說:“我?guī)兔u水呢,你怎么跑來了?”“呦,原來你還不知道啊?”我真沒想到凌過居然沒跟他說。“知道什么???”他奇怪地問。我正要告訴他,凌過突然不知道從哪沖過來,攔在我們中間說了句:“你還挺準(zhǔn)時?!比缓鬀_著岳陽說:“別偷懶,快搬一箱水到后臺去。等會還有你哥的表演呢?!?/br>“什么?”岳陽瞪大眼睛,還沒等明白過來,凌過一把拉起我的胳膊就把我拽了進(jìn)去。后臺有幾間休息室,外面走廊上人來人往的,倒沒看見傳說中的明星還有義演的主持人徐世豪,見我東張西望的,凌過在我耳邊悄聲說:“徐世豪已經(jīng)上臺了,正在熱身呢?!?/br>“誰找他了?”我瞪他一眼。“就是告訴你一聲?!彼D(zhuǎn)開臉,推開一間休息室的門,又把我拉了進(jìn)去。“來,我們先排練一遍,找找感覺?!?/br>這是間樂器室,還有兩個人,見我們進(jìn)來,點了下頭也沒說話,繼續(xù)擺弄著樂器。就快上戰(zhàn)場了,我也不好推脫,便哼著曲調(diào)讓他彈著吉它跟了一遍,但我沒唱歌詞,他也沒說什么,低頭彈的很認(rèn)真,確實如他所說,這首歌他彈的很熟,不管我快一點還是慢一點,他都跟得上我的節(jié)奏,完全用不著我去聽他彈到哪兒了。他跟了一遍之后心里也立刻有了底,便放下吉它又把我拉了出來?!坝^眾席第一和第二排是給校領(lǐng)導(dǎo)和表演嘉賓坐的,你要是愿意去坐著就可以過去了,不愿意去就到門口幫岳陽賣水?!?/br>“我去賣水?!蔽液敛华q豫地說,讓我坐在臺下看著徐世豪,別開玩笑了。“我就猜你得去賣水?!彼α诵?,扔下我走了:“那我不管你了?。∥疫€有不少事呢,等會快到你了我去門口找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