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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哪里?” 杜若予下意識摸摸臉,絞盡腦汁,想起衛(wèi)懷瑾,靈光一閃,“那四只鳥!我沒看見那四只鳥了!” 她許久未見衛(wèi)懷瑾,更是許久許久未受到那四只鳥的集體sao擾。 她生活里的幻覺,如今只剩一個衛(wèi)懷瑾了。 衛(wèi)懷信挑眉,“這情況你和李醫(yī)生說過沒?” 杜若予笑道:“沒,我明早就和她說!”她笑著笑著,就挨到衛(wèi)懷信身前,用肩膀一聳一聳地輕蹭他環(huán)抱在胸的胳膊,“衛(wèi)大財主,不要繃著臉嘛!我們吃飯!你都給我?guī)Я耸裁春贸缘???/br> 明知她是轉(zhuǎn)移注意力,對著她撒嬌的笑臉,衛(wèi)懷信無能為力地放下手,“算了,我還是申請陪護吧,晚上在你病房里支張床,也能睡?!?/br> “陪護?你如果陪護,那梅就不會來找我啦!而且這房間有監(jiān)控的,咱們倆睡一起不合適,方未艾和大花可都盯著呢?!倍湃粲鑿氖澈欣飱A起一個小籠包,用手托著往嘴里放。 “監(jiān)控?哪兒?” 杜若予指著頭頂?shù)囊粋€監(jiān)控攝像頭,“那兒?!?/br> 衛(wèi)懷信看看攝像頭,徑直走到杜若予身前,忽的將她整個人托抱起來。 “哎呀!”杜若予嚇一跳,嘴里鼓囊囊塞著個小籠包,手里還緊握著雙筷子。她下意識摟緊衛(wèi)懷信的脖子,兩條腿夾緊他的腰,“你干嘛呀?” 衛(wèi)懷信故意抱著她,走到攝像頭下,仰頭作勢要親她。 杜若予嚇地立即捂住他的嘴,“監(jiān)控!有監(jiān)控!” 衛(wèi)懷信呵呵笑,也不是真要當著監(jiān)控室刑警的面做什么少兒不宜的舉動,他又抬了幾次腦袋,嚇唬嚇唬完杜若予,就把她放回平地,叮囑道:“慢點吃,別嗆著?!?/br> 杜若予氣呼呼瞪他。 她剛剛要是真被嗆死了,也是他害的。 “你先吃,我去一趟監(jiān)控室?!毙l(wèi)懷信挑出幾個食品袋子,又去投喂那些值守的刑警了。 監(jiān)控室里只有方未艾和另一位刑警,一見衛(wèi)懷信進來,方未艾轉(zhuǎn)著椅子開始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非禮勿信……” 衛(wèi)懷信把食品袋子一擱,笑道:“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方未艾和同事立即撲過去,他們都對衛(wèi)懷信的投食司空見慣,也沒半點不適。 迅速塞了兩個小籠包后,方未艾問:“哎,說真的,你爹媽那出,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要怪杜杜,要有什么不高興的,你沖我來?!?/br> 衛(wèi)懷信坐在椅子上,斜睨他,“怎么沖你來?你也能讓我抱抱,舉高高?” 另一位刑警聞言立即被噎住,笑得不行。 方未艾也笑,還翹起一邊蘭花指,“你要真能像抱杜杜那樣把我抱起來,我也不介意啊,再轉(zhuǎn)個圈,下個腰……” 他正揶揄,余光瞥見監(jiān)控畫面里梅站到了杜若予病房門外,立即嚴肅表情,并拍拍身旁同事的肩,“來了?!?/br> 同事吐掉沒啃完的半根鳳爪,也迅速回到監(jiān)控前。 衛(wèi)懷信看向畫面里面無表情的梅,深深皺起眉頭。 === 聽見門響,杜若予以為是衛(wèi)懷信回來了,跑過去打開門,一見梅,幾乎愣住了。 梅看看她手里的筷子,揚起嘴角,“在吃飯?我剛剛看見你男朋友出去了,他好像又提走了很多吃的?!?/br> “哦,他……他要去別的地方看望他爸媽,他mama好像今天被我氣出病了,他mama半年前做過一場小手術(shù)來著?!倍湃粲枰贿呎医杩冢贿叞衙纷屵M屋,一邊還祈禱身在監(jiān)控室的衛(wèi)懷信能看見聽見這一切,等會兒不會回來拆她的臺,“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泵纷哌M病房,看了眼她的吃食,笑道,“吃得挺豐盛,他對你不錯呢?!?/br> “是不錯……”杜若予囁嚅。 梅又說:“他等下還回來看你嗎?” 杜若予猶豫道:“不知道……” 梅在病房里古怪地走了兩圈,“他父母和你的沖突,他知道嗎?他怎么說?” 杜若予為難著,含糊地說不明白。 梅看她唯唯諾諾的神色,嘴角譏嘲地笑,“男人。” 杜若予坐到床沿,小桌子上的精美食物如今都食不下咽。她知道梅想從自己這兒得到什么,也知道自己想從她那兒探聽什么,兩個人彼此試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比較著耐心和能力,其實都有些疲憊了。 “我在住院前曾接受過一小段時間的藥物治療,那時候,這家醫(yī)院里收治過一個小女孩,叫小景。”杜若予輕聲說,“我聽李嘟嘟說,她和你一樣,也是海洋同盟的一員,然后她跳海了,企圖自殺?!?/br> “我和小景接觸過,她就是個普通女高中生,因為某些事陷入抑郁,如果不是海洋同盟,她也不至于走到自殺一步。”她表現(xiàn)出恰如其分的疑惑,“梅,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嗎?像小景那樣的年輕女孩,遇到挫折,或許只要接受幾次心理疏導(dǎo)就能痊愈,何至于要自殘自殺?你自己過去也是抑郁癥患者,將心比心,為什么還要置他們于死地?” “抑郁?小景?”梅皺眉思索,好半晌后,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想起那個叫小景的女孩,她哼笑,“現(xiàn)代社會,但凡是個人,都能說自己抑郁。抑郁是什么?心靈感冒嗎?哼,抑郁是軟弱無能者的避風港?!?/br> 杜若予不贊同,“你也曾是抑郁癥患者?!?/br> “至少我重生了?!泵防淇嵋恍?,“你知道為什么抑郁患者不值得同情嗎?” 杜若予問:“為什么?” “因為抑郁癥患者,大多都很無能。”梅滿臉漠然,“不說基因上的致病因素,只說環(huán)境造成的抑郁,家庭環(huán)境成為重中之重,這中間,不睦的婚姻關(guān)系是主要矛盾。一段不幸的婚姻,可不僅僅是兩個人的痛苦,它還會創(chuàng)造出一兩個天性痛苦的孩子,而這些孩子在長大成人后,因為原生家庭的侵害,無意識中也會重蹈覆轍,延續(xù)新的痛苦婚姻。這道理很多人都懂,饒是如此,仍有許多人前仆后繼地涌入不幸婚姻。這不是愚人是什么?” 她吸了口氣,又說:“此外,經(jīng)濟水平越低,抑郁的可能性越大,農(nóng)村的抑郁癥高發(fā)率和高自殺率直到這幾年才因為大規(guī)模的城市化而稍有逆轉(zhuǎn)。無能的愚人太多了,所謂的抑郁癥患者才會居高不下,是個人