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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彼c了點頭?!斑@里常有名人來,大多都能說上幾句話?!?/br>“這是你家開的店?”我也沒看出來,他居然是在我最喜歡的逝去的時光里長大的。“我大姨家的?!?/br>“那你真是那個抱吉它的小孩兒?”“嗯?!?/br>“還彈嗎?”“不彈了?!?/br>“為什么?”“不想彈就不彈了唄。”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睛也飄向窗外,然后轉(zhuǎn)移了話題:“你那盆仙人球我沒再扔了。”“嗯。但你的床我還是會睡的?!?/br>他回頭瞪我一眼:“說真的,我真的特別討厭別人睡我的床?!?/br>“你怎么知道我睡過你的床?岳陽說的?”“還用他說?也不知道你是睡覺呢還是游泳呢,每次你睡完我床單都皺巴巴的?!?/br>我笑了起來,原來自己的睡相這么超凡脫俗。“那個飄窗讓你弄的挺……溫馨的?!彼终f,眼睛又飄向了窗外。“怕給你屁股留下陰影。”“撒謊前先打個草稿好吧?”他又瞪我一眼:“先前那十幾盆是在故意制造陰影吧?”“哪有十幾盆?一共才十盆,我數(shù)著呢。”“我心里的陰影足有幾十盆。”“那你心里陰影還真挺漂亮,跟沙漠綠洲似的?!?/br>“你心里陰影才漂亮呢!百花齊放!百鳥齊鳴!”“沒你這么咒人的啊!”“誰先起的頭啊?”“得!不跟你一個小孩兒一般見識。我說你今天怎么逃課回來睡覺了?才大一你就敢這么囂張?”“沒逃課?我請假了?!?/br>“撒謊吧!”“不信你問岳陽,我讓他幫我請的?!?/br>“哎!你可別把岳陽給帶壞了,我家岳老二可是要成為國之棟梁的人?!?/br>凌過壞壞地笑了一下看著我問:“你家岳老二不老老實實呆在褲襠里還想去哪拋頭露面?”我立刻反應過來在桌子底下朝他踹過去一腳:“凌過你這斯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在你面前裝什么正經(jīng)?好像你有多正經(jīng)似的?”“我怎么不正經(jīng)了?”“教人去夜店勾搭妹子上床逼老婆離婚的主意不是你出的?”“你果然在偷聽我們說話?!?/br>“還用得著偷聽?是你們自己上趕子到我耳邊來說的好吧?”“我們剛上來的時候你就應該出個動靜讓我們知道上面有人?!?/br>“誰知道你們要說什么?這閣樓來來回回的人多了,我怎么沒聽到別人說這么勁爆的內(nèi)容?”“徐世豪不孕不育想離婚就算勁爆了?那你是沒聽過更勁爆的?!?/br>“不,聽到了,更勁爆的是徐世豪欲離婚跟前男友再續(xù)前緣?!?/br>“別瞎說??!”我瞪起了眼睛。“我瞎沒瞎說你自己知道,不過你想讓我裝聾子也行,請我吃頓大餐,咱這幾個月來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了?!?/br>“呦,還挺記仇??!其實我也沒怎么著你呀?”“入學第一天就給我來個下馬威還不算怎么著?扎我一屁股刺還不算怎么著?在我床上睡了好幾個月還不算怎么著?”“入學那天是你橫行霸道我是路見不平,刺是你自己坐上去的又不是我動手扎的,我睡的是你的床又不是你的人……”“你他媽倒是敢?”他臉立刻陰沉下來。我笑笑,輕聲而無奈地說了句:“是……不敢?!?/br>他又瞪我一眼,然后起身往樓梯口走去。“干嘛去?”我問了一嘴。“回學校。”他頭不回地下樓去。“我送你吧,正好我要去接岳陽呢。”說著我也起身下樓。去他們學校的次數(shù)多了,門口保安都不再攔我了,但宿舍還是沒人帶不讓進,盡管宿舍管理員早就認識我了。我跟在凌過身后剛進宿舍樓大門,管理員就在登記室窗口里面問了一聲:“凌過!岳陽他哥是跟你進來的?”凌過頭不回地答道:“不是!”“我靠!”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停在了大門口。凌過這才笑了一下回頭跟管理員說:“你放他進來吧,我逃課被他抓回來的?!?/br>“你又逃課?”管理員一副面對慣犯的口吻。“什么叫又???我這是第一次?!?/br>“倒是這個禮拜的第一次?!?/br>“算你了解我。人我?guī)нM去了??!”“去吧!去吧!”我跟在凌過身后進了宿舍,依如往常,他的被子花卷似地卷在床的一頭,把對面岳陽整齊的被子烘托得特別另類。其實岳陽確實挺另類,我上大學那會軍訓過了男生宿舍的被子就再沒整齊過,他卻每天都跟雕刻似的堅持把自己的被子疊得有棱有角。凌過進屋脫了外套扔在床上然后坐在了窗臺上,背后靠著一個大抱枕,手里又抓起來一個夾在腋下,腳踝底下又墊著一個,然后臉扭向窗外,望著遠處山角下幾個高年級的男生在玩航模。我也把西裝上衣脫了,扔在岳陽的床上,然后掀開凌過的被子躺在了他的床上。老實講,他的床我都睡慣了,而且他的被子對我來說像是有一種魔力,蓋在身上特別容易讓人暈暈欲睡,可能是因為被子上有一股很好聞的男性荷爾蒙的氣味,雖然這氣味我尚未在凌過身上聞到過。在我快睡著的時候恍惚聽見凌過惱怒地喊了一嗓子:“我靠你怎么又睡我床?”“別吵,我困了?!蔽以诒蛔永镟饺乱痪?,翻了個身,很快就睡踏實了。不知過了多久,我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剛準備伸手去褲兜里掏手機,忽然肩膀被人晃了一下,岳陽驚訝的聲音響在我頭頂上方:“哥?你干啥呢?”我睜開眼睛看見他舉著手機,原來電話是他打的。我揉揉眼睛坐起來說:“睡覺唄。”“凌過在呢,你怎么還睡他的床?”岳陽眼睛都瞪圓了。我抬頭看了眼還在窗臺上坐著卻不知什么時候手里多了本書的凌過,他也回頭看著我,眼里有幾分不爽。“不忍心弄碎你的豆腐塊?!蔽乙贿吇卮鹪狸栆贿呄铝舜玻蚜柽^的被子按照花卷的形狀團了回去,然后看了看表?!岸伎煳妩c半了,你才下課?現(xiàn)在出發(fā)還來得及嗎?”“來得及。”岳陽把外套丟給我。“演唱會七點半才開始呢,我們先過去找地兒停車,然后再去吃個飯,估計時間就差不多了。”“就你自己去嗎?”“不還有你嗎?”“我是說你沒約同學嗎?”“啊,凌過晚上要參加學生會的活動,去不了?!?/br>我翻了個白眼:“我是說女同學!”“找女同學干什么?看個演唱會又不是參加聚會。哎?哥……”岳陽忽然用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